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吃完后,将碗、盘给后厨送去,路上恰巧遇见何老爷:“何老爷,您府上这鱼羹可真好吃,这是我今日吃的第三碗啦。”
何老爷脸色大变:“顾大人没吃么?”
小九没想到何老爷反应这么大,细想起来,她一人吃了三碗,让阿顾连味道也没尝着,好像是有点过分。
恍惚间一阵琴音传入耳中,如同海浪掀起层层波纹,琴音悦耳涤荡心灵,吸引着人往天井的方向看去。
一个白衣素裹的长发女子站在天井中央,秀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小九耳边响起贯彻云霄的惨叫,身旁的何老爷坐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往后挪动。
小九伸了伸手想去扶他,可是她好似沉溺在水中,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见那白衣女鬼一步一步靠近何老爷,她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过:“你怎么敢……”
她伸直双臂,红色指甲又长又尖,眼见就要掐上何老爷的脖子。
“袁双双?”小九试着叫出她的名字。
那女子似愣了一瞬,她转过头,苍白的脸上蜿蜒着一条红色血流,她额头的伤口从发根直至眉梢,鲜血漫过眼角从下巴低落。
尖锐的耳鸣让小九捂住双耳:“啊!——”
领口一紧,她突然被人拽过去,一颗清凉药丸喂进嘴里,见小九的症状并未减轻,喻顾清手刀一横,将人打晕,扶着她的身体背在身后再向女鬼看去。
女鬼见府上居然有人没有被琴音迷惑,趁着喻顾清注意力在小九身上,拉了拉身上的绳索,绳子一紧,她被腾空拉起,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喻顾清望着女鬼消失的方向,还是个欺软怕硬的鬼,他分明看见了绑在她腰间的绳索,只不过那张脸……确实是与躺在棺材中的袁双双长得一模一样。
随着女鬼离去,诡异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何府上下渐渐恢复神志,何老爷看见他时表情诧异,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何老爷,府中上下还需您安排人查看一番,确定有无伤亡。”
喻顾清自己背着小九去看了眼时羽,确认他无事便先回了房间。
小九睡得极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在一团迷雾的森林里奔跑,身后有只白衣女鬼紧追不舍,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跑远听不见身后的沙沙风声,眼前身影一晃,一张满是鲜血的脸乍然出现,她惊出一身冷汗:“鬼!鬼啊!”
小九惊叫坐起,迷茫了片刻,才看清眼前喻顾清那双古井一般深邃的眼睛,他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有我在。”
小九突然扑过去抱住他:“呜呜呜,吓死我了……”
情绪稳定后,小九突然觉得后脖子有些疼,她皱眉看着喻顾清:“你是不是把我打晕了。”
“你被魔音迷了心智。”
小九揉着脖子嘟囔:“给我吃一颗清心丸就好了啊,干嘛要打晕我。”
“吃了,没用。”喻顾清察觉到一丝异样,当时庭院中不止小九一人,她是反应最大的一个,其他人甚至在琴音消失后很快就清醒了,他拉过小九的手,把上她的脉搏。
脉搏跳动十分强劲,犹如壮年男子一般。
喻顾清看她的眼神愈发奇怪。
“怎么了?”小九自己也按了按脉,“没事啊,脉象很有力啊。”
“就是太有力了。”
小九挠了挠头:“可能是晚上那三碗鱼羹太补了,吃独食果然不行。”
“或许是吧。”喻顾清也没太纠结,她体内火旺,因此情绪波动更大些也是有的,他又问了些晚饭时的情形,才道,“你继续休息吧。”
“那你呢。”小九拽着他的手臂不放,“你不睡觉吗?”
“我一会儿就睡。”喻顾清将她的手放入被子里,“还有些事要查证。”
喻顾清出了门却并未离开,靠在门框上,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那琴音十分耳熟,侯府那些侍卫的死法也挺符合那人的风格,可那个跟袁双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呢?
直到听见屋内小九均匀平稳的呼吸,喻顾清才进屋,终于是在地上睡了一个完整的觉。
第二日,小九醒来时,屋内已经不见喻顾清踪影。
她洗漱完毕,他才从外走进屋,手里还拿着一个油纸袋和两个水囊,纸袋里装着几个包子,不像是何府做的。
“这是哪儿来的包子。”小九吃得脸颊鼓动地问。
“让亦声从外面买回来的。”
小九遮着嘴小声问:“你怀疑何府有人要在食物里动手脚吗?”
“有备无患。”他总觉得昨日小九身体有异,与何府有关,虽然现下看不出什么,也不知有没有毒素潜伏体内。
“昨天我见那女鬼直接要掐何老爷的脖子,女鬼的目标就是何老爷,那女鬼还说了句好奇怪的话:你怎么敢……”
“今晚抓鬼。”
“怎么抓?”
喻顾清邀何老爷和时羽议事,四人在议事堂聚齐。
“昨日我已见过那女鬼,她根本不是鬼。”喻顾清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怎么可能?”时羽不信,“我们都见过,那个女鬼确实是袁双双。”
“你见过女鬼要用绳索拉着飞的么?”喻顾清将一块瓦片展示众人眼前,“这瓦片上的痕迹便是绳索拖拽留下的。”
时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女鬼每次出没是否都伴随着琴音?”
“好像……好像是。”
“那是魔心曲,配合内力弹出,会扰乱人的心神,所以才会让何府上下都被迷惑。”
小九恍然:“我想起来了,罗刹门的那个柳家姐姐就会用琴音惑人。”
“不错。”喻顾清将目光望向何宏信,“何老爷,说说吧,你究竟做了什么?”
“我……我都告诉你们了,我就是……就是出于我的私心,不愿意我儿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儿如此优秀,而那个女子她……她只是一个普通农家女!门不当户不对,我只是想替我儿寻一门更合适的亲事,是我错了……”何老爷捂脸掩面哭泣,昨夜的惊魂,让他看上去又苍老了些,明明才四十岁,却已须发皆白。
见他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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