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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同泛舟

小说:

京阙雪

作者:

芍药与鹿

分类:

现代言情

秦惟熙看着他,不知为何脑子在听着她驱使,嘴巴却不听她使唤。她脱口而出问:“你要为我撑腰吗?”

话这样情不自禁地说出口,她便后悔了。

到底是十年光景里,日复一日留下的心有不甘。还是隐藏在心底最深处无处吐露的,她藏之又藏的过往种种。

她绕过他往观荷院的方向急匆匆走去,口中却道:“若这世间有人偏要欺我,我却偏要挺直了脊梁拼个输赢。四哥,你还是会为我撑腰吗?”

这该死的嘴!

她忽然顿足,盯着他,这一次闭紧了嘴巴。

褚夜宁眼中一瞬而过的千变万化,随后微微弯下了腰,一双乌瞳细细凝视着她。似笑非笑道:“挫骨扬灰,也不是不行。”

秦惟熙忽然浅浅笑了笑,语气轻松地道:“八妹胆小,与四哥说笑的。”末了她又补充道:“是个插花的梅瓶,倒也没什么大碍。”

褚夜宁闻言朝那明月阁望去。

她道:“那水榭里许久没人居住了。”

远远地假山后忽然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再是三两宫娥的轻言笑语。那条小路途经过小桃园,许是几人刚刚摘花回来要去万松阁交差。

“......那靖宁小侯爷年少就生得俊俏。这西北的风儿一吹,非但没有将他吹成个糙郎君,昨日一见,倒真是俊俏极了。昨儿几位小主子吃了暖锅子出来,我去禀殿下与公主宫里送来了荔枝。余光见小侯爷冷不丁地朝我望过来,我险些在几个小主子面前失了心智跌了那冰凉刺骨的霞光湖!”甲宫娥一臂挎着竹篮,言语间面色红润,很是兴奋。

乙宫娥哼笑:“你怎知那靖宁小侯爷就是在看你?而不是在看别人。昨日登霞光顶的还有两个生得像娇花一样的小主子。”

丙宫娥忽然道:“靖宁侯爷尊贵轩昂。太子殿下荣冠我大夏,举世无双。另陶罗两位公子亦是一等一的翩翩公子。哪个都不是我们可肖想的。如今罗姑娘从南地归京,你且看看他日是不是要......”她说到此处紧闭了嘴巴,再闭口不谈。

甲宫娥却很是好奇地追问不休:“什么什么?你快说!”

丙宫娥道:“我亦只是听说,当不得真。这贵中之贵你且好生招待便是。”

甲宫娥却满是不以为然地道:“要说这贵中之贵,花中之王,哪个能比得上当年定国公府秦家小姐。怎奈美人去兮无影无踪。当年我们那金枝玉叶的贞蕙公主都被这国公小姐比去了三分。有一次公主与她一同来明月阁暂居,几个小公子后脚便来。老祖宗还为此搭了戏台子,两贵主站在一块儿。”

“你猜怎么着?有个新从宫里拨来的小侍女怯生生的来问我,哪个是贞蕙公主?我好悬没吓昏过去。”她轻轻拍了拍胸脯,回忆起当年仍然觉得心惊。她又垂下眼帘胡乱拨弄了竹篮里的桃枝:“不过话说回来,还有那定国公世子,一身英姿儒雅两得。怎生就那般想不开,一朝就成了逆臣呢?”

“拿丁公公的兽毛拂尘打你的嘴!”

“当心祸从口中!”丙乙当即厉声道。

三人言谈恣意,无所顾忌。许是以为这平日里无人关顾,且皇太后下了严令不可随意踏足明月阁此地。三言两语便将他们这些人品头论足了一番。

眼看着那梳着高发鬓,一簇石青宫装的宫娥就要绕石而来。秦惟熙冷冷一笑,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身侧那人忽然一手拉住她的手腕,朝着身后石拱桥而去。

秦惟熙只觉一片紫影倏忽从眼前飞过,再入目的便是他紫袍外那身覆的一身黑氅,一片玄黑随风飘动,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就好似听雨轩外那风中摇曳的一片孤叶,不知要带着她飘向何处。

“同泛舟?”褚夜宁顿了顿而后又道一句:“片刻。”

随后也不等她答话,伸出一臂紧握她的肩侧,轻轻一跃,轻飘飘地带着她落入了桥洞下一艘枯船的船板上。

然臂中的一身鹅黄锦裳姑娘,一双清眸始终在这片动人心弦的春风中凝视着他。湖光树影,两人在甲板上静静而立,却已相隔十载春夏秋冬,风霜雨雪。

甲宫娥忽然道:“昨夜瞧见诚意伯府的小公子在拿着千里眼向湖里张望。难不成那几只黑鹅又产了小鹅子?”说罢,她便将手中装满桃花枝的竹篮递给宫娥乙,小跑向了岸边。

两宫娥忙在身后阻拦她:“几位小主子要用膳了。老祖宗还等着插花凝凝殿里的香气袪袪药气呢!”

船板上的秦惟熙眼睫微微一颤,但并未多想。身侧的褚夜宁却忽然一手解下身覆的玄黑大氅罩在了她的身上,从头到底。

秦惟熙猛地抬起头,只见那件玄黑氅衣倏忽而落,而后眼前一片黑暗,转瞬而来的是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悄然吸入了她的鼻间。

她垂下眸,眼前能看得见的只有那一双绣着金线云纹的黑靴。

“阿嚏——”

岸上的宫娥听见声音猛地一怔,随后睁大了眼睛看向枯船上伫立的褚夜宁及那全然看不清面貌的“神秘人”。

那一双乌瞳里仍然带着笑意,却若有若无。她在力睁了几分,给却在那笑意中感受到了隐隐的锐利如刀。

“滚——”他薄唇轻启,身姿修长的背着手伫立于船板上,微微抬起眼皮。说出的话也如当年那桀骜不羁的少年人一般,慵懒倦怠。

黑暗下的秦惟熙却是心头一颤。

昨夜大失的心智又猛地拼凑成形,那宫娥只觉心口窝一瞬巨痛,扑通扑通,心似跃到了喉咙口。

然,说出的话却很是没水准的,不曾与她一同见风使舵。

那宫娥干笑了两声:“侯爷妙极。石桥下枯船会佳人......”

身后随踵而至的两宫娥忙将甲宫娥拉到身后,低下了头连连告罪。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传入耳际,身侧人也再没有了声息。秦惟熙褪去了那身覆的黑氅,只觉里衣衣衫一片浸湿。

将至五月初夏时节,许多人都已经换上了轻薄的春衫,她也毫不例外。但面前的人却身覆一身厚重的氅衣。

他很冷吗?

“你?”她将手中的黑氅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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