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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 55 章

小说:

成为王府宠妃

作者:

苏掩

分类:

衍生同人

阿菱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本来是生辰礼。但吴总管说你不大喜欢过生辰,所以你把它当成普通礼物也行。”

谢恒殊生辰过后两天就是南阳王妃的忌日。

阿菱想了想又补上一句:“那只是巧合而已。”

车厢内陷入沉寂,本以为谢恒殊不愿讨论这件事,他却忽然开口道:“不是巧合。”

阿菱没明白他的意思,怔怔地看过去,谢恒殊缓缓开口:“母妃重病的那一年,皇上允我回家探视。等我到了王府,母妃已是强弩之末,所有人都以为我只能见上她最后一面,但那一晚她撑过去了。后来我才知道,母妃问医官讨了一剂药方,运气好就能续一口气,代价是脏腑寸寸剧痛,她不想在我生辰那一天离开。”

谢恒殊记得很清楚,母妃生命中的最后几天都是他陪在身边,她跟他说了好多话,给了他很多礼物,好像要把不见的那些年全部补齐。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虽然母妃一直在笑,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伴随着钻心剜骨一般的疼痛。

南阳王妃用心良苦,谢恒殊越是明白她的一片苦心,越是不能接受自己让母亲受了这么多的苦。

谢恒殊目光一转,便看见双眸盈泪的阿菱,他身体微微一僵,面色似是有些恼怒,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他不习惯应付这样的场景,更后悔在她面前说了这么一堆话,然而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掉下来的眼泪也很难憋回去。

阿菱:“我就是……就是……”

她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倒是把谢恒殊那股无所适从的感觉冲散了,他抬手轻轻刮掉她腮边的泪珠:“上次看你哭得这么厉害还是听说书的时候。”

阿菱不记得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她连姐姐长什么样都忘得差不多了。如果母亲还在,姐姐是不是就不会被卖掉?不,那个家终究还是父兄做主,母亲姐姐还有她,随时都会被他们放到秤上称称斤两。

羡慕二字对谢恒殊来说或许有些刺耳,阿菱没有将那句话补全。姐姐现在又在哪里呢?想到记忆里逐渐模糊的面庞,她的心慢慢沉下去。

谢恒殊隐约能猜出她为什么而低沉。车帘漏出的一线阳光,羊毛毯上一路细小的绒毛被照得微微发,莲花花纹轻硌住他掌心的纹路,谢恒殊心里慢慢浮现出一些念头。

他自然可以帮她去找她曾经的亲人,只是她那对父兄能做出卖女卖妹的事情,猪狗不如的东西即便找回来,恐怕也是给阿菱徒增负担。谢恒殊倒是能够没有任何负担了结他们,阿菱能忍心吗?

倒是她那个姐姐,似乎人品不错,可以往外寻一寻。

谢恒殊有了计较,忽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阿菱提到她姐姐的次数不多,但话中思念和牵挂却做不得假。谢恒殊欠她一个承诺,以阿菱的性格,十之有九会求他派人出去寻亲。可她偏偏没那么做,除非她有更要紧的事想让他出手。

·

回到京城,第一要紧的事是将那上千卷古籍送入皇宫暂存,谢恒殊不便多做停留直接进宫面圣,另有一行人护送阿菱回郡王府。

孔姑姑正带着一众仆人翘首以盼,阿菱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一群人,心里知道他们是来迎谢恒殊回府的,便客气地告知孔姑姑:“郡王已经入宫。”

孔姑姑淡淡地看她一眼:“都散了吧。”

孔姑姑不爱搭理她,阿菱也乐得自在,正准备回屋的时候她喊住了落锦:“出去这么多天,也该回去看看你爹。”

落锦低声道:“是。”

孔姑姑又道:“由我做主放你几天假,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还是要尽的。”

莫名其妙挨了通训斥,落锦脸上不大好看,但她知道阿菱不喜欢与人起冲突,仍是低头忍了。

孔姑姑应该也才二十岁出头,至多不过二十四五,年纪轻轻的说起话来怎么这个腔调。阿菱听了不大舒服,想了想告诉落锦:“那你就回家待一段时间,我这里不必着急。”

落锦跟他父亲的关系不算很融洽,但父女情分尚在,在外的这些日子她没少给父亲做鞋做衣。阿菱以为,孔姑姑说话虽不中听,但也不是全无道理。

落锦答应一声:“姑娘,我看完我爹,过几天就回来。”

阿菱笑着点点头。

孔姑姑这时候才发现落锦身后还藏着个眼生小姑娘,微微皱眉:“这是什么人?”

阿菱牵起燕回的手:“我路上买回来的小丫头。”

孔姑姑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人都往王府里带,学过规矩没有?”

阿菱:“不牢您操心,我会管好她的。”

孔姑姑转过头来看着她:“江姑娘,你身为郡王府的人,无论何时都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要辱没了王府的名声。”

阿菱这才明白过来,刚刚让落锦回家就是个下马威,她退让一步,所以孔姑姑才敢逼近一步。阿菱舟车劳顿十分疲惫,没耐心与她周旋,直接地顶了回去:“都说孔姑姑最懂规矩,怎么还管到郡王院里来了?这传出去可不大好听。”

孔姑姑自恃立身极正,一向不屑于这种妇人间口舌之争,一听这等胡言乱语仿佛被人揭了脸皮,脸色铁青。

斗两句嘴而已,阿菱没想到她反应这样大,心里微微一惊,见好就收并不与她纠缠:“我先告辞了。”

阿菱拉着燕回走得飞快,孔姑姑又不好追上去,气得在原地僵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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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殊当晚留宿在宫中,第二日也没有回宫,阿菱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燕回也乖巧,醒过后就坐在床榻上等她。

阿菱摸摸她的脑袋:“饿了吧?”

燕回点点头,也不知道燕盛那孩子跟她说了什么,燕回这一路都很听话,没有哭闹。阿菱想了想告诉她:“你哥哥大概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回来,你不要害怕。”

燕回认真地听了,又点点头。

落锦不在,阿菱身边的侍女突然活跃起来,光吃个饭就有三四个人围着。阿菱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随便喝了碗粥就放下筷子,尽量和气地劝她们:“你们先下去歇息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

几个侍女对视一眼,笑着道:“我们实在不如落锦姐姐伶俐,只盼着在姑娘跟前多伺候几回,多学些东西。”

阿菱不知她们怎么突然转了姓,正头疼着,府里的一个小太监前来报信:“皇后娘娘召见江姑娘。”

阿菱一惊,几个侍女赶紧推着她去梳洗换衣,阿菱四肢僵硬地换上崭新的裙衫,一颗心“咚咚”跳个不停,脑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发晕。

小太监悄声告诉她:“宫中内侍已至堂前。郡王说了,让姑娘不必害怕。”

阿菱紧张地问:“可我没有学过宫里的礼仪规矩,郡王有交待别的事吗?”

小太监略一思索:“不曾,殿下只说了,让您不要害怕。”

这算什么交待!阿菱简直哭笑不得,不过因为说话的人是谢恒殊,她的心又渐渐定下来了。

定了定神,阿菱扭头对身边的两个侍女道:“辛苦你们结伴去落锦家里走一趟,说我有要紧事,让她即刻回来。”

燕回吃完饭坐在拔步床上玩,阿菱掀开帐幔柔声道:“阿回,我现在有事,要离开一会儿,让落锦姐姐来陪你好吗?”

燕回睁着眼睛看她,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阿菱担心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燕回会害怕。

宫里出来的内侍向来排场大,可到了江都郡王府上也不得不收敛几分,这趟差没拿到赏钱,两个人心里都觉得没什么意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菱:“姑娘请吧。”

一句话四个字要转三道弯,阿菱忽然有些想念吴福全声音,她面上仍沉默温顺,在两名内侍的牵引下坐上宫中的马车。

这辆马车还算干净,有热水有糕点,阿菱一样都没碰。随着车身晃动的幅度,马车的前帘也跟着荡出车外的一片景,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阿菱索性闭眼不看了,到了宫门前下马车,谢恒殊派来的那个小太监还跟在她身边,她心中稍定。

一路上并未起什么波折,只遇见两位结伴而行的嫔妃,听说她是江都郡王府上的人,停下来多打量了她两回。

待走到皇后所住的长秋宫,阿菱两只脚已经隐隐生疼。阿菱见到的第一个人却不是皇后,而是太子妃,未等到她行礼,太子妃便牵过她的手:“母后快看,好标致的姑娘。”

阿菱自然不敢挣开她的手,也不敢乱看,只能瞥见皇后绣着鸾凤的裙角衣袖,她甚至不知道谢恒殊在不在殿内。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阿菱便听到谢恒殊的声音响起:“都看过了,皇嫂也该把人还给我了。”

皇后尚未开口,太子妃便掩面而笑:“好,好,知道你舍不得。”

太子妃在阿菱身后轻轻推了一把,她又稀里糊涂地走到谢恒殊身边,双目对视一瞬,谢恒殊示意她往自己身后站。

皇后轻笑一声,听不出喜怒:“捂得这样严实,太后娘娘可见过了?”

谢恒殊语气平淡:“皇祖母近日静养,不敢打扰她老人家。”

皇后勾了勾唇:“不看也没什么,她老人家重规矩,一向不大喜欢这般出身的女子……”

殿中气氛一滞,皇后娘娘仿佛无所察觉,又跟旁边的几位嫔妃说了几句话,太子妃嘴角仍然保持着完美的弧度,眼底却无一丝笑意。

离开长秋宫,谢恒殊拽着她一路疾行,阿菱感觉手腕都快被他攥细了,忍不住轻声叫停:“殿下,殿下,我手疼。”

谢恒殊这才止住脚步,回过头露出一张泛着冷意的脸,视线划向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

他很生气。

因为皇后说的话吗?

来不及思索,太子妃已经朝这边走过来,宫装沉重,她想追上谢恒殊的脚步实在有些吃力。太子妃站定在不远处,头上的一顶赤金花冠随之微微颤动,她叹了口气,语带歉疚:“连累堂弟了。”

谢恒殊没有迁怒她,却也没跟她说什么客套话,微微点头后便带着阿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谢恒殊带阿菱上了观星台。

阿菱望天,有些不解:“来这里做什么,今天好像没星星。”

天上残星数点,似乎也没什么可观的。

谢恒殊却道:“清净。”

这座观星台十分空寂,据说是前朝一位风华绝代的公主命人建造的,这位公主未及出嫁便已去世,留在世上的除了史书上的寥寥数语,便只剩下这座观星台。朝代更迭,却没有哪代君王下令拆毁过观星台。

阿菱念叨了一句:“那位公主一定风采过人。”

谢恒殊没有反驳,史书上确实是这么记载的。

阿菱左看右看也没见着能让人坐下的地方,谢恒殊记得这里明明有几张矮榻,恐怕是被哪个敛财的太监宫女抬走了。他懒得再喊人上来布置,闹哄哄让人心烦,索性解开外袍随意地往地上一铺:“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凑合着坐吧。”

阿菱确实累坏了,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为什么会突然喊我进宫?”

谢恒殊:“太子身边的一名侍妾有身孕了。”

阿菱一惊,很快联想到燕家:“难道是蛊术?”

谢恒殊摇头:“周二献计之时,那名侍妾已经有孕在身。太子一听便知不妥,私下里斥责周二一通,原本不打算声张。正巧广阳府的折子递到了御前,太子弄清前因后果,才知道燕家的狼子野心。”

广阳知府早就将燕氏死灰复燃一案的始末写成一本厚厚的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其中自然不会刻意隐瞒谢恒殊的踪迹。谢恒殊早料到这一点,在广阳府时便写了封信送回宫中,信里交待自己在前往河间府的路上不慎中毒,这才暗中寻到广阳府。

燕家能被一网打尽,谢恒殊至少有一半的功劳。又听说他中了毒,皇上到底还是有几分心疼这个侄儿,没有怪罪他自作主张,倒是找了好几个太医过来给他把脉调养身体。

燕家给谢恒殊下毒,更试图算计到太子身上,事涉皇族,无疑触及了皇帝的逆鳞。最迟不过明日便会准备昭告天下,收押在广阳府的燕氏囚徒当街斩首示众,另四处搜寻逃窜的燕氏门人,杀无赦。

阿菱心中惶然:“阿盛没露馅吧。”

谢恒殊:“没有。”

回京的路上,谢恒殊就有意无意让燕盛在人前露脸,故而知道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孩子的人并不少。最后谢恒殊带着燕盛入宫时,燕盛就已经不再是燕盛,而是被燕家买来的试蛊人,他在逃离燕家的过程中遇见了谢恒殊,将燕家的内幕和盘托出。

按照计划,燕盛需要面圣。由于季长生有意苛待,又在外流浪多日,燕盛实打实吃过不少苦头,从外表上看,他绝不像那种养尊处优的少爷。皇上听说燕家拿孩童试蛊后勃然大怒,再看燕盛瘦骨伶仃形容凄惨的模样,压根没有联想到燕家后人身上。

以谢恒殊的身份,从外面带孩子回来的事根本就藏不住,既然藏不住倒不如直接捅到陛下跟前,过了明面反倒没什么可猜疑的了。

阿菱沉默着点点头,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你也坐啊。”

谢恒殊毛病多,大概是不习惯这样席地而坐,她扯了两下才扯动。

阿菱又疑惑起来:“可是这跟传我进宫有什么关系?”

谢恒殊:“侍妾有孕的事东宫并未向外宣扬,皇后大约是从哪里听到些消息,点名要见那名侍妾,太子妃借故推脱惹了皇后不喜。有个跟太子妃交好的妃嫔就把我扯出来挡箭,所以才会召你入宫。”

陛下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太子现在也只有一个尚未出生难辨性别的孩子,皇后娘娘无子,如今这情形怎么也不该跟东宫对上。阿菱隐隐听出些东西来:“皇后娘娘跟东宫关系不好吗?”

谢恒殊语带嘲讽:“这位娘娘只喜欢曲意奉承她的人,东宫恭敬有余,但不肯事事听她指挥,总归有些不美。”

阿菱忍笑:“那看来皇后应该也很不喜欢你。”

谢恒殊挑眉:“她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把她宝贝侄子丢进了水池子里。”

阿菱咽了口口水:“还……活着吗?”

谢恒殊瞥她一眼:“我有分寸,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捞上来了。”

阿菱好奇:“他哪里惹到你了吗?”

谢恒殊:“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在宫里四处捉弄宫人,皇后还整天夸他聪明要把他塞给我当伴读,我不喜欢就顺手把他丢下去了。”

皇后此人,从来不曾做成过什么大事,给人添堵的本领却是一等一的。张美人死时太子已经十多岁,表面上抚养权是归了皇后,然而半路母子情分实在太浅。孩子养不熟,皇后又算计上了婚事,曾经打算把侄女外甥女分别嫁到东宫和郡王府,结果都没能成真。她自觉被驳了面子事事不顺心,不敢怪皇上太后,太子又是个易碎的琉璃人,只能对着太子妃撒气。

东宫顾忌孝名,多有忍让。至于谢恒殊,皇后只要挑他的刺,他就揪着皇后最宝贝的娘家侄子折腾,几次三番过后她便收敛了不少。

皇后会这样做,阿菱倒也能懂。反正她没有亲儿子不用争皇位,太子没有亲娘往后她是板上钉钉的太后,既然如此就不必害怕得罪谁更不用讨好谁,想做什么便做,想说什么便说。

皇后看上去是个糊涂人,可礼法偏偏是站在她那一边的,只要她不犯大错东宫就永远对她无可奈何。这样的人最是棘手麻烦,难怪谢恒殊今日会被她气成那样。

阿菱侧过脸问他:“你小时候也受过皇后的气吗?”

谢恒殊长眉一扬:“谁敢让我受气。”

阿菱凑过去:“真的吗?”

谢恒殊瞥她一眼:“我有气当场就撒出来了,所以太后才常说我不稳重。”

谢恒殊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东宫是一国储君不能不稳重,他没事去磨性子干什么。

夜风轻拂过面颊,阿菱顿时有些懒洋洋的,谢恒殊一条胳膊撑在她身后,她索性靠了上去:“今晚还回府吗?”

谢恒殊将她的手捞进掌心,帮她揉了揉腕上那圈红痕:“皇上嫌我这趟差拖的时间太久,让我在宫里住三天陪陪太后。”

阿菱犹豫:“那我呢,我也要待在这儿吗?”

谢恒殊意外的好说话:“看你,你不想待这儿,明天送你出宫。”

阿菱的手腕被他揉得微微发烫,抬眼看他:“好。”

阿菱一直在想,究竟什么时候跟谢恒殊提出姑姑的事比较好。待在他身边的时间越久,她就越了解这个人,谢恒殊对尚书府的态度说不上多么亲密,却很敬重老夫人,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分量去左右他的行事。

他略略收紧手臂,将她圈进胸膛,贴着她的脸颊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股邪气,像是刻意要引她上钩一般,这样的距离催得阿菱脸颊滚烫,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亲上来了,可他偏偏没有,在她心思揪着一团乱麻的时候,若即若离又格外认真地端详着她。

阿菱撑不住了,随口道:“在想……要不要留下来陪你。”

谢恒殊的眼神追着她:“真话假话?”

阿菱佯装淡定地将问题抛回去:“你希望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不介意这些小把戏,也没有一定逼着她说出一个自己想听的答案,眼角眉梢都透出淡淡的傲然。

“真话假话都无所谓。”

在一片昏暗中,他眸色明亮又灼热:“就算是骗,你这辈子也只能骗我一个人。”

谢恒殊的眼中激荡一种阿菱读不明白也不敢细看的情绪,一颗心在胸腔中乱跳,阿菱四肢都泛着麻意,脱口而出:“那你呢?”

刚说完,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了。

谢恒殊却像是很愉悦的样子:“我?你希望我怎么样?”

阿菱扭着身子想往后撤,谢恒殊怎么会放过她,将她压在了那件赤色织金的长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哼笑一声:“怎么不说话了?”

在他身下,她浑身微微颤栗,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赤色衣袍中,衬得脸愈白,唇愈朱,让他怎么瞧怎么称意。

阿菱咬着唇嘟囔了一句:“随便你怎么样。”

她这副模样,偏偏又说出这样的话,谢恒殊眼神一暗压低身子,吻上微启的朱唇,呼吸错乱之间呢喃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身慢慢上移,欲念也跟着抬头,指尖隔着衣料轻轻打转,阿菱受不住他这样的挑逗:“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情蛊发作之时,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可谁都清楚那是为了解毒,再旖旎的风光都变得坦荡起来。

谢恒殊心想,原来心意相通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哪怕只是隔靴搔痒都让人受用无穷。他知道这样的境地对她来说也是陌生的,轻轻挑开绕在她脖颈处的一缕长发,有意引着她说话:“你想要我怎么样?”

此情此景,这句话仿佛能延伸出无数个意思,阿菱因为他的举动浑身都在发烫,眼眸汪着水意,瞪人的模样格外娇媚:“你在给我挖坑。”

谢恒殊笑得畅快,贴着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怎么不说是我在伺候你?”

幕天席地的,阿菱想啐到他脸上:“不要脸。”

他手下动作不停,一反寻常的温柔,阿菱被闹到一丝力气都无,断断续续地道:“明天,你要送我出宫。”

谢恒殊不知听没听进去,眉目间聚起淡淡的兴致,似有章法地摸索着。阿菱还想说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被一重重新奇的体验带得目眩神迷,腰在他怀里弯成一牙新月,她掉了两滴眼泪,语调朦胧:“你从哪儿学来的?”

谢恒殊一本正经:“大秦儿女传奇。”

阿菱不信:“我怎么没看到?”

谢恒殊轻挑了下眉:“你看的是市面上卖得最多的那一版,我那里还有套典藏版。”

阿菱心里诧异:“还有这种差别?”

谢恒殊:“想看吗?”

是有些想。阿菱却不愿意往他挖好的坑里跳:“反正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我才不看。”

谢恒殊轻啧了一声:“你不是最喜欢杜月娘和林三郎这一对吗?真不看?可惜我还有套画册。”

阿菱听得脸色绯红,伸手捶他:“不许看,你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谢恒殊低笑:“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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