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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相府来人

小说:

他又在装绿茶了

作者:

月倾温

分类:

现代言情

“叮铃——”

风和着雪粒吹来,落在叶拭微头上、脸上,她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愣愣地看着手中签文出神。

头顶风铃在晃,铃铛声不断地响。

叶拭微望着签文,一个一个墨洇的字从纸上脱离,飞到她眼前绕着她打转,转得她头晕目眩,好像又回到那个地方,听到那些声音——

“你不懂,叶净渊就是恶毒!就是该死!她装得温婉可人,骗叶拭微对她全心信任,结果居然存了坏心思,在叶拭微要过上好日子的时候,派人投毒行刺,要害死她。我就没有见过比她更恶毒的人!”

“被打入冷宫,是她活该,皇帝虽然残忍,但赐她毒酒白绫一事却不算过分。一国之后,万万不能是那样歹毒阴损的性子!”

“叶拭微知道以后?难过了好久……要我说,她还是心善,叶净渊那么恶心的人,死就死了,为她难过做什么,白白浪费感情,根本不值得。”

……

“拭微?”有人站到她身后,语气略严峻。叶拭微回头,来人正是她嫡姐叶净渊,对方蹙着眉:“怎么又站到这里了?风雪肆虐,你又病着,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

叶拭微尚未完全回神,看着眼前人,感觉十分割裂,脑海里那些话一句句冲击着她的精神,话语描摹出的人影和面前人时而重合,时而分散、糊作一片。她恍惚又晕眩。

“快和我回去。”叶净渊见她没有动作,直接拉着人回屋。

两人转身,正好有阵风卷着雪过来,冰凉雪粒扑了她满脸。

叶拭微被冻得一激灵,狠狠打了个哆嗦,随后就觉得,风止住大半。

她扭过头,叶净渊侧身挡在她旁边,替她遮去大半风雪。她瘦弱的身形在风中打着摆,看上去随时会被刮倒一样,却愣是没动分毫,将叶拭微严严实实挡在身前。

“阿姐。”叶拭微喃声开口,眼眶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那些话催的,红了一片。

那阵风过去了。

叶净渊右手揽在她后背,推着人进屋,关上房门,在自己脸上搓两把,双手贴在脖子上暖暖,又到叶拭微脸上搓两把,说话时声音发着颤:“还是不舒服吗,这两天总是见你愣神,叫你也听不见一样。”

叶拭微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可能是太冷了。”

话音方落,她就突觉一阵发懵,眼前天旋地转,人也摇摇晃晃。

叶净渊惊慌地一把扶住她,让她倒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她额头,不烫,再一看人,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叶拭微又晕了一天。

这是第二次了。

雪却还没有停止。

说来奇怪,如今正值三月,明明该是春风和煦、草长莺飞的好时节,大邺朝却无端落了一场大雪。雪一下不停,如今已经三日有余。

道路被封,叶净渊因此滞留。

眼下……她看着面前的一个僧人和一个孩童,说:“劳你们照看拭微,我得去请个大夫。”

僧人乃是寺里住持了无大师,闻言不曾劝阻,只说:“寺里有辆马车。现下时局混乱,南方刚遭水灾,流民成群涌来,又遇上这种天气,你驾马过去,总会安全些。”

孩童则叫承慧,暗暗握了握拳头,鼓起勇气道:“我同你一起!我会驾车,与你一起,也有个照应。”

叶净渊合计过后,装了一些饼子,带着承慧一起,去了山下村庄,好说歹说请得大夫出门。

回来路上,果然遇到流民。

流民有三个人。

皆衣衫褴褛,头发毛糙,形容灰败,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冻伤。唯有三双眼睛似是蹲守狩猎的狼,露出凶光。

叶净渊悄悄打手势,让承慧进去车厢,不动声色看向他们腿部,果然见到不停抖索的动作,心下略安。

她拿出准备好的包裹,解开一些,朝侧后方猛力丢去,同时冷声道:“我全数干粮,都在那里了!”

流民目光流连地看着雪地上包裹,里面焦黄带着点黑糊的饼子掉出来,映衬在银白雪地上,勾得他们不断吞咽口水,却没有立刻过去,照旧凶恶地瞪着她。

叶净渊一语不发,沉着冷静同之对视,眸光坚韧冰冷,在这冰天雪地之间,显露种冷寂的肃杀之气。

两相对峙须臾,流民本就抖索不停的腿更加控制不住了,叶净渊悄悄探向袖口,按住了其间匕首柄——

却见那三人忽然转身朝包裹跑了过去。

叶净渊立刻驱马离开,承慧也从里面出来,一把菜刀当啷一声掉下,吓了叶净渊一跳。

马儿亦被吓了一跳,于漫天风雪间狂奔起来。

叶净渊拉不住,承慧抬脚把刀往后一踢,车厢内立刻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他慌慌道了声抱歉,一脚勾住车辕固定身体,双手帮着叶净渊拉扯缰绳。

马儿平静下来,叶净渊扭头问:“先生可还好?”

车厢内慢悠悠传来一句:“还没死。”

夜幕降临,风雪连绵。

马车停在一所古朴的寺庙门前。

两座石狮子分立两侧,身上是隐隐约约的裂痕,昭示着岁月风霜。向上看去,不太起眼的牌匾映入眼帘,上书“无常寺”三个大字。

叶净渊脸颊通红,浑身被雪包裹,仿佛成了个雪人,颤颤巍巍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承慧随后,二人皆伸手去扶大夫。

两把菜刀分别放到了他们手上。

大夫扶着车辕跳了下来,精神抖擞地往寺庙跑,“了无大师!病人在哪?”

叶净渊垂眸看着手中的刀。

承慧不好意思地把刀拿走,小声咕哝:“我拿来给咱们防身用的。”

叶净渊正好奇他在哪里藏着的,就见他十分娴熟地把刀别到了后腰间。

***

叶拭微房间,叶净渊把她的手从被子中拿出来,大夫搭上她的脉搏。

叶拭微又去了那个地方。

这次却有些不一样了,仿佛是身临其境一般。面前全都是模糊不清的脸,悚然得厉害。

她一路走,一路看场景变换,听别人在耳边说话。

“叶拭微夫君?顾狩嘛,他是个很好的人,他二人结合一开始就是联姻,都没感情。但这人是个正人君子,品性高洁,把叶拭微保护得很好。就是他妈不好,嫌弃叶拭微是庶女,配不上她儿子。”

“顾狩打仗那几年,叶拭微被磋磨得没办法,自己出去盘了个铺子挣钱,还认识了赵鸩……唉,也是孽缘,明明互相喜欢,到底是有缘无分……她都嫁人了,怎么在一起?”

“最后?赵鸩替叶拭微死了,叶拭微和顾狩生活了一辈子,荣华诰命加身,富贵利禄享尽。只是最后,也只剩他们俩了……也是遗憾。”

“还是叶净渊最可恨!她如果一开始就是个坏人,也没什么,偏偏一开始真的很好,哪怕是装也装得天衣无缝。你说,人怎么能这么恶毒,伪装那么久,就为了给人当头一棒?她死得真是活该!大快人心!”

叶拭微心脏抽痛,难以忍受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她又站到了窗棂之前,风铃以下。

“叮铃——”

铃铛声响,叶拭微看一眼签文材料,乃是精铜所制。她便知道,自己还没回去。

她抬手抚上铜牌,另外一只手一点点描摹签上文字。

「天地盈虚,寒暑周回」

「庭树不知人去尽,春来还发旧时花」

这两句话,叶净渊给她解释过,都在说“人事无常”,也喻“物极必反”。

叶拭微闭了闭眼。

什么死得活该?什么大快人心?

她不信!

她只信命由己定。

叶拭微一把拽下铜牌,紧攥在手中。

铃铛狂响,铜牌四角硌在手中,隐隐刺痛,让她有了更多实感。

她睁开了眼睛。

“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大夫一边取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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