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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霜降前梦(三) 唯有妖族才是蓝瞳。……

小说:

死遁后掀翻替身剧本

作者:

月厘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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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眠知晓,一旦被安排进后峰,恐就再不能出来。

她在入夜的时候会偷偷撕裂伤口,硬生生拖到叶风和葬礼那天,身子才好得七七八八。

叶风和替她说过话,也很可能正是因那一两句开脱,才导致他惹来杀身之祸,因此温眠想要去送他一程。

送葬下山是在深夜。

温眠躲在长留山的郁郁乔木之后,瞧着那队白衣弟子抬棺缓缓而行,长留山的紫底云纹旗在风中舒展,纸花被抛至上空又纷纷落下,雪似的铺了一路。

作为白帝的小弟子,叶风和的出殡排面很足,比当初温眠入嫁隆重得不知哪里去。

温眠的目光安静落在棺木上,恍惚似见当初自己的喜队人马与如今的丧队交错在一起,红白纸花半空交错,喜轿和棺木渐次重叠,两方唢呐听起来几乎都一个样。

她心道这下长留山要把她恨死了,才嫁进来这么点时间,先是魔族过境,后是弟子陨落,实属不祥。

眼见丧队朝着温眠的方向越走越近,温眠本拾了点纸钱,准备以灵火点燃,也算捎给叶风和当做谢礼,可一个响指搓动,两指间半点火星都没起。

温眠叹口气,将纸钱往地上一摊——她忘了,她现在完全没有灵髓了。

“你在做什么?”君凛的声音在身后惊雷般炸响。

温眠浑身都紧绷起来,指甲下意识扣进肉里,尖锐的疼痛堪堪令她维持住表情。

她缓缓转过身来,将掌心的纸钱示意给君凛看。

“我是你的道侣,今日缺席……恐怕失了礼分。”

道路旁的乐响越发靠近了,君凛先是抬眼去瞧那侧的出殡队伍,原本自带三分笑的上扬唇角耷拉下来,蹙着眉掀掀手指,光用灵力就能将她拉起身,往树枝阴影中推去。

“既然身体好了,便去后峰。葬礼就算你不出席,也不会有何影响。”

温眠心想也是,他本就在等着自己死了续弦呢,哪里肯让更多人知晓她的身份。

于是她眼眸下垂,低低应了声,当夜便被君凛唤来的下仆带去后峰,住在长留山最为偏远的院内。

从山门到后峰要走大半个晚上,来到居室温眠便累得躺倒在床。

她注视着陌生泛黄的屋顶,事不关己地想,这地方和灌湘岭偏院,也没什么区别。

·

在长留山后峰的日子寡淡又死寂。

毕竟她的身份尴尬,君凛连个侍从都不曾给她安排,吃食衣物会按时放在门口,温眠开门便能取到,但人是看不到半片踪影的。

只有君凛偶尔会过来,不过他来的时候,非但不会让温眠觉得解闷,反而压力倍增。

——因为他每次都是送秘籍过来,要她默写的。

最开始温眠还想干脆随便默背几句,叫君凛认清她一无是处的本质,今后不必前来。

可当她把写得七零八碎的秘籍竹简交过去,君凛掀掀眼皮,薄唇微扬,吐出冷酷至极的话来:“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写。”

温眠只好抖着手指,在院内布案重写。

夜里下了当年的初雪,温眠提笔的手被冻出皲口,淌出的血在竹简上留下道道痕迹,可君凛就站在门口,宁可等她写这整夜,也不曾离开。

温眠实在无法,拼尽全力才把秘籍回忆得八九不离十,跛着脚走近君凛,呈上最后的答卷。

君凛翻开看完,这才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来:“你看,这不是能写出来么。”

温眠躬身鞠礼,淡淡应下,心里却想,这所谓的拂晓晨星可真不是人。

她这才明白过来,所谓的默写秘籍,并非君凛当真信了秋涵雅关于她“过目不忘”的鬼话,而是跟秋涵雅当初送她去水牢一样,就是故意想折磨她。

他不喜温眠,又因为喜契拿她没办法,因此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恶心她。

普通人身体柔弱,经得起多少次殚精竭虑的背诵和默写?又能在霜夜中熬几宿?这想来是试图尽快耗干她的心血,早点死掉才为好。

帮君凛写秘籍写得多些后,君凛也就渐渐松口,叫她可在后峰范围内活动,不必终日只呆在院中。

温眠当耳边风听了——反正都是软禁,那软禁的范围小些大些,又有何区别?

她可是听说过后山有长留禁地,该不会君凛是想她误入禁地,遭遇不测吧?

可君凛这人最不耐别人逆反他,甚至为了此事特意跑来一趟,笑眯眯道:“我不是说过吗?你可以出去,逛逛。”

温眠实在顶不住他可怖视线,只好被迫“出去逛逛”。

而就是这次出行,她遇见了一个人,令她觉得……这一世也不算全是坏事。

·

温眠和殷玄烛的初次相遇,是在一个干净冰凉的冬日清晨。

那时的她站在后峰覆霜的鹅卵石岸上,脚边快要结冰的溪水不急不缓地潺潺流动。

蛰虫咸俯,虹藏不见,阴寒闭固成冬。

分明是天地缟素的时节,一抹玄朱相间的身影却蓦地映入瞳孔。

温眠是知晓的,其实后峰不止有她,那些被收入长留山的废灵髓下仆亦会居住在后峰,只不过她从未离院,便也从未碰上过。

因此在瞧见对方与长留山门服大相径庭的衣着后,温眠就明白过来,那站在溪水中央的少年,定是住在后峰的废灵髓下仆。

站在水里的少年亦是注意到她,转头望了过来。

他脸上戴着皮革缝制的单眼眼罩,将右眼遮挡得严严实实,看过来的左眼眸色极深,衬在毫无血色的脸庞上,像水墨点于白纸。

两人皆是站定不动,以目光锁定彼此,像两只警惕又疏离的野兽。

最后还是少年先挪开眼,自顾自弯下腰去,以手掬水泼在自己的脖颈上。

温眠敏锐地注意到,从少年颈项滴落的水滴竟是鲜红,很快就将溪水洇出块深色来。

他是在清理自己的伤口。

但在长留山境内,又能有什么伤人的魔物?他是如何受伤的?

这些本不该由温眠来关心,她一向做派也从不多管闲事。

因此她没有开口询问,转身打算相安无事地离去。

可还不等她走出两步,便听见溪水中传来扑通闷响。温眠回头,见方才清洗伤口的少年紧闭双眼倒入溪中,本就苍白的肌肤沉在水底后,更是显得近乎透明。

少年整个人都冰雕似的浸在水里,如今昏迷过去,若是无人搭救,恐怕不过多久便会溺死在这浅水之中。

是救,还是不救?温眠从未面临过这般局面。

不论在灌湘岭还是在长留山,她总是身不由己地被周围人推着往前走,从不曾有过任何选择。

自幼如此,温眠亦是早已习惯。

对于她来说,这世道十分简单,若是有待她些许好的人,便去报答;待她不好的人,死了都与她无关。

但从未有人教过她,在面对毫无交集的陌生人时,要如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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