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最近要乖,姐姐们心情不好,阿婆状态也不稳定,昭昭已经很累了……”昭昭盯着姜逢春的眼睛等着她回答。
刚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脸上带着对不听话妹妹的无奈和宠溺,姜逢春恍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被阿姐带着出门的幼童,有些怪异,又有些熟悉,但是在昭昭认真的目光下,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我们约好了,早点回家吧,阿婆会担心的。”昭昭苍白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冰凉的小手将姜逢春的手握得紧紧的。
姜逢春正要回握时,那冰凉的小手消失了,青绿的草地成了泥泞,刚刚还能看见的小河消失不见,她眼前昏暗,再能看见时,眼前是被黏腻物侵蚀的院子,察觉她的不喜,她的头发放肆的生长将整个院子都覆盖起来。
整个院子渐渐变得干净了起来,头发上沾染过黏腻物还是让姜逢春慊弃的皱起了眉头,却又没有办法,刚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什么?是幻象?还是真实?
来不及思考,一声鸡鸣声响起,天边渐渐泛起天光,姜逢春飞快攀爬回了房间,躺下时摸了摸头发里的小蛛,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在……
天色亮起,红日出现在天际,被阳光照醒的姜逢春闭着眼睛回忆,她有些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一片又一片的人肉,令人作呕,哪怕是回忆,她仍然忍不住干呕……
门外芳姨喊她吃饭的声音响起,姜逢春忍了又忍,脸色还是越发白了,当她走到餐厅,钻入鼻腔的荤腥气,让她又干呕了一阵,脸色更白了,整个人仿若重病,摇摇欲坠。
“怎么了这是?”芳姨赶紧扶着她,紧张的问道。
姜逢春难受得闭上了眼睛:“芳姨,昨晚我做了个噩梦,有点可怕……”
“别怕别怕,梦里都是假的……”芳姨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道。
“芳姨,村里有叫昭昭的姑娘吗?我梦见她好惨啊……”姜逢春试探的说出昭昭的名字。
“昭昭?我没听过这个名字。”芳姨将这个名字仔细咂摸,在记忆里翻不出一丝踪影。
“老公,村里有哪家女儿叫昭昭吗?”她提高了声音问着在厨房忙碌的男人。
在厨房的男人忙得热火朝天,没有听见她的问题,做饭嘈杂声慢慢变小,男人端着饭菜出来。
芳姨将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男人连手里的东西都来不及放下,站在原地就离开思索,好一会儿才回答,带着一丝不确定:“没有吧,我印象里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看吧,我就说梦里都是假的吧……”芳姨舒了一口气,拍拍姜逢春。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又转回了厨房,这次还端了一份白粥出来,对着姜逢春道:“我刚刚听见你胃里不舒服,就先单独舀了一份白粥,才加的瘦肉和青菜,应该可以吃一点。”
“谢谢阿叔。”姜逢春感激的坐下,在白粥送入口中时愣住了,她刚刚在外干呕的声音都能听见,为什么芳姨的话却要等出来时才回答?
“小闺女若是不舒服就在家里歇着,等你舒服了我再带你去逛逛。”芳姨担心的说道。
“芳姨不用这么麻烦,我在家睡会儿,醒了就随便在村里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姜逢春想去找找那条河。
“那不行,村长可说了,我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当你的那什么?嗯?”那个词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芳姨有些着急。
“导游……”男人在旁边补充。
“对!导游!”芳姨有些兴奋,她还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姜逢春突然意识到,热情的村民也会是监视的眼线,只要有她们在,那就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麻烦芳姨了,我吃完饭再休息一会儿,芳姨可以陪我去找找同伴们吗?我们同行而来,现在连她们的状况都不知道,我有一点担心。”
关于小闺女的同伴芳姨并不清楚,求助的看向了男人,男人接话道:“女孩子身体弱,好像都还在家里休息,男人呢有几个已经醒酒了,在帮着村里挖瓷土打胚,干得很起劲。”
瓷土?姜逢春好奇道:“我能去看看嘛?”
“当然可以,等你睡醒了我就带你去,你看你现在脸白得,我都害怕你马上会晕过去。”芳姨打包票一样的答应了。
“谢谢芳姨。”姜逢春笑着感谢道。
饭后,芳姨担心的跟着她到了房里,在她躺下后为她盖好了被子才放心离开。
在芳姨走后,姜逢春静静的躺着,盯着天花板出神,昨夜发生的事情她还没有想出头绪,从到罗家村开始,村长好像是有意将所有人打散分布在不同的家庭,她除了陆絮没见过其他的任务者。
而每天的一举一动都跟借宿的村民绑定无法脱离,她又想起了那个疯癫的阿婆,她有预感一定能从那个阿婆口里知道些什么,她甚至觉得那就是她要找的人。
日头最晒的时候过去,姜逢春被芳姨带着出门,她们先去寻找同伴,照例先去了翠婶家接陆絮。
看见陆絮时,姜逢春呼吸一窒,陆絮穿了一件领口开到胸口的大红衬衫配着微喇的黑色长裤,脚上蹬着一双银色高跟,整个人看起来热情洋溢、火辣非常,与之前一身浅色淡雅旗袍的样子判若两人,她走上前来,跟姜逢春打了个招呼,然后亲热的挽上了芳姨的手。
若不是她肩头的小娃娃,姜逢春还以为认错了人,定睛一看那小娃娃也变得不一样了,浑身的青紫褪去出现了正常的肤色,浑身赤裸就算是个女娃也让姜逢春难为情的移开了目光。
“你不是要来找你陆絮姐姐吗?怎么见面了反而不好意思了?”芳姨带着笑意调侃着她。
“我只是换了个风格,你就不认识我啦?”陆絮也跟着接话道。
姜逢春扯出了一个笑容,惨白的脸上爬上了一层红晕:“姐姐太好看了,漂亮得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你真会说话,那你说说我这副打扮能在罗家村相到一个对象吗?都不知道翠婶跟她老公天天黏黏糊糊的,看得羡慕得紧……”陆絮等着姜逢春的夸赞,说起翠婶夫妻的恩爱一脸向往。
姜逢春这下子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面无表情的看着陆絮,她肩上的娃娃也着急得不行,口齿不清的喊着mama。
“怎么了这是?要不你也留下来嘛,等你再长几岁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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