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去!”何忧神情慵懒,语气也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明明是极有气势的三个字,说出口却软绵绵的。
但就算软绵绵,何胖子也不敢反驳,麻溜地爬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竟当真团成一个球,圆润地滚出了青楼。
所过之处,哄笑声不绝于耳。
何胖子心中愤恨却不敢泄露一丝屈辱的神色。
整座鹃城谁人不知,何忧是真正踩着何家人的尸骨血肉上位的,别看他现在半醉半醒好说话的样子,但他语气越懒散,就越危险。
目送何胖子远去的身影,朝颜笑过之后,道:“何胖子为何今日才想着强抢绯姨?”
她的话令所有人一怔,微生辞眉头微蹙:“如果不是何忧给的底气,那就另有他人。”
“嗯?”朝颜朝注意到这边的何忧笑了下,“看来是要起浪了。”
“咱们来得可真不巧呢。”
何忧慢悠悠踱步过来,手指上吊着酒葫芦,笑道:“或许,真是不巧了呢。”
朝颜转身往里走,里面的舞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恍若未闻地舞动腰肢,哪怕是见到自家老板也视若无睹。
这么敬业?
朝颜坐下后,对晓风残月般的何忧道:“她们不知道你是这里的大老板?”
何忧不带一丝杂念的目光落在舞动的歌姬身上,淡定游过,道:“知道,她们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便可。”
“不错,”朝颜思及已故的孔夫人,又想到叶碓落寞的神情,思虑再三,抱着对这家酒楼的疑问,道:“这家青楼,是你自己一个人经营的吗?”
“自然不是。”何忧神色坦然,“以前是孔夫人开的,她慈悲心肠,收容五湖四海的苦命女子,将身不由己换成了自由,后来她……”
何忧眼眸转向暖色屏风:“她逝去后,我便接手了这家青楼,但凡敢来横行霸道、逼迫侍奉者,我都会将他们扔出去。”
至于扔出去之后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家青楼对外人来说是污秽之地,但在何忧心中,这里是孔夫人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你倒是对她情根深种。”朝颜道。
“是叶姑娘与你说的吧?”何忧不无意外道。
“你与她?”朝颜还是直接问出来,顺便想从何忧的眼中分析出些什么其他的信息。
说到这个将爱意明目张胆表达给自己的女子,何忧不由动了动身子,“她值得更好的。”
“听你这样说,似乎对她……”
“是怜爱,”何忧打断朝颜将要说出口的话,加重了语气,“不过是同病相怜罢了。”
“荒谬!”桑桑听了半天,抱着胳膊冷嗤一声,“她需要你怜爱?”
“叶姑娘英姿飒爽、豁达明艳,才不会与你同病相怜。”
即便叶碓想要让她的心上人做上门女婿,但她对叶碓的评价还是中肯的。
最起码,桑桑是喜欢与叶碓做朋友的。
“你说得对,”何忧闻言,浅笑道,“是我不配。”
“你这个样子,确实不配!”桑桑走到何忧面前,居高临下睨他,“你已经糊涂至此,人和心都分辨不清了。”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听在耳中有些指责的意味。
何忧唇角笑容凝固,正想仔细打量面前的女子,却见她悄然转身,翩翩行至韩昭霖身边,再不去看他一眼。
朝颜见两人气氛有些不对,桑桑好像很不喜欢何忧。
一言一行表现出来的都是对何忧的不满,或许是在为叶碓打抱不平。
桑桑回到韩昭霖身边,施施然坐下,执杯浅酌。
酒水甘甜,不是烈酒,是这里有名的梅花酿。
何忧看着桑桑,神情有些恍惚,这一举一动,恰似故人寻梅来。
桑桑莫不是,孔夫人生前养的那只小杜鹃?
“你与孔夫人?”何忧下意识将猜测脱口而出。
桑桑瞥了他一眼:“我不是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忧语速骤然急切,“你是孔夫人养的小杜鹃?”
桑桑:“……我是。”
“我一直跟在昭霖身边,你我碰过不少面,你才知道吗?”
桑桑冷哼:“看来,你对孔夫人也不是很在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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