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仁看着对面墙上的两个蛛网裂痕,久违地感到茫然。
他之前怎么想的来着?
全国四强都打过了,队内3v3也不会捅什么大篓子……
队内3v3也不会捅什么大篓子……
不会捅什么大篓子……
——大篓子这不是捅出来了吗?!
“……杀、杀人排球?”不知道是谁咽了一口唾沫,生涩地开口。
声音不大,但在一片古怪的安静中十分清晰。
可能是麻木了吧,鹿仁觉得自己居然对此没有特别大的心里波动。
他只是沧桑地想:啊,这周目的“杀人排球”名号出现的真早。
那句“杀人排球”出现后,馆内的大家好像才想起来自己能说话,死寂被打破,氛围一瞬间点燃。
“我的天……那个新生长得那么秀气,打起球来这么疯吗?”
“这已经不是疯了吧?这是——炮弹啊!”
“刚刚那是什么?!流星?!”
“墙真的裂了诶!他手不疼吗?”
“球速绝对破百了吧?”
“岩泉前辈都没砸裂过墙吧?!”
“哈?不如说那种杀人扣球能扣出来的才是怪物吧!”
“牛岛!但青城版!”
“喂喂不是说打排球不会死人的吗?!”
“你抓着我摇干什么,你倒是向着下面那个杀人排球问啊!”
“……你觉得我敢吗?”
“喂——”有个兴奋的男生在上面疯狂挥手,“杀人扣球!再来一个!”
他旁边的中分黑发男生似乎被吓了一跳,还往旁边的韭菜头躲了躲。
声浪越来越响,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的高中生们都惊奇无比,一时间排球馆居然跟菜市场一样吵。
好吵好闹好多人……
鹿仁僵硬地站在场中央,绝望地沐浴在各种目光里。
他简直想给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中学生跪下求他们回去,别来为难他一个社恐了。
你们这些能正常社交的人根本不知道我能来参加早训,还能同意加入3v3是多么励志的事情!
鹿仁莫名悲愤。
充当裁判的矢巾秀甚至忘记了吹这球得分,他脑子满是“真的假的”“原来我不愚蠢早上那个裂缝真是他砸出来的”“可是他个头不高手臂不粗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糟糕我们体育馆的墙之后不会一直被砸吧”。
他有些一卡一卡地环顾周围的前辈们。
松川前辈眼瞳震颤,扭身以一种别扭的姿长久地盯着墙面上的裂缝。
花卷前辈还保持着准备拦网的半蹲姿势,脸上表情凝固在震惊与茫然之间,嘴巴微张却说不出一个字。
岩泉前辈动作比较多,他看看排球看看鹿仁,再看看鹿仁再看看排球,千言万语凝聚成一句无声的“这球好像是给我的吧……”
而及川……及川前辈眼睛在发光。
看到前辈们也和他一样的震撼,矢巾秀放心了:太好了不只他一个人在后辈面前丢脸。
“哔——”他用手揉下自己没风度的表情,尽职尽责地率先吹响口哨,“界内,及川前辈组得分。”
哨声打破了场上和看台完全不同的凝滞氛围,在及川反应过来、充满诱骗性的一句“小仁同学~”出口前,两个教练率先大踏步赶到鹿仁身前。
“鹿仁!鹿仁同学!”
明明已经是成年人的两位教练此时激动得跟高中生一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探究,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刚才那一球——你以前练过重扣吗?发力方式是自己摸索的还是有人指导?手臂和手腕有没有不舒服?”
“球路控制是有意瞄准那个角度的吗?平时训练最大球速测过吗?可以连发吗?那种球你最多可以扣几个?”
两位教练一左一右,问题密集地砸过来。
鹿仁本能地想后退躲开这过分热情的包围,可脚刚挪了半步就卡住了——之前周目从没砸过自家的墙,如今一开始就连砸两次,他问心有愧。
鹿仁本想等他们停下来再道歉,但奈何教练们太激动了,他只好低声开口:“……那个,墙,抱歉教练……”
很久没在人前说这么长的话,他还有点不适应:“我会赔偿的。不过身上的钱已经全给早上的那个了,新的我明天……”
“赔钱?!”入畑教练猛地拔高声音,震惊地转头看向及川彻,“及川!你让小仁赔墙的钱了?!”
正在场边眼睛发亮、琢磨着怎么诱捕这位暴力后辈的及川彻,闻言瞬间跳了起来,双手狂摆:“我没有!不是我!我怎么可能——”
“不用赔!当然不用赔!”沟口教练连忙按住鹿仁的肩膀,语气急切又诚恳,“训练中正常的损耗,学校本来就有维修预算!倒不如说——”
他忍不住又看向墙上的蛛网裂痕,眼里闪着发现瑰宝的光,“能打出这种球,这面墙裂得值!”
岩泉一和其他几名前辈也凑过来,闻言他们一人一句疯狂赞同。
“就是就是,这是墙的荣幸!”
“我们青城真是来了个不得了的新人啊。”
“教练,申请加经费——”
“喂!”
鹿仁:“……”
*
原本只留了20分钟打3v3,折腾下来时间很快就没了。
鹿仁的暴扣对现在的他来说暂时还是太勉强,没完全复健好的身体一天内连砸两球,扣完手腕就肿起来了。
医务室的洗手池里,流水冲刷过在微微发抖的冰凉手臂,又迸溅起水花。
手臂上还夹杂着几块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怪惨的。
及川彻在靠着墙壁,在一旁监督鹿仁冲水。他看了一会笑起来:“我现在信了,小仁同学你是真的新手。”
岩泉一这时候在外面和队医交流情况,没时间进来帮鹿仁镇压及川,于是鹿仁一边冲洗手腕,一边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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