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灏认错认却丝毫不觉尴尬,反而爽朗一笑:“我一喝酒就这样!”
朝颜:是嘛?以前可是千杯不醉的主儿,就算喝得两眼迷瞪,也还是能认出姑娘家的脸。
怎么会认错人?
不过是在试探她罢了!
装!装吧!她就静静看他装!
若不出所料,该盘问她身世了!
果然,祁连灏下一句就是询问她阿爹阿娘是谁。
朝颜心内好笑,朝微生辞挑眉,回头对上祁连灏暗含探究的目光,清了清嗓子。
行吧,这么爱听她胡诌,那她就说给他们听。
微生辞微微偏头,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到他们的同款认真脸,不由扶额。
朝颜唇角上挑,声音朗朗,高亢又极具节奏感,抑扬顿挫,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诌:
“家父乃西北草原孤傲的狼王王二狗!纵马一生放荡不羁,葡萄美酒阿娘在怀,逍遥洒脱赛神仙!”
“直到!”朝颜语气急转直下,神情悲恸,声音哀绝:“酗酒倒在草场,被野狼连皮带骨啃了个精光!我阿娘承受不住爱人离世,在阿爹丧命的地方喝酒喝死了!”
“你阿娘喝酒喝死殉情了?!”祁连灏听得满头问号。
朝颜重重点头:“不止!阿娘说她要和阿爹一个死法,所以,也被野狼撕碎了,葬身狼腹!”
祁连灏、鸦眷:“!”
阑夕、祝余:“离谱!”
朝颜眯眼,锐利的视线有如实质直直盯着两人,鼻腔里哼出一个声调:“嗯?”
阑夕擦擦额角的汗,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死得真不同寻常!”
祝余跟着附和:“没错,死得很有,很有,呃……特色!”
祁连灏皱着一张脸腮边胡子一抖一抖的,足以看出他内心的纠结,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这情殉的,挺与众不同!”
朝颜将视线转向最后一个没发表意见的鸦眷。
鸦眷浑身一颤,抿抿唇,与祁连灏对视一眼,干巴巴道:“嗯……我只能说,别致!”
朝颜满意地点点头,桃花眼重新溢满笑意:“这大抵就是同生共死了吧!”
周围人没一个敢反驳的,不怕别的,单是被她凉飕飕地瞧上一眼,再联想到她凄惨的身世,就生出无限同情和怜爱!
这也许是她释怀亲人离世伤痛的方式吧。
朝颜见几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怜悯,不由憋笑,抠了抠微生辞的手指,还未说些什么,就听到系统在她识海中猖狂大笑。
朝颜:“……”
她知道自己很癫,但系统似乎也没比她差到哪里去。
仔细想一想,一个癫婆,其剑灵定然也是个精神不怎么正常的癫子!
这么想想,似乎可以接受系统时不时抽风的状态。
“你们要去往何方?”鸦眷适时转移话题,目光慈爱地注视着朝颜。
朝颜不假思索道:“去往西天!”
鸦眷:“!”
“小小年纪,不好吧……”
微生辞险些失笑出声,一把捂住朝颜的嘴巴,对鸦眷彬彬有礼道:“她的意思是想出家去做尼姑!”
朝颜:“?”
鸦眷:“……小小年纪,不好吧……”
微生辞嘴角扯开三十度标准假笑:“没什么不好的。”
鸦眷:“可你不是她未婚郎君吗?”
微生辞:“这都不重要。”
鸦眷卡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的小公子,又看向被他按死猪一样按在怀里的小女娃,不禁对他们的脑子产生质疑。
会不会是丧失双亲的剧痛,令这小女娃脑子坏掉了?
那这个小公子呢?
“你双亲呢?”
微生辞面不改色跟着胡诌:“我阿娘与她阿娘是闺中密友,得知她阿娘死后,大受打击,没过两日自尽在她阿娘死的地方,我阿爹为了给他们报仇,屠了那个狼妖部落的首领,随后自尽。”
鸦眷:“……”
如此看来,不正常的何止是两个孩子,从根儿上就不正常!
朝颜掰开微生辞的手,点着脑袋,对鸦眷道:“我们想往西边去,不知夫人可否告知怎么走?”
鸦眷对上朝颜扑扇的大眼睛,抿抿唇,问道:“你们不就是从西北来的吗?”
“没错啊,可是草太高太深了,我们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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