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罡安阳,鬼灭楼凌城
二人出门,随手将门带上,外头的风比屋内的风大甚多,有些泛凉,她们对立而站,发丝随风飞舞相交,黑影错落。
阁员垂首,事无巨细、一字不差告禀[1]道:“阁主,属下已于丰都城内寻至余下少焉的一阴阳使者,那使者名唤凌城,为安阳鬼灭楼之人,听闻前些个时日,鬼灭楼因天罡战事败落,安阳城破,被鬼族灭口,全楼除她以外,无一人生还。”
任关山质疑道:“那你如何寻至她矣?依理说,鬼灭楼元气大伤,她应养精蓄锐,待日之后好为之报仇雪恨,逃跑也不应往丰都逃,丰都可谓鬼族老巢,来此地便为自投罗网。”
阁员回道:“回阁主,属下也不知,凌使者不肯透露,且,还是凌使者主动显之,更指名道姓的说要见您。”
言罢,任关山挑了下眉,算是明了她此行目的,道:“我已知晓,她人现下于何地?”
“那使者就在院中等您。”
任关山嗯了声,抬脚便欲往那处赶,而就于此刻,却突然想起房中谢知韫来,她侧目瞥了眼,于阁员吩咐道:“房内那人,这几日留于阴阳阁,找个大夫,为他调理身子。”
语毕,阁员垂首应她。
***
院中并非商讨要事之地,故而,任关山便将凌城引入自己房中,二人于茶水桌两边席地而坐。
任关山从桌央一手拿过一只茶杯,一手提过茶壶,垂首为凌城倒了杯茶水,随后,她伸手递去。
凌城低下头,二手接过:“多谢阁主。”
任关山复而拿过一只茶杯,垂头,为自己倒茶水,边倒茶水边便凌城问道:“凌使者寻鄙人,所为何事?”
她早已知她此行何故,因那实是太过易为忖度,可她偏要明知故问,为得便是欲看上一看、听上一听,这所谓的鬼灭楼之人,可会大方承认此事。
鬼灭楼生于东澧潘国,天罡首府安阳之地,天罡地广人稀,难守易攻,建安十二年间,便被东澧轻而易举收服。
那年,东澧盛望名远,孙渊野心予日渐增,于当年自行推翻开国政法,转而革新变法,以收服各小国来加强中央集权。
天罡便为孙渊新兴政权之中的棋子之一,被其收服之后,便沦为东澧潘国,可天罡之主对此并不服,暗中密谋谋反,她半年接其狗皇帝密令便有十五六回,皆为潜入天罡,打探其国内军情,那段时日,她一个沧浪卫统领皆快成了那情报探子。
而那高台位坐久了,狗皇帝愈发多疑、心比天高,不欲留一个祸患在身边,却又因其鬼灭楼与国库之中的天价宝物不肯罢手,他盯上之物,便不论如何皆须得手,纵然不择手段,而他也终是抵不过所诱,故,天罡便被狗皇帝留于身边,又因逆反之心与那些个宝物,他派了众多眼线与杀手去了天罡。
可天罡的防守之力颇为出类拔萃,压根没令东澧得手过,但他们自己也过得甚为不好,前有狼后有虎,水深火热。
至于鬼灭楼,性随主人,好高骛远、目中无人,因天罡与东澧的“敌对”关系,也将东澧之人视为敌人,东澧遇困之际,从不肯向东澧借一兵一卒,东澧同之,亦不会助天罡。
然此,东澧与天罡这关系,谁主动便是谁输。
后来,意料之中、理所当然,天罡城破,为敌国灭国,鬼灭楼为趁虚而入的鬼族之人屠楼,宝物更被其全数取之,二国两败俱伤,二方皆未得利。
“在下想投诚于阁主。”
于她之坦率,任关山颇为惊讶,她抿了口茶水,挑起眉轻笑道:“未曾料,鬼灭楼之人也会有主动投诚之时。”
火光煽烁,两人的脸被映得铮黄,凌城字字坚定、毫不犹豫回道:“鬼灭楼已灭,我已无路可去,我并非自寻死路、不识时务之人,当下投诚阁主,为最好出路。”
任关山放下茶杯,她手肘放置上桌,手背撑其下巴,抬眼看她,笑意未褪:“凌使者,丰都乃鬼族老巢,鬼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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