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制滥造的傀儡当啷一声摔在草丛中,可能太轻了,弹起来一尺,又埋了进去。
只是那双用黑色粗线条勾勒的眼睛正正对上朝颜的眼睛。
朝颜凝眉,心底烦躁攀升,猛地一脚踩烂,在几人各异的神色中冷声道:“回城。”
就算老妇人和村长说过城中危险,但回城是必须的。
她扫了眼瑟缩着的柱子,问道:“曲幽这人的信息,麻烦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朝颜此时的眼神过于阴鸷,像是从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鬼。
柱子条件反射打了个寒颤,不再含糊其辞,倒豆子一样全都倾倒而出。
“他与我一起长大,因长得太过秀气,村中很多人说他上辈子是男风馆里出来的。”
曲幽的父母早亡,徒留他一个,由于生性文弱,总会被同龄人辱骂。
农村人的脏话不知比城里人脏了多少倍,连皮带肉地天天骂,日子久了,曲幽似乎已经习惯了,全不在意。
后来,曲幽遇到被村长夫妇拉扯长大的柱子,他们都是孤儿。
柱子身形壮实,便自觉护着曲幽,起先年纪小,没人在意两人,但长成少年时,便有人说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这个在一起,不是好兄弟的那种,而是一种对曲幽的折辱。
少年时的曲幽身材颀长,看着单薄瘦弱,整日跟在柱子身后,就开始有人嚼舌根,说他勾引了柱子。
柱子虽憨厚,但也知道那些老少爷们、妇人婆子话里的意思。
“那时,我疏远了曲幽,但我万万想不到,我与他的关系渐渐疏远之后的十几天,他竟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村子。”
柱子满脸愧疚:“都怪我年轻气盛,不知流言蜚语的伤害之大,我一直把他当兄弟,最后竟是我伤害了他。”
曲幽走后,他不再受流言蜚语干扰,如愿以偿娶了邻村心仪的姑娘。
几年过去,曲幽一直再未出现。
“他没出现,你就当真没去找过?”朝颜反问道。
柱子语塞,愧疚地抓了两把头发,粗喘着道:“或许就是因为我没出去找他,等我们再见面时,他已经是城主的贴身护卫了。”
“我不是羡慕嫉妒他,多年不见,他过的好,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安慰,当初没做到一个好兄弟应该做的事,看到他风生水起的,心里的自责消了大半。”
朝颜:“就这?”
不信任自己兄弟不说,人家一个文文弱弱的少年孤身一人跑了出去,他不仅没去找,心里定还暗自庆幸!
柱子愧疚的不是没去找曲幽,而是当时自己的庆幸心理。
在他心中,曲幽已然成为他的负累,不仅连累他名誉受损,还害他讨不到心爱的姑娘!
初始印象彻底宣布破碎!
果然,看人还是不能看表面。
纵然有几分好心,也不过如此了。
微生辞见朝颜气得剧烈起伏的前胸,单手按在她肩膀,沉声道:“小喇叭,沉心。”
朝颜身体一僵,抬头看向微生辞:“我好像总是很烦躁易怒。”
这感觉不对,难不成是她真的中了谁的招?
“你方才在林中经历了什么?”
朝颜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啊……”
“再仔细想想。”
朝颜眼眸深沉,细细回想。
循着笛声追过去的时候,绕过了一处荆棘丛,还有食人花领地。
那些食人花和荆棘并不算什么,有点麻烦的是一直带着他们绕圈忽隐忽现的笛声。
“宿主,我们绕了三圈了。”
系统与她背对背,手臂凝成半透明的虚幻长剑,眼神警惕地望着四周。
朝颜应声:“似乎在拖延时间,我怀疑是阿辞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她封闭五感,彻底屏蔽恼人的笛声,闭眼利用神识感受空气中的灵力波动。
朝颜指哪儿,系统就带她去哪儿,直到找到木头傀儡。
“就是这么回事了。”
朝颜双手一摊,盘腿坐在鸣血剑上,飘在微生辞身边。
“所以没遇到什么难搞的事,那些食人花和荆棘很配合,对我友善得很,虽然找不到傀儡,但给了我很大的方便。”
“你呢?”
“这边可有探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微生辞抬眼看向柱子肩膀上被堵住嘴巴、捆成粽子的村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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