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假期,但好些行程安排都是提前定好了的,该去的还是得去。
隔天余瑰就有一场某珠宝品牌线下的商场活动,粉丝早早地就把商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好几圈。余瑰在保镖的护送下艰难地挤进去,梁月跟在他身边一路介绍都有哪些人要注意,“那是店长不重要,那个主持人阴坏的要小心他,那些……”
余瑰认真地听着,一边当一个无情的微笑机器冲粉丝招手,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瞥见对方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余瑰登时一僵。
“月姐,那个……”
梁月看了一眼,“这不就你前几天……”
余瑰干咳一声。
梁月以为他是忘了,又再次提点他:“江聿,云启集团当家的。云启是房产业的龙头,包括城市道路、桥梁港口电力……”像是知道余瑰听不懂,梁月索性说,“知道他有钱就行了,福布斯排名前几顶有钱的那种。”
余瑰:“……”
“做房地产……为什么会有珠宝品牌……”
梁月:“不然做房地产就要在外面挖地吗?”
顿了顿,见余瑰还是一脸茫然,梁月无奈地解释:“那是一个集团,底下可以有很多不同业务线的子公司的,我记得云启前两年刚收购了不少奢侈品品牌,今天的麒麟珠宝就是其中之一。把他安抚好了,要什么高定都有。”
见余瑰拧着眉,梁月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表情管理。”
余瑰不耐疼,轻嘶了一声,泪眼汪汪地点头。
……怎么又吓成这样。
江聿眉间微蹙,见那人慌乱地移开了脸,有些不虞。
那天对他用劲的时候怎么不见这样胆小。
“江总,”旁边有人讨好地凑上来,“余瑰会先去后台做妆造,您不如一起过去?”
江聿眼睛微眯,言简意赅道:“带路。”
梁月不知道江聿为什么会特地跟来后台,然而联想到十八线的余瑰能接到这种牌子的商业活动,似乎又意会了些什么。
只是当下活动时间紧迫,也没时间干别的。江聿也不搭理他,只一边跟品牌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盯着化妆镜里的余瑰看。
余瑰眼皮一抖,手握眼线笔的化妆师差点吓跪下,又不敢说重话,陪着笑脸说:“余老师,您闭眼就好。”
余瑰颤颤巍巍地合上眼。
妆容要搭配衣服,余瑰原本精致清隽的长相在妆容加持下显出几分平日里鲜见的冷淡和妖冶来。身上穿着白色丝绸飘带衬衫外搭一件英伦风的西装外套,领口的扣子没扣上,飘带也没系,露出颈间佩戴着的项链,银质的丝状流苏垂至胸口,与冷白的肌肤相得益彰。
造型师正帮他佩戴胸针,余瑰不适地仰了下头,小声和梁月说:“月姐,勒脖子。”
束在颈间的是白金渐变明亮式切割的钻石项链,是近似chocker的样式,不松不紧刚刚好。
梁月拍了一下他的腰,瞪眼道:“别老土了,这种就这样。”
余瑰丧气地垂下头。
“怎么了?”
意外地听得熟悉的声音靠近,唔……也不是完全熟悉,至少没有那天晚上的那样沙哑。
“没什么的江总,”梁月赶紧说,“马上就好了。”
江聿不应,又问余瑰:“怎么了?”
余瑰没有梁月想得那么多,生怕丢了逼格又或是丢掉合作。他是真的难受,皱着眉和江聿说:“这项链勒脖子。”
梁月:“……”
这大概就是站位不同而带来的差别,乙方梁月战战兢兢,甲方江聿却不以为意,扭头吩咐道:“换一条。”
品牌方同样从江聿不同寻常的关注中嗅出些不对劲来,把所有项链都拿出来让他挑。
江聿从里面挑了一条宽松的,让造型师给他系上。
于是余瑰才舒服了,脸上带了笑,说:“谢谢江总。”
“嗯。”江聿语气淡淡,“晚上一起吃饭。”
余瑰:“……”
什么就一起吃饭了,他们很熟吗??
……早知道用chocker把自己勒死,也省得承他的情。
余瑰脸上的笑模样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去,但笑容是不会消失的,只会转移到江聿脸上。
“怎么?”江聿慢条斯理地说,“余先生晚上有安排?”
“没有。”梁月赶紧接话,“小余晚上没排活动。”
于是江聿又看向余瑰。
“嗯,有空。”余瑰干巴巴地说。
造星也是一个乐趣。
至少当江聿看见余瑰戴着他亲手挑的项链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时候,他品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愉悦和满足。
这类商务活动的时间都不长,结束后正好是晚饭时间,余瑰卸了妆换回常服,戴着口罩坐上江屿的车。
“有忌口的么?”江聿问。
“没有。”
于是他们去吃日料。
然而当看见余瑰把金枪鱼肉挑开,只用海苔卷着白米饭的时候,江聿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寸寸龟裂了。
“不是说没有忌口?”江聿语气不善道。
“真没忌口的。”余瑰老老实实地说,“要吃也能吃,就是不想吃而已。”
江聿:“……”
这话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可是看着眼前人低眉顺目的样子,江聿又觉得他应该没那个意思。
“您想吃这个嘛……”余瑰小小声说,“我也可以吃的。”
下一卷寿司,他就没有把金枪鱼挑掉,夹起来直接放进了嘴里,胡乱嚼几下就咽了下去。
江聿看得直皱眉,又让人把带生食的都撤了,换一些熟食来。
“那个——”余瑰伸手,“北极贝和赤贝可以留下。”
桌上的菜色换了一番后,包厢内重新归于平静。
“余瑰。”
余瑰抬头看他。
就算是在十分好颜色的明星里,余瑰也是顶尖好看的那种,巴掌大的脸不论男女都算标配了,而他难得就难得在五官精致又不失立体英俊,一双桃花眼格外温柔明媚,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却又不显半分女气。
大概可塑性也是不错的,下午带妆时便有几分艳丽张扬似的风情,卸了妆后的脸白白净净的,无害得像只林间小鹿。
……然而只有江聿才知道这头鹿的鹿角简直能把人顶死。
一想起来江聿就要压不住脾气,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天晚上怎么不见你这样乖巧。”
余瑰:“……”
意识到事后清算的时候来了,他放下筷子,低着头说:“对不起江总。”一副虔诚又诚恳的姿态。
江聿:“……”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江聿放空了两秒,难以置信地看他:“你跟我道歉???”
睡完了又道歉——这简直比侮辱还要——
“您、”余瑰结结巴巴地说,“您不是想听道歉吗?”
不然他想听什么?
余瑰不知道,江聿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想听的绝对不是对不起。
余下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晚餐结束,临出包厢时,江聿握住了余瑰的手腕。他扯了一把,余瑰没站稳,踉跄着撞到他身上。
“江总——”
江聿近乎凶狠地说:“不许说对不起。”
“……”
“噢。”余瑰瞅他一眼,又说,“江总,这种包厢隔音不好。”
这示弱一样的话倒让江聿方才心底的郁结消散了些,他握着余瑰的手腕,另一手抚上的脸,拇指顺着饱满的下唇划过。
看见余瑰仰头望着他,江聿心情好转不少,好整以暇地问道:“隔音不好怎么了?”
余瑰说:“隔音不好,所以您要是骂我就骂小点声。”
江聿:“……”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顶回去的冲动,尽量语气平和地说:“你经纪人说你晚上没安排。”
“嗯……?”
“明天也没有。”
余瑰眨了下眼睛。怎么的,这人还想找个隔音好的地方好好骂一顿?
江聿拉着他走出去,一边道:“晚上跟我——”
这条走廊短而窄,不远处的包厢同样走出来两个人影,然后江聿就见余瑰眼睛一亮,“裴先生!”
下一秒,手中圈着的手腕游鱼似的挣脱了他。
裴冽和合作对象从包厢里出来就听见有人叫他,很熟悉的声音,甚至是称呼也熟悉。毕竟别人都叫他裴总,而裴先生裴先生叫的就只有——
裴冽转过身,便看见余瑰如同看到救星一样的朝他跑过来,他的身后是脸色阴沉而晦暗的江聿。
可跑没两步,余瑰却又停了,目光落到他身旁的人身上,像是怕打扰什么,犹疑着又低了头,就要转身回去。
“余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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