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柳如皓预感找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带我找到辰王。”
果然——
“我，柳如皓，我是杀手组织的小首领，不负责找人。”
“那你把钱还我。”小九伸出双手。
柳如皓抱紧了胸前的包袱：“这次算你运气好，刚执行完一个任务，我知道王爷在哪。”
“什么任务？”
柳如皓将那一包裹银子绑在自己身上，又将皮手套戴上：“问什么问，小姑娘家家的好奇心那么重，没听说过有一句话叫作，好奇害死猫么？”
“你如今都能自由出入王府了，怎么不见你来刺杀王爷？”
柳如皓将小九扛上肩：“你们王爷的好手段，让人上门挑战，输了便不能再接刺杀王爷的任务，也是我们轻敌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竟然把我们门主给打败了，大意，太大意了。”
“既然你们门主都输了，那换谁上不都一样。”
柳如皓几个纵跃上了屋顶：“你懂什么，让他当门主自然是因为他功夫最差，最好的杀手当然要放出去接任务挣钱，至于门主么，就好好在门里主持事务，别出去丢人现眼，免得死在外边给罗刹门丢人。”
小九想笑，可是被人扛在肩上又笑不出来，她撑着柳如皓的背抬起上身：“你们门主这么弱么。”
“嗐，没办法，从小就弱，只能让让他了。”
柳如皓将小九带到荒郊野外，面前是一个破败的城隍庙，院墙坍塌，门前的石狮子倒了一个，看这庙的大小和屋顶褪色的琉璃瓦，显然曾经也繁荣一时，不知为何如今变成了这个模样。
柳如皓带小九绕后，从后殿破烂不堪的窗户往里看，依稀可见几个人影立在殿内。
里面传来女子嘤咛的哭声，地上似乎匍匐着一个女子，长发半披在脸上，看不清面容。
小九压低声音：“他们在说什么？”
“嘘。”柳如皓伸手压下小九的脑袋，捞起路过的一只野猫扔进殿里。
“喵——”
坤一飞了柄匕首，被喻顾清弹指打歪，堪堪从那只黑花小猫脚边擦过，小猫四脚乱蹬飞快跑走。
“三弟，你就是太仁慈。”喻璟文转动轮椅停在地上趴着女子的身侧，右手勾起女子的一缕发丝，“太子妃被你的人看守那么久了，竟然半个字也问不出来。”
白诗语看着他左手攥着的婴儿襁褓，眼中露出疯狂，双手挣扎着想来夺襁褓：“别杀我的孩儿，别杀我的孩儿！”
殿中的诸人看得分明，喻璟文手中并不是真的婴孩，只是包裹成婴儿大小的一团棉布。
“可这野种，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啊。”
白诗语挣扎的动作一顿，面目因惊恐而狰狞，完全不见平日肃静姣好容颜，她痛苦地摇着头：“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
喻璟文俯身靠近她：“怎么不可能？当年喻璟成中毒，虽服下了宫里唯一一颗号称能解百毒的百花丸，可是事后，御医频繁进东宫，太子半年足不出户，皇后日日在凤仪宫发疯，你当是为何？”
白诗语浑身颤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不，不！……”
亦声和卫英同时看向喻顾清，当年宫中皇子中毒一案，因牵涉皇族，对外并未透漏，只是一夜之间，谢家因谋逆被抄家，三皇子离宫远走，案卷上只寥寥数语，稍微知道此事的人都有颇多猜测，民间则是捂得严严实实。
喻顾清每月渡劫一般的毒发，便与此事有关。
只是此事的内情连他也知道的不多，那时他年岁尚幼，毒发后更是昏迷了数月，清醒时人已经被送到外祖父那。
喻璟文笑眯眯地望向喻顾清：“三弟啊，上回多有冒犯，今天就算是二哥给你赔不是，送你两份大礼。”
他指了指地上白诗语：“此为其一，其二嘛，当年下毒的，你真相信是谢太师么？老师那人如此清风霁月，真的会谋害两位皇子么？动机何在？”
坤一朝后窗看了几眼，总觉得那里有人。
“糟了，被发现了。”柳如皓低呼一声，拽着小九的后领“腾”地飞起，三里外才将人放下。
小九捂着脖子猛烈咳嗽：“你想谋杀雇主啊你，我要扣你尾款。”
“抱歉抱歉，事出突然。”柳如皓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看见自己的黑色手套顿了顿，默默将手放下。
“柳门主，你听懂了么？他们说的话？”小九听得断断续续，什么中毒、东宫、谢家的……
罗刹门要杀辰王，自然收集了很多有关辰王的情报，只是关于他的准确情报实在太难找了，他常年在新州，坊间传言他幼年重病，身体一向不好，出门时大多头戴帷帽，身边高手如云，很难接近。
可比较矛盾的却是，这位体弱的王爷，又有着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战绩，他领着新州军在与后良西燊两国的交战中，战无不胜。
“他们说的好像是当年谢太师谋逆一事，似乎其中另有隐情啊。”柳如皓摸着下巴沉思道。
小九感觉自己抓住了关窍，言姐姐既然是王爷在乎喜欢之人，若能查明当年事情的真相，王爷定会感激她：“什么隐情？”
“当年辰王被封王离宫就是在谢家被判谋逆之时，如今看来，辰王离宫只怕是与此事有关，原来辰王不是生病体弱，而是中毒啊。”
“你是说当年有人向皇子下毒，谢家背了这黑锅？”小九随意踢着地上的碎石，“那个孩子呢？二皇子为何要说那个孩子是野种？”
小九没看清地上人的模样，也不知那话他是对谁说的。
“不知道，皇家的腌臜事，我可没兴趣，走了，先送你回去。”
*
回城的马车上，三人沉默许久，直到卫英打破沉默：“方才城隍庙外是不是有人？”
他看见坤一几次看向窗外，神情有异。
喻顾清笑一笑：“大概是我夫人担心牵挂，所以跟过来看看。”
卫英忍不住白他一眼，平日维持的谦和书生模样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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