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被死对头先发现了》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出结果之前,庄赢不准备给江问鱼增加不必要的人际关系问题。
他坐在江家的沙发上,思考完急缓后,目光放远,立刻相当直观的面对了重生后的第二个难题。
记忆里满屋子的画布框和现实重叠到一起,在视觉上造就出一股强劲的冲击力,画架凌乱摆放,他两条长腿此时只能半蜷缩在沙发边,看起来很可怜。
感谢江问鱼还给昨晚的他留下一条通往沙发的路,不然只能露宿门口。
下午清朗的阳光越过窗纱,照得屋内格外明亮。
江家是90平三室两厅的格局,主卧由夫妻二人使用,两个次卧留给儿子和儿子的作品。为了留出足够的生活空间,庄赢得把这些散布在客厅各个角落的画布框都收拾到书房里去。
当人们知道庄赢这个名字时,前面总是缀有常家或者常氏集团的名号,罕有人还记得他曾经的父亲,是一位叫做庄鹤眠的美院教授,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父亲的画室中度过的。
打开书房门,首先入目的是钉在墙上的、脏兮兮的塑料条纹篷布。
在很多人心目中画画是一项高雅的艺术,只需要穿着干干净净的围裙,拿着调色盘站到画板前就能完成一幅画作。事实恰恰相反,这是一件很脏的活儿,任何一种颜料随时都能造成一场灾难。
因为江母很爱整洁,所以江问鱼特意做了这些防护,从效果来看,聊胜于无。他动手把这些拆下来,书房反而比先前看起来清爽。
接着是大大小小的画布框,比客厅里的数量还要多。成品和半成品混在一起,有的靠在墙根处,有的颜料还未干涸就匆匆垒到一块导致画面粘连,有的甚至直接扔在地上,画面被擦花。
向来杀伐果断的庄大总裁闭了闭眼,冷静从容地下手整理起这一副看了能让人血压飞速升高的景象来。
把大小不一的画板分门别类,按照现有条件勉强保存好,光是这样,就耗费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
庄赢已经很久没动过笔,但眼光还在,他仍然可以看出,呈现在画布上的题材很丰富,技法多变化,笔触上有少见的灵气。
书房里还留有画具和未用完的颜料,笔尖劈叉的劈叉,颜料长毛的长毛,他忍了又忍,结果还是见不得,遂挽起袖子先给乱糟糟的笔收好,准备过几天来一支一支修复,接着又把颜料挨个去毛,最后将没洗的颜料盘们带去清洗。
美术是一项烧钱的活动,从笔到纸再到颜料,每一件都是钱。
江家不是个特别富足的家庭,因孩子有天赋而一直支持他在美术路上深造,花销巨大,但江家父母甘之如饴,他们认为儿子的快乐就是最好的。
乃至江父在癌症末期时不假思索地选择保守治疗,不打算再给医院多花一分钱。因为家里的积蓄已经花光了,再治下去就得卖房,他想把房子留着,若妻儿以后在学业或者生活的开销上遇到困难,可以靠卖房的钱安然渡过。
爱之切则为之计深远,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江问鱼很懂得充分利用自己惊人的天赋,他从大一起偶尔会接一些私活来补贴家用,家里的日子比江父预计的要好过得多。
到现在,江问鱼的微信里还有不少给他发私活的邀请信息,被庄赢礼貌地一一暂时拒绝了。
他不打算恩将仇报砸人招牌。
洗完东西送去晾晒,天色又晚,温热的空气重新冷却下来,有点变本加厉的趋势。
庄赢一不留神被风吹到,肺腔登时传来熟悉的收缩感。他平复下气息,回屋去找药箱,估计是昨晚在殡仪馆穿得太单薄,后来又在沙发上睡了一夜,二者相互叠加,顺利感冒了。
不过,他没报什么希望,因为江问鱼对药箱的记忆很模糊,一看就知道不常使用。果不其然,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大部分药品已经过期很久,亟需整理。
好在江家所在的小区已配套成熟,附近两公里内就有大型商超和药店。庄赢重新换了身厚衣服,拿上口罩下楼,路不近不远,他决定走路过去,存有想顺路清空一下脑子的意思。
小区对面是个小公园,设置有供住户娱乐的公用健身设施,还有一块大草坪,上面有不少人在遛宠物。
庄赢把垃圾扔了,戴上口罩没走几步,一个破旧得差点露出内芯的网球骨碌碌滚到他脚边,远远的,一只大金毛正朝他这里跑。
他注视金毛几秒,确定大狗及时驻足没有爆冲后他才俯下身,捡起网球递给随后赶来的主人。
天色暗淡,路灯昏昏,在这种将明未明的情景之下,青年手指瓷白,鬓发漆黑,看人时睫羽会剪破微凉的空气。
他的注意力很集中,一旦被注视就有一种仿佛世界中心都在这里的错觉。
主人被看得脸有点红,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庄赢摇摇头,这时草坪从另外一边围过来几只不同品种的狗,据狗主人说这些都是他家大金毛的朋友。
它们之中大部分都对庄赢很感兴趣,总想和他玩,唯独有只圆滚滚的萨摩耶盯上了金毛的破网球。
它明显很想和金毛一起玩这个球,双前肢趴地,尾巴高高摇动,是一个明显的邀玩动作。可它只要一碰网球,金毛会发出威胁的低吼,如此这般几次后,萨摩耶只能恋恋不舍地放弃了。
狗主人解释说:“我家狗就是喜欢这个破球,谁要都不行,最好的朋友也不给玩。”
庄赢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兀自叼起网球,怡然自得地玩耍的金毛,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眼睛弯出微小的弧度。
他说:“嗯,我知道有些狗对自己的玩具有很强的占有欲。好坏都只能是自己的玩具。”
夜空低垂,城市里浮华复苏,灯火辉煌。
一天星是一座坐落于燕城城郊的高级会所。环境高雅,隐秘性强,实行会员推荐制,很是清流。
有钱到这个份上,什么东西没见过没玩过,但仍旧是那个道理:物以稀为贵。一时间,一天星的会员在锦城被视作阶层不可言说的标配。
路虎揽胜开到门口,服务生立刻过来接上钥匙把车停到停车场去。
陆行声一身休闲西装,脸色臭得像子公司那缸被竞争对手偷喂死的风水鱼,把原本打算上来打招呼的人硬生生给劝退了。
下午的时候,常家那个老僵尸给他爸打了个电话,两人就燕城的商业发展这种空话拉扯一下午,要不是他妈急着出门参加拍卖会,他爸这个护花使者肯定还能再大战三百回合。
最后应该是看出他爸坐不稳了,常老爷子这才提出索要说庄赢骨灰的事情。
他爸在打太极和被老婆打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一脚把兔崽子踢出来,自己收拾自己闯出来的祸。
他跟着服务生拐过一个回廊后,远眺精致的庭院,不经意道:“这里不是去我那包间的路吧。”
谁知服务生坦然承认,随后说:“这是桓经理的安排。”
他认识这个人,在一天星干了挺久,是个会来事的人。他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如果是什么烂事,他马上翻脸杀人。
迈入包间的一刹那,陆行声觉得,这可能还真是什么烂事。
在里面等待他的是庄赢生前的特助。特助这个位置很奇妙,某些情况下可以看做是副总,说不定庄赢本人就是那个意思。
谷琮见他没有握手的意向,就只口头上简单问好道:“陆先生,您好。我今日打扰您是为了一份东西,庄先生生前特意指明要给您的。”
陆行声高高扬起眉头,等待他的下文。
谷琮从公文包小心取出一份用硬塑袋卡好的文件,上面大片空白,落款处不仅签了庄赢的名字,还有他的私人印章。
他隔着桌将文件推过来,但陆行声不为所动,眉梢眼角都写满了奚落:“庄赢给我我就得接?”
骨灰这玩意儿值几个钱?要不回来就不要了呗,反正看那场面也没人上心。除非……庄赢的遗嘱和这东西有关,逼得常家那个老僵尸和常文栋不得不这样做。
骨灰和财产分割有关。
理清思路后他抬起下巴,瞰看谷助理的眼神极为不善:“你们常氏的争斗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胆子可真大啊。”
空白的纸,还有签名和印章,就像神灯,只需要有人饱墨就能生效。
谷琮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这些庄赢交付他时就预先模拟过了,他不发表任何意见,低头点开手机上的某段录音。
“如果我的后事和陆先生扯上关系,届时你务必把我签字的空白页给他,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做。”是庄赢的声音,清澈里带着标志性的病恹恹,在陆行声听来很讨厌。
他一秒:“我知道个屁!”
“他如果不知道的话,”不料,录音里的庄赢继续到,语气病恹恹到可恨,“他也就不过如此了。”
陆行声只觉得自己牙痒痒的,觉得应该找点什么啃上一口才解气。
他这个人自认挺有原则,打人不打老弱病残孕,以前和庄赢斗的时候,这混账东西五个里面占了仨,他抹不开面子没下手,现如今……
真尼玛亏死了!
陆大少垂头使劲掐自己眉心,告诫自己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兴鞭尸那套。
谷琮任务圆满完成不再久留,空白页就那样安静躺在桌上,没过多久,包间门二度打开又关上,它依然在那里,无人问津。
鉴于这次会面的基调本就不怎么愉快,陆行声那边给出了个晚上八点见面的口风,对常文栋来说,时间上没诚意,却总算是有回旋的余地了。
一听要去一天星,常乐逸吵着要老爸带上他,为了表决心,还把约好的朋友聚会给推掉了。他早就听说一天星的大名,庄赢是有会员,可每次都会拒绝带他去里面玩,搞得他在朋友中间很没面子。
父子二人报陆行声的名字入场,在他专用包间闲花亭里,从七点多开始等,一直到十点左右,仍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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