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只是……只是……”金钟沄结结巴巴地说，目光在元梨纱和裴永旭之间游移。
元梨纱立刻明白了他的来意，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欧巴，你是来找我的吗？”
金钟沄点点头，有些尴尬地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看着你被训了，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他递过来的是一杯草莓牛奶，元梨纱最喜欢的饮品。
“谢谢你们。”元梨纱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但这次不是因为难过，“我正打算和允浩前辈去吃饭，要一起吗？”
金钟沄看了裴永旭一眼，后者大方地点头：“当然，三个人更热闹。”
公司食堂在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了，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元梨纱要了一份石锅拌饭，当热气腾腾的石锅端上来时，她突然感到饿极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裴永旭笑着递给她一杯水。
金钟沄则细心地帮她拌好饭，还多加了一些辣酱——他知道她喜欢重口味。
“其实……”元梨纱吃了几口，鼓起勇气开口，“李老师今天说的话，我一直在想。她说我太自我了，你们也这么觉得吗？”
裴永旭和金钟沄交换了一个眼神。
最终是金钟沄先开口：“纱纱，你的唱功确实是我们中最出色的，但有时候，你好像听不进别人的建议。”
“我没有！”元梨纱下意识反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恰恰印证了金钟沄的话，顿时泄了气，“好吧，也许我确实有点……”
“不是有点。”裴永旭温和但坚定地说，“记得上周我们组排练时，编舞老师建议你改几个动作，你坚持自己的版本，结果整个组的队形都乱了。”
元梨纱低头戳着饭粒，无言以对。她一直以为那是为了舞台效果，现在想来，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固执了。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食堂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三个人抬头看去，只见两个身材高挑的男生走了进来——是公司的前辈金在钟和郑允皓！
“是在钟前辈和允皓前辈！”元梨纱激动地小声说道。
元梨纱的眼睛亮了起来。
金在钟是公司目前人气最高的练习生，以情感充沛的演唱风格闻名。
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
还没等她多想，两位前辈已经注意到了他们，朝这边走来。
“练习生这么晚还在公司？”郑允皓笑着问道，目光在三人之间扫过。
“前辈好！”三人连忙站起来鞠躬。
元梨纱心跳加速，机会来得如此突然。
“坐下吧，不用拘束。”金在钟摆摆手，看到元梨纱面前的石锅拌饭，“这个看起来不错，我们也来一份吧。”
就这样，原本三个人的晚餐变成了五个人。元梨纱坐在金在钟对面，紧张得手心冒汗。
“你们是哪个组的练习生？”郑允皓问道。
裴永旭代表他们回答："我们是乐队组的，B组练习生，主攻vocal方向。"
“啊，李秀妍老师的学生。”金在钟点点头，“她最近怎么样？还是那么严格吗？”
元梨纱忍不住脱口而出：“今天她批评我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怎么能在前辈面前抱怨老师？但金在钟似乎并不介意，反而感兴趣地问：“哦？她批评你什么？”
“她说我对音乐没有建树，太过自我……”元梨纱小声说，感觉脸颊发烫。
金在钟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能唱几句给我听听吗？就唱你们最近练习的曲目。”
元梨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会，既紧张又兴奋。她清了清嗓子，唱了一段今天课上表演的歌曲。
唱完后，食堂里一片寂静。
元梨纱忐忑地看着金在钟，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与李老师不同的评价。
“你的音准和技巧都很出色，”金在钟缓缓说道，“但是……”
元梨纱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李老师说得对，你确实太自我了。”金在钟的声音并不严厉，却字字清晰，“我能听出来你在哪里加了装饰音，在哪里改变了原曲的处理方式。问题不在于这些改变本身，而在于它们不是为了更好地表达歌曲，而是为了展示‘看，我能做到这个。’”
元梨纱感觉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连她崇拜的前辈也这么说……那她……
“音乐不是竞技场。”郑允皓温和地补充，“我们唱歌是为了与听众交流，而不是向他们证明什么。”
金在钟点点头：“你很有天赋，元梨纱。但如果你不能放下自我，真正去理解音乐想要表达什么，那么这种天赋反而会成为阻碍。”
元梨纱低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天之内被两个她敬重的人否定，这种打击比想象中更沉重。
“谢谢前辈的指点。”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我会好好思考的。”
晚餐后，郑允皓和金钟沄一左一右陪着元梨纱走出公司大楼。
夜风拂过，带走了些许白天的燥热。
“纱纱，你还好吗？”金钟沄关切地问。
元梨纱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星空：“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唱得很好，但现在……”
“现在你有了进步的方向。”郑允皓拍拍她的肩，“这其实是件好事，不是吗？”
元梨纱看着两个朋友关切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许她一直以来的问题，就是太专注于自己，而忽略了周围人的感受，忽略了音乐的本质。
“我想我该重新开始了。”她轻声说，“零开始学习，什么才是真正的歌唱。”
郑允皓和金钟沄相视一笑。
元梨纱和前辈们挥手告别，然后就跟着金钟沄坐班车回学校了。
首尔的夜空繁星闪烁，如同无数等待被唱响的音符。
*
金钟沄一直静静地护送着元梨纱回宿舍。
宿舍老师看见元梨纱走进门之后，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元梨纱同学，你怎么能谈恋爱？你可是全校成绩第一的好学生，谈恋爱这种事情怎么能学呢？那是坏学生才会有的毛病。”
宿舍老师平时在生活上很帮助大家，也一直是大家的贴心阿姨。
没想到这一次，非要揪着元梨纱说事。
“生活老师，你也看见了，我只是被男生送回宿舍，毕竟现在太晚了。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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