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隆是一个孤女,她无母无父无兄,七岁前没吃过一顿饱饭,七岁后的第一顿饱饭是从死人堆里抢的,也因着这顿饭,花隆被误以为是男孩抓进了牢房,继而送到了边关,开始了戎马的生涯。
十多年的时间,花隆伤过人、杀过人,也有几次险象环生,她像株半死不活长于石缝之间的野草,每一日活下来的信念都是吃饱饭。
花隆不想再过饿到吃观音土,和狗打架抢食的日子,她要吃饭、吃肉,她要活下来。
带着这种信念,上了战场的花隆如有神助,不,准确地说上了战场的她已然成为了煞神。
由于常年吃不饱,花隆个子不高块头也不大,起初被任命为侦察兵,后来跟着别人学了几个字,偷了几本兵书,发现看不懂后明白这条路走不通,于是想着法儿地上战场,认为实践才会得出结论的她没曾想这招相当管用。战场上,花隆不讲什么光明磊落,她明枪也上,暗箭也放,总之她只有一个目的:活下来,吃好的。
就这样,花隆以男子身份一路拼杀,只是每场仗输得多赢得少,领头的将领那些日子睡不好吃不好,时不时会询问前方的援兵何时能到,之后还有了撤退的打算。
无意中听到的花隆眉头紧皱,边关战事吃紧是常事,她在此处十多年对这里的情况非常了解,只要有的放矢不是没有转败为胜的可能,怎可有不战而退的想法?
倘若撤离,边关会如何?失守是肯定的,一旦失守迎接她的自然又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或许她还会死,那她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
花隆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放弃这里,于是长久以来韬光养晦的她借由长官之口向上面献了几计,没想到大获胜利,上头的将领也不是傻的,明白献策的另有其人,没用多久花隆就在营里里有了姓名,也就一年的时间便成了指挥使,管着五百多号人。
敌人杀的越多,官阶升的越高以后花隆再也没挨过饿,可她不忘初心,仍旧惜命,她深刻的知道有命才能享受,而有命的前提是杀光入侵之人。
花隆做到了,最后一役惨胜,她本人身负重伤,昏迷了七日。也是这场大战揭开了她隐藏多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成了她的身死的原因。
那日金銮殿上,花隆提枪入殿领赏,刚踏进冰凉的汉白玉地面,她便被一群拿刀的侍卫团团围住。他们质问花隆知不知罪,竟敢带着兵器入殿。
花隆有些茫然,她下意识将长枪放在地上,下一刻侍卫的刀已经挥向她的肩头。花隆已有防备,一脚将那人踢飞,随后便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都尉花隆,本系蓬门贱质,妄效鹰扬之态。牝鸡司晨致阴阳倒置,妖星犯紫微而兵戈四起。着其——一欺君罔上,伪作须眉窃取虎符,使三军气泄于牝牡;二乱法败常,藏垢营帷蛊惑将士,致九边烽烟竟年不息;三悖逆天和,暗携凶刃觐谒天颜,玄武门铜兽今晨泣血。今据钦天监占得太白昼现,兵部尚书呈缴染秽战甲。着剥其袍去其簪缨,午时三刻枭首,首级悬边关七七之数,以儆效尤。凡有求情者同罪,私祭者诛族。”
花隆听不太懂,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一时不明白为何受赏变成了处死的她张口发不出一言,抬眼也不见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万岁。最后,花隆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今日生怕殿前失仪因此不曾进食,没想到饿着肚子来这世间一遭,又要饿着肚子走。
思及此,花隆弯腰捡起长枪,继而在众人护驾的呼喊声中举□□向胸口。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复生的花隆才知道自己的死竟因为她是个女人。边关战事吃紧,征兵募兵、征收赋税,然而如此劳命伤财却总是打败仗,百姓们为此怨声载道。皇帝急需一个端由安抚民心,恰好这时花隆的同僚递过来她是女人的秘密,皇帝大喜过望,便以花隆以女身入营,违反伦常,使边关久战不胜等理由处死了她。
担心有人替花隆求情,皇帝还不让人提醒她兵器入殿之事,为的就是让花隆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女人便能换取边关安定,百姓和睦顺从,岂不一举多得?
“你知道吗?告密的正是被你救过两次的邵晨,”着一身女装的花隆神色凄凄,“你救他两命,他却为了那些封赏害你,你不恨不怨吗?”
“恨?怨?”花隆脸上透着一丝嘲讽,“当日我不了解情况,如若了解不管怎样都会拉他们一起下地狱。奈何这个游戏里的男人变不成鬼,我无法报复,因而再多的恨与怨都是为难我自己。”
“不过……”花隆抬头看向虚空,“如果有人愿意让他们出现,我倒是可以杀给你看看。”
直播越来越无聊,玩家大多数都被幻觉迷住,观众看不见,玩家出不来,就在在线人数越来越少的时候,花隆的直播间终于有了别的颜色。
黄沙漫天,硝烟四起,穿着短袖长裤运动鞋的花隆跨坐在铁马之上,神色淡然又平静。她盯着前方的千军万马,握紧手中长枪,嘶吼着冲了过去。
另一边,听到野兽咆哮的秋禾走进了浓雾中,像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即使能见度不足半米,秋禾依旧不慌不忙。
走了大概三百米左右,秋禾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自己这边跑来,她弯下腰细听,确定是四只蹄子的动物,并非人类。
也就一分钟不到,一只粉嘟嘟的家养猪凑了过来。秋禾盯着它,它盯着秋禾,一人一猪对视了片刻,猪冲着秋禾哼了两声,随后朝前走去。
秋禾心中不解,但她没感觉到猪的敌意,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雾越来越浓了,秋禾不知怎么有些呼吸不畅,她盯着前方猪的小尾巴,让它慢一点,可话音一落猪跑得更快了,转瞬间就没了影。
秋禾正要抬步追,四周倏地变了个模样,只剩下一片空白。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有人靠近,可环顾一圈什么都没看到,意识到什么的秋禾果断向后伸出手,溯见被发现了,勾着唇角飘了起来。
溯似乎很爱白色,她身着白裙,皮肤也是透着病态的白,整个身形几乎和眼前的空白融为了一体。
盯着她脸上仅剩的红唇,秋禾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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