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雪初霁的夜晚。
烛火摇曳出修长交叠的身影,谢灼咬着白衬衫纽扣偏头撕开,沙哑性感的嗓音润了水色。
“山茶花的花语是什么?”
小Alpha从小活的不精致。
只爱吃小花。
还从来不知道花语是什么。
时霁被他唇瓣烫的微微颦眉,冷白的肩线凌乱暴露在空气中,锁骨弯上印出一个个薄粉痕迹。
“明天……”
清冷的气息逐渐不稳,尾音微颤着回答他,“明天告诉你。”
谢灼的眸微不可见黯了下。
他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
“好。”
谢灼不想再去做没有意义的纠结。
终归只剩下最后一晚,抛开未知的所有风雨,他只想跟他的小猫咪最后温存。
醉生梦死,一晌贪欢。
谢灼轻而易举的召唤出了小猫尾巴,他疑惑的‘咦’了一声。
随后亲亲黑软的发丝,连小猫耳都钻出来痒痒蹭他。
谢灼:“咦??”
时霁:“……”
你再咦一声试试?
清冷高傲的美人抿着唇,长长的睫毛高冷垂下,眼底一汪滴水似的薄红,任由小猫尾巴卷着他的手腕。
谢灼看不得他这么娇的样子。
在最过分的时候轻捏着冷白下巴,气息胡乱的吻着哄人,“哥哥,叫老公?”
“……”
没完没了,得寸进尺。
时霁对他的纵容到底有限度,随手捞起来散落床边长裤后方的银枪,干脆利落的上膛翻身。
他将谢灼双手压着,银枪抵在他喉结上。
清冷眉色靡丽半垂的睨着他。
“谁叫?”
谢灼:“……”
凌乱的银发搭在少年眉眼上,他被银枪抵着喉结微仰头,浑身气息苏欲又性感的。
张口就来,“我叫。”
“老公~”
“老公,脖子疼,轻一点压。”
“……”
时霁很难言明的沉默了。
也就他沉默的半秒钟,手上的银枪被扣着脱手,啪的一声坠落砸在了地面上。
窄薄的腰被手掌握住,迫使他整个人倒下来。
时霁泪水刹那间泛滥,牙关轻咬的怒声,“谢灼!”
谢灼只笑了下便没再说话,在未知的山雨欲来前,近乎不顾一切的肆意贪婪,一遍遍描摹他清冷至极的容颜。
想要深深的,狠狠的刻在心上。
时间被拉扯的漫长又模糊,时霁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连跃动的烛火都已经燃烧成一摊蜡油。
他指尖连颤栗的力气都没有,冷白额角湿透的抵在谢灼颈窝。
直到指尖被人温柔的抬起,覆盖唇边落下滚烫一吻。
“我爱您。”
……
天际微微泛白的清晨,皇宫口的长老们已经严阵以待。
等着为小皇帝送行。
大长老锐利苍老的眯着眼眸,“他怎么还没来?”
莫不是临阵退缩了吗?
三长老看他一眼,仿佛看出他的想法,轻声说道,“那孩子不会退缩。”
晨雾缥缈之际,一道修长身影踏着黑色微光走来,黑金帝袍衬得他眉眼冷冽,清稚容颜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身后还有一个人。
大长老蓦地脸色一变,“你怎么带着他一起来了?”
陆遥总能加入不属于自己身份的队伍,略显紧张尴尬的招招手。
“……嗨害嗨?”
谢灼简短解释,“被撞个正着。”
他哪能想到自己全副武装好,不惊动任何人的抄小路离开,正好跟路上陆遥撞了个正着。
“我觉得这条路很隐蔽,逃出去不会被人发现。”陆遥背着小包袱说。
谢灼:“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陆遥已经好久没跟曾经最好的兄弟室友一起好好说过话了。
“我去逃命,你去哪?”
谢灼能轻而易举的瞒过他,或者直接打晕他。
但他最后只如实回答,“我去送死。”
出乎意料的,咋咋呼呼的陆遥只哦了一声。
“我是因为不小心叫了句老婆,你呢?”
谢灼莫名笑了下,没个正经的回答他。
“叫了句老公。”
陆遥仰头望着圆月哈哈笑了声,“我们还真是好兄弟。”他偏头看向谢灼,“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谢灼知道他是为了躲雷霆队长,“很危险,你没必要跟我一起去。”
说完,他便直接越过了陆遥离开。
“兄弟,其实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谢灼的脚步细微顿了下。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淘汰赛的时候吗?
”
陆遥望着天上的月亮说,“那天晚上的月亮很亮,就像今天的,一模一样,我记得最清楚。”
“不过那时候我们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新生。”陆遥莫名笑了下,“基地里所有人都在说,皇帝陛下召指挥官回主星系,我们会被指挥官放弃,连进联赛的资格都没有。”
谢灼沉默的垂眸。
继续往前走,“不要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但我那天见到指挥官了。”
谢灼的脚步生生顿在原地。
那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或许压根没有人记得。
但陆遥永远不会忘记。
他很慌张,月亮很亮。指挥官说,他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我当时就想,如果以后有什么我能为指挥官做的。”
陆遥说:“我一定不会退缩。”
……
“也罢,有个人陪你总归是好的。”
大长老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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