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与沈贵妃不欢而散后,沈栖颐对沈家的处境愈发绝望。
本来如今的局势于他们而言就十分不利,反观沈贵妃这个姑姑不但不帮忙,还想在这个关头来所谓的大义灭亲,以此维护她儿子陆允霁在帝王心中的位置。
对于沈贵妃这般失智而又糊涂的做法,沈栖颐无疑是心寒的。
那日,她是各种好言相劝,各种利弊分析,但即使如此,沈贵妃都仍旧一意孤行,要与沈家撇清干系。
时至今日,沈栖颐都还记得当时沈贵妃那番让她心中凉寒的话。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们霁儿臣服太子。可是,沈栖颐,你自己扪心自问,姑姑待你如何?待沈家如何?大家都是沈氏所出,谁又不想本家好?可是,如今局势当前,总得有人牺牲才是。为了霁儿的前程,沈氏为何就不能妥协这一次呢!”
当时的沈栖颐不敢置信,这番话竟是从那个曾一心为沈家考虑的姑姑口中说出。
看着沈贵妃那执迷不悟的样子,沈栖颐也彻底死了心。
她说服不了沈贵妃,亦阻止不了沈贵妃想对沈氏落井下石的想法。
于是,回至沈府后,她就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沈肃。
沈肃一时间听闻这件事后,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之后更是连呼荒唐!
他本想去宫中找沈贵妃理论,却不料沈贵妃却一再对他避而不见。
而沈肃见此,自然明白了自己这个妹妹的意思。
……
傍晚。
沈栖章失魂落魄地从府外归来。
在下人的通传下,沈栖颐连忙行至亭堂问候。
这边,见自家兄长脸色阴沉,她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在此时愈发强烈。
莫非,是太子那边还是不愿帮他们?
出于这份担忧,沈栖颐缓缓上前,对着沈栖章轻声道“大哥,太子那边可曾有所眉目?”
沈栖章看着她,想到这些日太子他们那一行人对他是欲言又止。
终是摇了摇头“栖颐,沈家完了,太子他不愿帮我。”
“那太子可曾见你?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这才是沈栖颐想知道的事。
只要太子能够会见兄长,那说明太子的心中,还是有在考虑是否将他们沈家纳入麾下。
望着面前沈栖颐略带希翼的双眸,沈栖章却是极为苦涩“栖颐,没用的。聂家也出事了,淮王那边的人拿了聂家的把柄。两相之下,太子肯定会选择聂家!”
沈栖颐一听,仿若如遭雷击一般,她身子陡然一颤!
聂家,也出事了!
聂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个关头出事。
这是那人的示威,他在逼太子做抉择,聂家与沈家,太子只能保一个。
要知道,聂家作为太子的亲族,毫无疑问,太子一定会选择聂家!
那他们沈家,这次彻彻底底地完了!
看着面前的沈栖颐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沈栖章连忙一脸心疼地扶住了她宽慰道。
“栖颐,没事的,此事刑部还在调查之中,陛下也未将我与父亲下狱,兴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沈栖颐对此,却是面色惨白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还有姑姑,还有景王殿下,只要他们为我们向陛下求情,即使是贬谪流放,也比满门抄斩来的好。只要我们人还在,那就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或许出于无奈,沈栖章竟将最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贵妃身上。
却不料,沈栖颐闻言,更是苍凉一笑“大哥,姑姑她更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这些天,沈栖章为了改变太子的想法,一直在外接触张何等人。
起初那些人皆是含糊其词,不欲多言,直至后来碍于以往的交情,崔二郎引荐太子接见于他,太子这才告知其为难之处。
是故,以至如今他都不曾知晓这沈贵妃早已投靠了何氏。
如今猛然听闻沈贵妃之事,他更是双目圆瞪,随即更是怒不可遏地说道。
“姑姑她到底有没有心啊,我们沈家这些年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她竟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对于沈栖章而言,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姑姑竟会这般自私自利,妄图以沈家一百六十多条人命为她换取帝王的一眼高看。
……
刑部。
刑部尚书陈俸延正在俯首览卷,却不防竟有一人蓦然出现于他眼前。
看着来人,陈俸延待反应过来,立马起身,恭敬地对着来人行了一礼。
“下官参见王爷!”
来人负手而立,见着陈俸延的跪礼,也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
陈俸言这才将将起身。
他自知来人是为什么而来,于是连忙将一旁的卷宗双手奉上。
“启禀王爷,事情已办妥当,一切皆等王爷示下。”
而这边,男人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面前的卷宗,而后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便直挺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既是刑部的事,自当由你这个刑部尚书做主。”
陈俸延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出于谨慎,他还是带着几分试探道“那王爷,聂氏那边又做何?”
陈俸延的话没有说完,但陆允琢已然明白他想要问些什么。
“太子毕竟是本王的兄长,左右都要卖他一个人情。”
说到这儿,男人停了下来,而后带着几分深意道“再说了,聂氏的事,闹大了对谁也没有好处。”
而这边,陈俸延闻言,却是长眉微皱。
要知道,聂氏的事,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把柄。
但如今,王爷又这般轻易说放就放,难免会让人有些不服!
似感受到了陈俸延对此事的不赞许,陆允琢见此也并未多言,他只是接过一旁的卷宗,而后看似随口一问“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坐上刑部尚书这个位置的吗?”
听着陆允琢这般言辞,陈俸延不由浑身一震。
其实,原本的他,出身贫寒,即使靠着多年的苦学于科试中取得名次,可毕竟不是出身世族。
即使在刑部这么些年,他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但也因为不是世家子的缘故,多次考核晋升下,他也才将将做到主事的位置。
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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