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静静地坐在小屋里,窗外远处倒塌的废墟上,推土机的履带缓缓碾过碎砖,整栋楼微微震颤片刻后恢复宁静。
所有原住民早早搬走,谁都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人。
地下室的两个又累又饿有气无力,清醒时所积攒的能量在互相争吵后消失殆尽,她们四天没吃饭了……
一楼的女人也没好到哪里,凌乱的头发落到她那张苍白的脸,暗棕色的眼珠子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窗外,不过片刻她目光一顿,视线下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慢吞吞的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已经变质的牛奶,喝完后将冷冻区化了的生鸡肉拿出来。
已经拆迁的房子早早就断了水电,女人的冰箱冷冻柜里的肉早早就腐烂,鸡胸肉变成绿色,女人没有看见一般拿着刀叉准备吃进嘴里。
鸡肉在嘴边,下面又传来微弱的声音,隔着一层薄薄的地板,女人放下刀叉,端着一盘黏糊的绿色鸡肉慢吞吞的打开房门,顺着地下室的楼梯口下去。
一楼每一户人家都赠送一个地下室,一楼在当时很受欢迎,每一个地下室都有两间储藏室,
女人打开大门,而手术台上的人连忙抬起头,灰头土脸的,头顶的黑卷毛也带着几片细碎的墙皮渣,警惕的瞪着大眼睛。
她目光落到女人手里端着的东西,翠丝饿的舔了舔嘴角,光线太暗她以为是什么酱汁,她甚至想到了薄荷酸奶酱都没有想过那是一盘发绿肺鸡胸肉,还是生的。
不过再饿,翠丝还是想说,“你能不能放我们出去,我们不追究。”出去后让你牢底坐穿。
女人没有说话,般过椅子坐在手术台旁边,将盘子放在膝盖上,她很瘦,拿着餐刀的手似乎都没什么力气。
不过翠丝依旧记得这个看着体弱的女人,是如何一刀一刀的缓慢的割破一个人的脖子,对方那种专注的态度让人以为是一位敬业的医生再给病人做手术。
一个冷静的死变态!
翠丝在女人坐到她旁边时才看到那盘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她嫌弃的屏住呼吸,眼见着女人将切下来的肉要塞到翠丝嘴里时,黑金刚芭比紧闭着嘴巴,鼻尖浓郁的一股子腥臭让她呕了一声,鼻涕都冒出来了,太近了!
翠丝真要以为这疯婆子准备逼她吃进去,她以为这就是伊芙琳说的折磨,想到绿色的肉被迫进嘴里的黏腻恶臭……呕!
不过翠丝想了很多,并脑补的干呕时,那女人女人却没有坚持,而是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当着翠丝的面一口将腐烂的鸡肉吃进嘴里……
翠丝想要闭上眼睛,这个女人吃东西的样子好恶心,可她怕闭上眼对方突然摸出来刀割她脖子,如果不是手被绑住,她现在已经捂住自己的脖子。
不过翠丝依旧想做个明白死鬼,她看着女人慢条斯理的舔着嘴角的黏液,深吸口气道“你不是我妈妈的朋友吗?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们,我妈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因为抢了你的男人?”
女人吃完饭将盘子放到一侧的柜子上,铁皮柜子发出闷闷的响声但都没有头上的声音大。
有一阵震颤感袭来,头顶的灰尘扑簌扑簌的落下,女人声音沙哑道,“她抢走了我的孩子。”
翠丝不可置信,在这一瞬间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她的脑子,她两眼一亮“我是你的女儿!”
翠丝觉得自己终于得救了!她是这个女人的女儿不是吗?她或许可以趁机提出让女人放了她和提亚。
虽然提亚女士对翠丝很小气、抠门、大喊大叫、还总是揍她最后还将她撵出家门,但她也不想看到对方被杀。
翠丝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激动和晶莹的泪珠准备喊女人一声妈妈,想要对方清醒一点,但实际上和好友佐伊的混血不相同,纯黑漆漆的翠丝从肤色这种遗传特征来看,她怎么都不可能有一个白人的妈。
隔壁提亚大喊,“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将你一起送走大笨蛋!她是白人!”对面突然消音了。
骂归骂,提亚却并不愿提及那个被送走的孩子,女人的母亲当时让提亚将孩子抱走的主要原因,就是女人本身的心理疾病。
生完孩子后她总会想要掐死自己的女儿。
老人家不愿孙女就这么被亲妈掐死,又没有能力抚养,只能让提亚将孩子带走。
事实证明,老人的猜想完全没有错,这个女人真是疯了,提亚一直不理解,自己的朋友高中以前都是好好的,甚至有些胆小,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人现在竟是个杀人犯!
灯一直摇晃,女人一句话不说,她拉着抽屉上的铁环,用了大力气才扯了出来,其中两只细长的针筒从里面飞了出来。
翠丝偏头看着地上的针剂里是浅黄色的液体被女人捡起来,“那个是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死变态!”
一看这女人不是自己亲妈,翠丝翻脸不认人,破口大骂贱人变态下地狱的魔鬼…..她深刻的知道一些不好的东西打进去,她可没有毅力戒掉,翠西认为这个女人要开始折磨她了!
翠丝一想到伊芙琳被打的脸都肿成猪头、肋骨都断了,她头皮都发麻。
这时候女人停下脚步,她一改刚才那副精神有问题的样子,脸色有些难看的转头将针剂放到抽屉里,也没有关掉抽屉,或许是因为她有些着急根本来不及关。
翠丝刚要鬼叫,女人折返回来直接贴上胶带。
轮到隔壁的提亚,她看着昔日的好友,那副样子,更是又生气又难过,她也怕死,她哀求的看向女人,女人不为所动,仿佛不认识提亚,贴上胶带匆匆离开。
三个戴着帽子穿着工装的男人们站在一楼的楼梯口正在说话,一个人抬头看向楼梯上面的,余光撇到了地下室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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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上的时间显示,9:40pm
专案小组和BAU小组成员围坐在椭圆形深棕色会议桌旁边,面前是案件的纸质资料报告、照片。
咖啡早已凉透了,亨利喝了一口强打着精神,应对这没完没了的凶杀案。
JJ看着手里的资料, “相似之处在于,受害者是白人夫妻,年龄二十三到二十七不等,新婚,妻子尚在哺乳期,孩子大多五个月不超过八个月大。”
“共谋犯罪,两名嫌疑人以女性为主导地位,控制以及掌控生命的权利被她握在手里,男人并没有参与。”瑞德提笔指了指屏幕上的几处伤口加以佐证,冷光落到他的脸上,那一双黑眼圈过于明显,“其一受害者致命伤并没有一刀致命而是反复割断,其二共犯自杀身亡。”
在犯罪心理学中,女性犯罪占主导地位时,会有明确的预谋性、目标选择性以及控制性特征。
瑞德推了推滑落到鼻梁的上的黑框眼镜,隔着刺眼的冷光眨了眨有些发涩的双眼,目光锐利语速飞快道,“一般这类犯罪者通过主导筛选受害者来满足自己的自己的控制欲的病理性自我强化,而她们选择受害者的动机完全是服务于个人的利益,有反社会人格倾向。从这些受害者身上基本能看出嫌疑人的动机。”
摩根双手交叉环保胸前靠着椅子微微旋转,短体恤都包裹不住他健壮的肌肉,“此人作案前会有很冷静的作案计划,与女性犯罪常见的激情性形成强烈反差,去人性化倾向严重。”
罗西靠着身后的窗台,“象征性的选择受害者目标,男性的特征多与共犯中的男性极为相似,而女性的哺乳期是嫌疑犯主要的动机所在,或者她在二十二到二十四岁时起有过一个五个月到八个月之间的一名女婴。”
“如果按照这个反复重现的模式来说,嫌疑人和受害者女性的外貌特征极为相似。”
霍奇看向JJ,JJ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召开记者会。
会议中只听到视频对面敲打的声音。
加西亚飞速的敲打键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条条浮出水面的线索,形成密不透风的信息网铺天盖地,电脑屏幕上飞速滚动的信息。
“提亚认识的人不多,白人女性更是很少,失去过一个孩子,邻居提到几十年前的冬天,提亚突然抱回来一个白人女婴,不过没多久就送到了福利院,邻居说提亚回来的很快。”加西亚根据之前同事们陆陆续续在对面和她说的一些线索对照,“福利院,福利院,西雅图福利院……13……”
“找到了!”加西亚立刻将嫌疑犯的女儿照片和信息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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