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禹啧啧赞叹。
若是别人他可能还会惊讶一番,但这是林千愿,她什么干不出来啊。
梁司禹再发信息过去,对面已无人回应。
“……”再理她,他就是狗。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于阁楼之外,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洒了满地。
林千愿坐在画架前,一刀一刀刺入画中人的身体之中,刺得快了,手上控制不住的力道使她生疏,眼眸微转,速度慢下来。冷白的刀光沿着画布纹理缓缓向下,仿若凌迟,静静听,能够听见人与狮子哀鸣的声音,震耳欲聋,而凶手在一旁漠视。
不知过了多久,林千愿忽然松了手,掌心里的美工刀随之掉落。
她没捡,而是抬手摸到一旁手机,一条未读信息——
梁司禹:【厉害了。】
林千愿手指微顿,深呼口气,【裴兰清他有女朋友吗?】
【?】梁司禹还没睡。
他不想当狗的,但林千愿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不像她。
等了好几分钟,只有他那个问号静静躺在里面,又没动静了。
梁少爷真是无语了,要不是现在时间不方便,他真想杀到她家去晃晃她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进了多少水。
时间太晚,梁司禹明天还要上课,他抓了抓头发,【查过了,没有。】
不出意料,对面仍然是不回。
真的,梁司禹发誓,他再理她,他就真的是狗。
对于梁司禹的心理活动,林千愿完全未知。她只是满足地放下手机,然后再一次坐在画架前,神色愉悦地换了一张崭新的画布,重新作画。
画的依旧是那幅《猎狮》。
周一,秋日的校园重新充满活力,叽叽喳喳,听见青春的声音。
裴兰清早早到了教室,习惯性在身旁放本书占座。即将开始上课,学生陆陆续续地进入教室。
张树芮把拎在手上的包子匆匆忙忙塞进嘴里,刚一跨进教室,就看见有人正站在裴兰清的身后。
裴兰清在低头看书,明显没注意到她,那人犹豫着要不要张口打扰。
这一大早的就有热闹看,张树芮吞下包子,走过去,“哎,”他拍拍裴兰清的肩膀,示意自己要进去。
趁着裴兰清站起身那会儿,他挤眉弄眼地往后瞥,脸上夹着促狭的笑容。
他们宿舍一共住了四个人。除了他和裴兰清外,还有两个是隔壁商学院的,平常不和他们一起。
这是一张能坐下四个人的长桌。
“张树芮,”裴兰清先拉住要往里去的人,之后开口:“你是想要坐在里面吗?”
后面一句显然不是对张树芮说的。
“啊?”宋珏有点没反应过来。
“是,”她看着裴兰清,指了指裴兰清身边那个位置,问道:“我方便坐在这里吗?”
裴兰清像是没看清她指的方向,只是将张树芮从里面拉出来,笑着和他道:“让女孩子坐里面吧。”
他的目光始终放在张树芮的脸上,没再往其他方向看过一眼。
宋珏低了低头,抱着书往长桌最里面走去。
“我去,”张树芮龇牙咧嘴的,“你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他揉着胳膊,无声抱怨:“人家是想坐最里面吗?”
“人家是想坐在我身边吗?”
他斜了裴兰清一眼,捂嘴鬼鬼祟祟八卦,“你当真没感受到人对你抱的什么心思?”
裴兰清昨晚一回宿舍他就汇报了,宋珏向他打听他周末去向,估计是想在图书馆偶遇。张树芮也不确定裴兰清外出家教这事能不能说,于是他一口咬定他也不知道。
裴兰清翻开书,面色不改,“没感受到。”
张树芮才不信,装吧就。
其实他觉得宋珏长挺漂亮的,人长得高高瘦瘦,腿老长。刚入学竞选班委那天,干净利落地站在讲台前介绍自己。自那天以后,不夸张,感觉整个学院的人都认识这位大美女。没过多久,宋珏又因在迎新晚会上跳了一支流行舞而一夜成名,直接被人挂在校园墙上捞,这下也算得上是全校名人了。
张树芮频频叹息,这美女怎么就是个死心眼了呢,他惋惜摇头。
“张树芮。”
讲台前的老师忽然点他名,她笑得慈爱,“你来说说,ppt上的这个案例中,甲乙二人是否构成共同犯罪?为什么?”
“我……”
张树芮站起来,暗自咬牙。
他恨裴兰清。
头脑风暴艰难结束,老师挥挥手,叫他坐下。张树芮拿起笔,用尽浑身力气去记笔记,戳得圆珠笔是噼啪作响。
裴兰清望向他,有些莫名,随即转回头,接着听课。
不怪裴兰清袖手旁观,实在是这人平时在宿舍就神神叨叨的,读个卷宗纯是脑补加戏。
另一位室友精准点评:情感太多,收不住,就爱往外泛滥。
对此,他们还给他一个建议:“树芮啊,你法学看样是不能读了,脱离事实想象是大忌。”
张树芮:“那我该读什么?”
来自商学院的室友挑眉暗示。
张树芮以一个白眼来婉拒,他不想从一个坑里跳到另外一个坑里。
室友:“……”
听懂的人都要落泪。
周二,宋珏没过来,和同宿舍的女生坐在一起。张树芮对此很欣慰,对嘛,美女就该独自美丽嘛。裴兰清无视他的插科打挥,目不斜视地看书。
嗡。
桌肚书包里的手机发出一声响,裴兰清拿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心存疑惑,下一秒,塞了回去。
嗡。
嗡嗡。
嗡嗡嗡。
一连串的信息袭来,裴兰清扶额,只好回复:【在上课。】
对面没有再发信息。
下课后,裴兰清和张树芮往楼梯方向走,他现在才看清楚林千愿发的什么。
她问他在哪儿?
裴兰清眉头微蹙,怎么老爱问他这个问题?
裴兰清:【学校。】
林千愿秒回:【哦,方便去学校找你?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刚下课的楼梯间人头攒动,流动速度十分缓慢,裴兰清收起手机,顺着人群移动。
正在包裹油画的林千愿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突然不回信息?
林千愿将一旁的椅子拖过来,坐下,甩了个问号过去。
怎么还不回?
她好像还没说要送什么吧?看不上吗?
再等一分钟,林千愿放下手机,撕开刚包好的牛皮纸,胡乱扔到地上。
看不上就看不上,她不送了。
手机屏幕闪烁一下,是裴兰清。
【近两天不太方便。】
他这两天满课,白天抽不出时间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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