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被死对头先发现了》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庄赢思索了下,敲字回复。
Y:什么展?
那边立刻发来一个链接,他点进去,缓冲出来的封面是一副无比熟悉的画作。尽管电子屏幕无法完全展现出油画的肌理效果,然而朦胧而又明亮的笔触仿若夜间的小溪,在大片白蔷薇里轻巧地勾勒出一个女人的形象。
画不完作业了:是咱美院教授的展子,给咱们这个年级放了几张免费的,我好不容易才抢到手,走起?
庄赢的视线在庄鹤眠三个字上流连许久,才打下一个“好”字,随后补上一句谢谢,惹来付明山一连串表情包让他别客气。
两人继续约了明天见面的地点和时间,付明山抱怨完作业多得要命,今晚恐怕又要弄到一两点,就继续画画去了。
像他们这种专业,或者说整个艺术类其实都没普罗大众想的那么轻松,作业做到两三点,甚至通宵也是经常的事情。
艺术是极其私人的概念,千人千面,但想要寻找到适合自己的面,除了悟性,只有绝对不会辜负自己的勤奋。
庄赢把药箱收拾好,买来的床品扔进洗衣机,在机器运作的嗡嗡声里,他打开睡房的门打算备好明天要穿的衣物,结果开灯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书房。
里面有的油画还没干透,溶剂的味道盘踞在空气里,斑斓的色彩在灯光的映衬下罩上一层淡淡的暖调。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一如多年前他离开父亲的画室时一样。
第二天庄赢起了个大早,江家距离开展的地方比较远,他公交过去需要一个半小时,正好凑上早高峰时段,幸好给付明山带的早餐没被挤坏。
公交站台恰好就设置在展览馆边上,庄赢刚下一会儿,远远的有人叫他的名字。
“哎,小鱼!这呢!”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朝他奔来的小胖逐渐与记忆里的付明山叠成一片。付明山比江问鱼大一岁半,两人身高相似,但因为连续熬夜,饮食不健康等问题,整个人虚胖了一圈。
他昨晚画到很晚,今早差点赶不上,更别说早饭了。一直到见面,他还在努力把乱糟糟的头毛打理整齐,然后三下五除二把对方递过来的豆浆和油条吸溜了个干净。
付明山把垃圾扔了,可怜兮兮地拍拍肚子:“小鱼,还是你懂我,要没你我估计得饿死在里面。”
庄赢凝视他的衣服几秒,抽出纸巾递给他擦手:“不客气。”
个展一般是个人取得阶段性成果后办的展览,但现在更多是提升知名度的一种手段,加上是工作日,排队的人不是很多。
两人扫票进展,展览方制作了简介和作品册,后面还附了明信片做这次个展的纪念物。
一进展厅,付明山就忍不住轻轻“哇”出声:“这是我能免费看的东西吗?”
跟在他身边的青年闻言,轻巧的视线落到充满了白蔷薇的画面上,含苞欲放和已经怒开的花朵占据了画面的大部分,在庭院深处,作者用寥寥几笔勾勒了一位女性的形象。
画面上的每一笔笔触都充斥着如梦似幻般的情感,对着来来往往的游人倾情诉说。
付明山来看这个展是因为他色彩是弱项,最近画到了瓶颈处,在四处寻求突破口。而庄鹤眠是以色彩变化细腻丰富而闻名美院,所以这个展对他来说,乃是一剂十全大补药。
“要是有一天我也能画出这样的色彩,我睡着都能笑醒。”他面对自己的弱项倒是不太愁,自己给自己讲地狱笑话,“要是画不出来也没事,大不了我就去工地上刮腻子,保准比谁都匀。”
庄赢瞥了眼他指缝里没洗干净的颜料,认真道:“你一定可以的。”
付明山哪里被寝室这位公认的天赋选手喂过鸡汤,差点脚一滑,连声说:“别别,我压力已经够大了,你保佑我画一半那么多就行!”
两人低低交谈了几句,继续各自观摩作品。
当看到这批画作时,庄赢发现自己的情绪远比预想的要复杂。
他小时候睡不着时,庄鹤眠总是用自己和关雅宁相遇的故事当作童话来讲给他听。过去的某一天,一位漂亮得像月亮一般的少女在宴会上救下了一直被排挤霸凌的少年,仅仅一面之缘,他却因此一见钟情。
庄鹤眠身上充满了艺术家的特质,敏感浪漫,多情但十分专情,他明知道关雅宁并不爱自己,但仍旧选择成为她的避风港,还教导自己的儿子也要去爱她。
也许这可以算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小时候的庄赢完美地继承了父亲的敏锐和敏感,情绪丰富,对周围人的情感变动感知得一清二楚,关雅宁露骨的不喜令他屡屡碰壁后,他对父亲的教导充满了不理解。
庄鹤眠听完孩子的哭诉,他把年幼的儿子抱到膝上,继续完成面前的画作,一笔又一笔,引导庄赢去看那些笔触,月空之下的花园,晨曦中的庭院,午后的喷泉,每一个地方都是他们去过的地方,每一幅都是他对妻子的爱念。
“妈妈只是现在无法爱你,”庄鹤眠简单几笔勾勒出写意的女性轮廓,在庄赢耳边说,“但你可以等,等到她来爱你。”
“真的吗?”
“真的,我会和你一起等。”
等她来爱他,这句话成了庄赢那时最期盼的事情。
世上最多的事情就是世事无常,庄鹤眠没有等到那天就因车祸去世,而关雅宁在他死后迅速将画室卖掉,她一次也没有走进去过,所以从来都没有发现里面放满了关于她的画像。
那些作品的去向成了亟需解决的问题,所幸有班主任温老师的帮助,庄赢把父亲的遗作搬到安全的地方保存,可惜的是这批作品没能一直陪着他。
过了几年,它们和庄鹤眠的大提琴一起出售变成了他出国留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萦绕在心头的复杂情绪像是纺车上的断线,他无法否认庄鹤眠确实安慰了自己的短暂一生里的一半时光,但他也明白,庄鹤眠对他的爱是爱屋及乌的爱,认清楚这点其实不太难,只是等到这一刻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很长。
“哎,”付明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突然睁大眼睛,猛地翻翻手里的册子,确认了几遍后,惊奇道,“这些作品都没取名啊。”
知晓内情的庄赢闭口不言,与二人擦肩而过的展览人员听见这话,微微一笑。
她向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是的,庄鹤眠教授的这批画都没有名字,我们诚恳地邀请各位参观者为它们取名,如果二位有意愿,可以到那边写下自己喜欢的名字,我们会择优选取。”
在她殷切的注视下,漂亮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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