听涛苑的烛火,彻夜未熄。
这里的一切都极尽奢华,锦衣玉食,甚至连伺候的丫鬟都换成了当年最机灵的那几个。但整个院子却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仿佛是一座华丽的活**墓。
陆淮锦推门进来的时候,沈晚清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她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给熟睡在里间的小团圆缝补那件被勾破的小马甲。灯光将她的剪影投射在窗纸上,温婉而美好,像极了三年前那些温馨的夜晚。
如果,忽略掉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还没睡?”
陆淮锦脱下带着寒气的大衣,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今天军务忙,回来晚了。”
没有回应。
沈晚清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手中的针线穿梭,仿佛他是空气。
陆淮锦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随即握成拳,又松开。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整整三天了。
自从被抓回来,除了跟孩子说话,她对他没有说过一个字。不看他,不理他,不骂他。哪怕他故意在她面前摔东西,哪怕他拿那些珍贵的医书威胁要烧掉,她都只是冷冷地看着,眼神空洞得像是在看一出无聊的哑剧。
“晚晚。”
陆淮锦压下心头的火气,走到她身后,弯下腰,双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
“别缝了,伤眼睛。让下人去做。”
他试图去拿她手里的针线。
沈晚清的手指微微一缩,躲开了他的触碰。她放下针线篓,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径直走向床榻,脱鞋,上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背对着他躺下。
全套动作行云流水,唯独没有看他一眼。
陆淮锦维持着那个拥抱的姿势站在原地,怀里空荡荡的冷风让他心口一阵绞痛。
“沈晚清!”
他终于忍不住了,几步冲到床边,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扳了过来。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陆淮锦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我是**你了?还是没给你饭吃?你摆这张**脸给谁看?”
沈晚清顺着他的力道坐起来。
她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依旧是一言不发。
“说话!”
陆淮锦被这种无声的蔑视逼疯了。他宁愿她像三年前那样拿枪指着他,宁愿她像在柳镇那样骂他混蛋,也不想面对这样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哑巴了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还是说,你在给那个姓顾的守身如玉?我不配让你开口?”
听到“姓顾的”,沈晚清的睫毛终于颤抖了一下。
但她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好……真好。”
陆淮锦怒极反笑,笑声悲凉。
“你想当**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是怎么伺候男人的!”
他猛地压了下去,带着惩罚性质的吻**般落下。他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领,动作里没有一丝怜惜,只有无尽的绝望和发泄。
“唔……”
沈晚清痛得眉头紧锁,但她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没有反抗,没有迎合。
她就像一条被扔在案板上的鱼,甚至连身体都是僵硬冰冷的。
陆淮锦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他撑在她上方,看着身下这个面色惨白、眼神空洞的女人。
一种巨大的挫败感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防线。
这算什么?
“晚晚……”
陆淮锦眼底的戾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仓惶。他颤抖着手,替她拉拢被撕坏的衣襟,声音瞬间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卑微的乞求:
“你别这样……你骂我两句好不好?”
“你打我也可以。”
他抓起她的手,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扇,“你打我!只要你别不理我!”
沈晚清的手无力地垂下。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近乎崩溃的男人。
他是叱咤风云的修罗战神,是令北六省闻风丧胆的陆大帅。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在她面前卑微到了尘埃里。
可是,只要一想到三年前那场几乎夺走孩子性命的刺杀,想到这三年来的担惊受怕,她的心就硬得像铁。
“大帅。”
她终于开口了。
嗓音因为许久未说话而显得有些沙哑,语气却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闹够了吗?”
陆淮锦浑身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晚晚,你肯跟我说话了?”
“如果大帅发泄够了,如果不打算杀了我,那就请出去。”
沈晚清别过头,不再看他,“我嫌脏。”
三个字。
我嫌脏。
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精准地扎进了陆淮锦心底最柔软、最愧疚的地方。
陆淮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僵硬地从她身上起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嫌脏……”
他惨笑一声,看着自己那双沾满过鲜血的手,“是啊,我脏。我是个只会**的屠夫,怎么配得上圣洁的柳大夫?”
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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