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渊带兵抄了梁家。
梁为民的证据销毁得很干净,金银珠宝也早就转移走,虽然留下了一些价值高昂的用品摆件,但也说明不了什么。
沈清渊直接调的徐州校尉营的兵马来抄家,梁家里里外外都被围得水泄不通,连条狗都没能逃出去。
梁夫人和府上一众女眷吓得又哭又闹,梁为民倒还算镇定,不用官兵押送,自己来到沈清渊面前。
“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虽是陛下钦点的钦差大臣,可代陛下行事,但本官可是一州州府,若无陛下手谕或是御史台的搜查令,你无权审问本官,更无权查抄本官的府邸!”
梁为民的声音很大,底气十足,笃定沈清渊从家里搜不到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在梁为民的怒视之下,沈清渊拿出一枚金令:“这是陛下亲赐金令,徐州重案殃及百姓无数,陛下特许微臣可以先斩后奏,梁大人有什么话,可以等进了牢房慢慢说。”
陛下金令在前,梁为民没办法抵抗,却还是义正言辞地说:“去年赈灾下官尽心尽力,甚至还捐了一半家产,沈大人若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谣传抓我,是会让徐州上下所有官员寒心的!”
那么大一笔赈灾粮饷,梁为民一个人自然是吃不下的,徐州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员均有染指,谁敢把他供出来?
梁为民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粱府的人顿时都哭着喊起冤来。
“谁告诉梁大人本官查的是粮饷贪墨?”在一众哭闹声中,沈清渊的声音清冷得可怕,梁为民心头一紧,隐隐意识到不对劲,下一刻就听到沈清渊说:“本官查明,堤坝存在偷工减料,应是去年洪灾损失严重的重要原因,请梁大人去牢中说明情况有何不妥吗?”
听到这话,梁为民脸色巨变,胡须控制不住地颤动起来。
沈清渊之前照本宣科说那些治水法子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这些日子天天跟着他去查看水利设施也不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而是为了实地勘察,确定堤坝的质量!
他一心想着销毁**罪证,堵住那些百姓的嘴就能平安度过,没想到从一开始沈清渊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后生,不仅不是庸碌之辈,相反城府深得可怕。
这样的人怎可能在京兆府十年都未得升迁?
梁为民的案子牵连甚广虽然有太子的人暗中协助沈清渊还是忙得不可开交连着好几日都没回驿站。
春喜暗暗松了口气。
她为了图一时痛快遭了罪醒来后回想起自己的怂样简直没脸看而且沈清渊在床上的反差太大她有点儿害怕能缓冲几日实在是求之不得。
粱府都被抄了回京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这晚她正翘着腿躺在床上想明天要吃什么房门忽地被推开沈清渊走了进来。
春喜毫无心理准备猛然看到他惊得险些从床上掉下来脱口而出:“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话落沈清渊掀眸看过来。
许是这几日都在审犯人的缘故沈清渊的眼神十分锐利压迫感很强春喜连忙改口:“夫君。”
沈清渊这才收回目光开口道:“我回来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一会儿就走。”
才刚回来就要走啊。
没了害怕春喜才发现几日不见她其实还挺想沈清渊的。
而且仔细一看沈清渊衣服上都是脏污面上更是充满疲惫。
春喜想到自己这几日吃香的喝辣的顿觉心虚连忙道:“夫君这几日肯定没有好好吃饭我去给夫君煮碗馄饨很快就上来夫君等我!”
不等沈清渊回答春喜飞快地跑去厨房没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回来绕过屏风却发现沈清渊靠坐在浴桶睡着了。
春喜一顿泛起心疼。
这几日大人肯定很累她却只顾着害羞都没想着给大人送饭关心一下大人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春喜在心里反省了一番正想退出去让沈清渊多睡会儿沈清渊就醒了过来。
“馄饨煮好了?”
问着话沈清渊直接跨出浴桶擦身子。
春喜下意识地想转过身去但想到两人都有了夫妻之实而且沈清渊又这么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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