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朝颜看向阑夕,“你怎么这么说?”
阑夕冷静道:“念念虽然没死,但我们谁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的想法与朝颜不谋而合。
朝颜却没有顺着阑夕的话说下去,而是蓦然想到,就算找到念念,依照境主的恶劣,念念必死无疑。
除阑夕他们三个,唤醒外世人记忆的钥匙,只有死亡。
而触发这种死亡条件的,是失忆。
所以,这明显是一个闭环。
外世人因避世之念来到离世境,避世之念越深重,记忆就会被境主封印。
而开启这个封印的钥匙,只有失去所爱之人。
这境主怕不是受过什么情伤吧!
朝颜不由在心里吐槽。
如此说来,阑夕心中并无所爱,不受境主桎梏,境主拿他没办法。
而朝颜和微生辞的避世之念太清浅,根本无力支撑封印的落下,能让两人在出了崖底保持幼年形态,大概是境主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境主对这两个没有失忆的人,也是束手无策。
约莫境主也很苦恼,一次性把三个不好搞的人拉了进来,不能满足他的变态控制欲,真会让他愤恼好一阵子了。
朝颜拍拍微生辞手臂,正想吐槽境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
声音凄惨尖锐,撕破静谧的深夜,搅乱部落的宁静,掀起轩然大波。
朝颜两人几乎是第一时间来到事发之处,看到祁连灏大敞的帐篷,心跳顿时暂停一瞬,紧接着猛烈跳动起来。
祁连灏坐在帐中地毯之上,鸦眷不知所踪,他的胸口附近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神情茫然,看着原本守在帐篷外面的侍卫。
那侍卫倒地不起,脖子大动脉处喷溅出汩汩猩红的血。
血色蔓延,氤氲了他迷茫困顿的眼眸。
怎么会这样……
“鸦眷呢?”
朝颜一个箭步上前,按压住侍卫脖颈处的伤口。
这也是个外世人!
境主用灵气捏造出来的人只会象征性地流丁点大的血,是不会流这么多血的。
手中灵力源源不断覆盖在侍卫手指长的刀口上。
所幸下手之人力气不算大,只是刀口面积有些大,颈部动脉没有被割断,侍卫也只是呛咳几下。
她用生命之力为他抢救,相当于打游戏开了外挂,哪怕只剩一口气吊着,她都能治好。
这便是生命之力的神奇。
眼看着侍卫被朝颜从鬼门关拉回来,祁连灏的表情寸寸龟裂,他看着堪堪插进胸口的匕首,神容漫上难以言喻的哀伤。
鸦眷不知所踪,这个部落里除了他们,只有祁连灏是最强者。
能将祁连灏伤成这样,差点要了他的命的人,除了鸦眷,朝颜想不到任何人。
这就有趣了!
方才听到的尖叫声,不是侍卫的,他被割了脖子,不会发出那样尖利的叫声。
朝颜唇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收回染了血的手,任由微生辞给她擦拭干净,用净尘诀清洗几遍,最后拿出香膏抹在她手上。
微生辞擦拭得仔细,动作轻柔,两人的手一大一小对比鲜明,却同样白皙细腻,在暗夜中摩挲。
朝颜望着两人或交叉或重叠的手指,心猛地一颤,居然升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她想亲吻这双为她洗涤污血的手,干净温暖。
她呼吸难以自抑地急促两下,偏头不去看微生辞清冷的容颜,生怕一个不小心亲上去。
“刚才是鸦眷叫的。”
朝颜将视线落到祁连灏身上,见他面不改色地拔出匕首,肯定道。
祁连灏将手覆在流血不止的刀口,手中的匕首是他送给鸦眷的。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明明前一刻还在温存的妻子,为何会猝不及防地给他一刀。
这么多年过来了,连孩子都好几岁了,她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她力气不小,杀得了叛徒,宰得了牛羊,这一刀却收了力。
甚至为了让人察觉,跑走之后还要尖叫一声吸引人过来。
朝颜也不懂鸦眷为何这样做。
莫不是鸦眷觉醒了记忆?
可鸦眷的记忆钥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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