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下雨啊……”白鸟端着洗漱用品站在屋檐下,他一手夹着盆,一手探进雨里。
雨滴落在手上最开始感受到的是什么东西砸落的麻,然后才是属于水的冰凉湿润。
“呦!白鸟。”御幸从隔壁寝室出门,一胳膊拐上白鸟的肩膀。
“早上好。”白鸟觉得每天早上都能进行如此平常的问好,是一件值得期待的好事。
“今天雨下的很大呢,监督大概会让我们做室内练习吧。”御幸靠着白鸟打了个呵欠。
“青道不愧是名门,学校里居然有两个室外球场和一个室内训练场。”白鸟任由御幸靠着,语气有些感叹。
因为下雨,早上的室外跑步加练自然是无法进行了,不过要做替代的话,也有不少选择。
因为室内练习场和青心寮离的很近,只有几步需要露天的地方,所以并不需要带伞。
说实话,白鸟还挺喜欢淋雨的,那种与自然紧密联系的感觉非常舒畅,感觉可以甩脱一切诞生在世上后附缀的东西。
仓持在室内练习场门口提高声音道:“白鸟你在雨里发什么呆呢,快进来啊!”
“来了!”白鸟应和,抬脚追上同伴的身影。
从青心寮去教学楼的话距离就比较远了,他们正常时间是早上6点起床晨练,7:30吃早饭,上学时间是8:30开始到下午3:30结束。
因为是私立,所以有充足的棒球练习时间和训练设施,这也是为什么国中毕业后,希望继续棒球生涯的人会更倾向于私立的学校,和公立学校相比训练量与设施都是截然不同的。
白鸟收起雨伞,套上学校发的伞袋,将其放在了教学楼入口处的伞架上。
三人结伴走进教室。
照常收拾桌子的时候,白鸟的手摸进桌肚,又是一顿。
他拿出一盒酸奶。
昨天的酸奶他最后带走扔掉了,如果是之前放了忘记喝的,不在冰箱存放的话肯定是不能喝了,他没有挑战自己肠胃的想法。
可今天桌肚里又多了一盒,他自己又没有买,只能是别人放的了。
无论是品牌、口味、大小都是他常喝的那款。被一个不知名之人如此关注,如果是正常人,此刻就该感到汗毛直竖了吧。
可白鸟只是将其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平静的塞回了桌肚里。
从小到大,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比起害怕,反而是“又来了啊……”的嫌麻烦的情绪占了上风。
“酸奶?你什么时候买的?”御幸在一边犯困一边擦眼镜的间隙注意到了白鸟的动作。
对于白鸟爱喝酸奶,他和仓持都知道,因为仓持的宿舍有冰箱,之前一段时间白鸟还经常去他宿舍打扰来着。
他记得冰箱里的存货都被消灭光了,白鸟什么时候空出时间又去购买了?
“之前忘记的吧,”白鸟不想让这种没有意义的事影响别人,“明天是和爱知县的西邦中学打练习赛吗?”
御幸有气无力地点头:“虽然不知道监督会不会派我们上场,我还是姑且把西邦最近的一场正赛记录看完了。”
白鸟拿出第一节课会用到的课本,修长的手指拂过书本的封面:“我记得西邦中学有个非常有名的打者。”
“佐野修造,是个和咱们的东前辈一样的全垒打怪物呢。”御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嘻嘻嘻地笑了起来,立刻被仓持吐槽笑得好恶心。
因为明天就是休息日,今天放学得格外早,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仍未停歇,笼罩着目及之处的世界。
这些水滴是天与地的连接。
虽然雨丝不大,但非常密,站在雨下的话不一会儿身上就会结满露珠。
白鸟站在教学楼门口的雨伞架旁,各式各样的雨伞接连被其主人领走,五颜六色的伞架逐渐失去了点缀的色彩,显露出和他一样的纯白。
“怎么了?”御幸换上室外鞋走出室内,他走近伞架拿走所剩无几的伞中的一个,那是一把藏蓝色的直柄伞。
白鸟沉默着,他也没想到这么离谱。
“我的伞不见了,可能是别人拿错了吧。”自从柴崎前辈的事情证明了他在庸人自扰后,他开始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坏。
御幸挑眉,真的假的。白鸟的伞一看就很贵,是一把白色的自动直柄伞,伞顶和伞柄上镶着金色的金属,一看就不是普通便利店买来的。
误拿走别人的,都不至于误拿走白鸟的。
“被偷了。”仓持转着自己的折叠伞一语定音。
白鸟叹气。
“明天和班主任联系一下吧,今天就先回去,来吧。”御幸打开伞,直柄伞比折叠伞的伞面大,他举了下伞示意白鸟。
三人走进雨里。
为了不被淋湿,两人离得很近,雨丝宛如纱帘,他们行走在天女的丝线里。
春季校服是一件薄薄的衬衫,偶尔一阵微风,沁凉的雨扑打在皮肤上,更显得贴近的地方烫的吓人。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直接触碰,隔着一层布料,触感反而变得暧昧起来。
听见有人在说“相合伞”,他有些不自在地偷偷侧眸瞥了御幸一眼,他们个子差不多高,所以白鸟第一眼望见的是那因垂眸而显得格外长的睫毛。
剑眉星目,眉眼深邃。比起自己的脸,白鸟其实更欣赏御幸这样帅气的面孔。除开运动时间,御幸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在下雨天其实挺不方便的,会被雨糊住镜片。
御幸的裸眼视力似乎是0.2左右,5米外就看不清东西了,所以眼镜在日常生活中是必需品,防风镜则是没有度数的,因为他会在练习和比赛时佩戴隐形眼镜。
怎么了?似乎是注视的时间太长,御幸递过来一个问询的眼神。
白鸟迅速摇头,看向前方。
感觉到视线移走,御幸偷偷松了口气,他藏在发丝下的耳朵有点泛红,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热,果然还是距离太近,伞下的空间太小了吧!
都怪那些多嘴的说什么「相合伞」……白鸟耳朵很好,肯定也听见了。
两个180左右的男生同挤一把伞,怎么想都很离谱,他感觉自己半边肩膀已经湿了……想必白鸟也是一样。
御幸握着伞柄的手微微收紧,他想将伞往白鸟的方向倾斜,却才刚动了一下,就被握住了持伞的那只手的手腕。
白鸟突然走出伞下,头也没回,握着御幸的手腕开始奔跑。
雨、飞扬的衣角与手腕上另一个人的温度,奔跑的脚步踏碎了地上的天空与零落的花瓣。
御幸瞪大了眼睛,他的眼镜被雨糊的有点看不清路,却一点也不害怕地跟着跑了起来,雨丝扑在脸上身上,反而像是什么情绪的助燃剂,他哈哈大笑起来。
仓持一愣,大喊:“喂!你们发什么疯啊!”虽然说的很暴躁,可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回到青心寮,三人先去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防止感冒。
仓持拍着白鸟的肩膀大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奔放的时候,哈哈哈哈!”
白鸟吹着头发,吹风机声音有些大,他也只好提高音量道:“偶尔来这么一次,感觉还挺不错的!”
“没错没错,就该多这样,成天像个小老头怎么打热血棒球!”仓持呼噜了一把白鸟因为刚吹完吹风机暖洋洋的头发,发现手感很好,就又搓了一把。
等他们去室内练习场时,川上、前园、白洲他们已经在练习了,见到进来的仓持等人,就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东清国看见白鸟眼睛一亮,拿着球棒指着白鸟道:“总算来了啊,来!给我喂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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