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周玉薇就带上钓鱼的工具往河边去了。
天蓝蓝的,清亮亮的,一丝云都没有,她沿着小河一直往山里走。
越靠近山里,水越清,鱼越多,也没有人在河边洗衣、洗菜,那才是钓鱼的好去处。
小河边生了一排排的杨树、柳树,绿树浓荫,鸟鸣啾啾,虽说是夏天,但一点儿都不热。
周玉薇慢慢悠悠地走着,一边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她还是越看越熟悉,好像自己上辈子来过一样。
“三姑娘。”前面不远处有一男子向着周玉薇躬身行礼。
是二丫的父亲陈大生,他的身后有几匹马正在草地上吃草。
“在这儿放马呢?”周玉薇冲他点头微笑。
陈大生憨厚地笑了笑,搓.着黑厚的大手:“三姑娘,今儿后山上不知从哪儿来了许多黑衣人,我想去放马都不让,姑娘您……小心些。”
三姑娘对他家二丫很照顾,还经常让二丫带好吃的回去,他很是感激。
“是吗?”周玉薇望了望远处的山,笑道,“多谢提醒。我不上山,就在河边转转。”
周玉薇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离山还挺远就停下了。小河在此处拐了一个小弯,河水比别处更平静,鱼也不少,她决定就在这里钓了。
河边有一棵歪脖子柳树,足有两人合围那么粗,树的年龄应该很大了,粗糙的树干都长空了,形成了一个树洞。
奇怪的是,树洞不知被什么人,或者是动物塞了些干草堵住了,干草上还混着河泥。
周玉薇好奇地上前看了看,心想这里不会有什么宝贝吧?
好奇归好奇,她并没有动那些干草。万一里边是小动物的巢穴呢?
她把木桶放在树下,背对着大树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拿出鱼钓,挂上昨天吃剩的小虾米,开始钓鱼。
谢沉琅刚刚出了城门,就察觉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也不在意,装作游山玩水的样子,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甚至还跟地里的老农聊了一会儿天儿。
跟着他的人有些不耐烦,怀疑他是故意出来逗他们玩儿的。
“我们不会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了吧?”
“不知道,管他呢,我们只管盯着他就行了。其他的自有别人操心着。”
两人放松了一些警惕,但还是继续跟着谢沉琅。
侍卫悄悄问谢沉琅,可要他们出手,把那两个人解决了。
谢沉琅道:“不用。叫他们跟着。”
跟着他的人不止这两个,要是把他们解决了,只会引起后面人的注意,打草惊蛇。
他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周家的庄子。
他翻身下马,故意说给后面的人听:“这是司盛的庄子,我们进去喝个茶,好好歇一会儿。”
跟踪他的人进不了庄子,只能在庄子外面蹲守。
谢沉琅一进了周家庄子,立刻换了一身粗布短打,从庄子后门出去,直奔后山而去。
周玉薇坐了小半天,一条鱼也没钓到。也不知是那些鱼吃得太饱,还是太聪明,周玉薇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在水里游来游去,就是不咬她的钩。
“哎——”她长叹一声,将鱼杆放到石头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下一刻,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前面这个一身青布短打,神情冷淡,却依然俊美得如仙人一般的男子是谁?
好像是谢首辅,谢沉琅!
他怎么会来这里?还穿成这样?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周玉薇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时,前面的人依然没有消失。
“让开。”谢沉琅开口了,清冽的声音冷冷的,透着一丝嫌弃。
周玉薇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谢沉琅。
说话这个样子的人,就只有他了。
这让她又一次想起了自己曾经受到的侮辱以及那些冷言冷语。
大庭广众之下,他说她没教养、轻浮……
一想起来,就让她既羞愧又气愤。
这一次,她可没有惹他。他凭什么如此对她?
“我先来这里钓鱼的,凭什么让开?”周玉薇瞪着谢沉琅,一点儿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谢沉琅心中不耐。
在这里看到周玉薇,他也很震惊。她一身铅华洗尽,乌发只松散地编成一条辫子,随意地搭在脑后,连一根首饰都没有戴。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胭脂,没有脂粉,衣服也只是简单的襦裙。
没有那些甜腻的脂粉、头油味,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很好闻。
可是,她正好坐在章厉正藏帐本的那棵树前,正好挡着那个树洞。
这让他心中不由地起疑,难道,这又是她的新花招?以此来引起他的注意?还真是……贼心不死。
他心中暗恼,刚想直接把她扒拉到一边,好赶紧取到帐本。
却听身后侍卫轻咳了一声,他回头,见王知府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来。
“下官见过首辅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王知府肥胖的脸上堆着笑,冲着谢沉琅躬身行礼。
他怎么跟过来了?谢沉琅眼眸一沉,冷声道:“怎么,我不能来?王知府来此地又是为何?”
“不敢,不敢。”王知府垂手站在那里,“山上出了一伙匪徒,把附近上山的村民打死了。下官过来看看。”
“您来这里是……?”王知府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周玉薇,“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小姐?”
“钓鱼。这是在下的表妹,周家三姑娘。”谢沉琅一摆手,示意他赶紧走,“王知府,恕不奉陪了。”
“首辅大人真是好兴趣。值此天清气朗,微风徐徐,在这柳荫下,小河边……”王知府还要继续说,被谢沉琅冷眼一瞪,吓得住了口。
“好,好,下官就不打扰了,大人您钓鱼,钓鱼。”王知府又躬身行了个礼,这才告退了。
但谢沉琅知道,他肯定没走远,就在不远处窥探着。
他冲两名侍卫一挑眉,两人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远些悄悄发出了信号。
谢沉琅则拿起周玉薇放到石头的鱼杆,坐下专心钓起鱼来。
“喂,这是我的鱼杆。”周玉薇气鼓鼓的,不明白为什么王知府来说了两句话,谢沉琅突然就要钓鱼。
还有,他刚才竟然叫她表妹,他不是不许人跟他攀亲戚,不许别人叫他表哥吗?
“表妹,来,坐这里。”谢沉琅指了指旁边的石头,说话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周玉薇依然气鼓鼓的站在那儿不动,他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要做什么吗?
谢沉琅眼眸沉了沉,这女子脾气还挺倔,看来以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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