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秦霏准时在病房里醒来。
沉眠十多个小时,一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到处都透着利索,充满了干劲。
不出意外,复检结果全部达标,经过这三个星期的调养和观察,移植手术圆满成功,秦霏算是彻底与这具克隆体合为一体了。
庄文清亲自送她出院,不同于两个多星期前的那一次,这一次庄文清目送她的笑容看着竟有几分沉重。
秦霏心里通透,庄文清对锐雯有很深的感情,她不忍心看着另一个女孩以她替身的身份再将她那条失败的感情之路再走一遍。
她当然多虑了,不过秦霏什么也不能说,临分别前,以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拥抱。
庄文清拍拍她的肩背,叹声在她耳边嘱咐了一句,“秦小姐,凡事别太勉强,多为自己考虑。”
这一句是她欠了锐雯没来得及说的话,现在说给这个陌生的女孩听了,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份迟到的补偿。
“会的,谢谢,有空再来看您,”秦霏发自内心地感激。
庄文清松开她,难得地打趣,“别,还是少来为好。”
秦霏又回到了那套市中心的公寓,午饭过后,造型师和化妆师如约而至,开始给她梳妆打扮,于两个小时后,妆造完成。
送走了工作人员,她就一个人站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打量自己。这条裙子挂着看时,黑黢黢的并不亮眼,但是上身效果非常好,尤其是她肤白,加上妆容清透,一点也不显沉闷。
秦霏随眼扫到衣帽间里的其他私人衣物,都还和从前一模一样,以前的她……审美真的很难评。
目之所及是一水的黑色,黑西装、黑夹克、黑色工装外套,就连少有的几件礼服裙,也都是裁剪硬朗的款式,丝毫看不到女性柔美的元素。
今天的这一身,若是放在在三年前,她绝对不会选,就冲上身包裹得呼之欲出的那份性感,就冲下摆这一圈魅惑的黑色蕾丝,通通都戳中了她的雷点,碰也不会去碰。
说实话,她觉得以前的自己莫不是和女性之美有仇。
或者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她性格里的那份认死理的倔,延伸到审美的一个表现,以前的她做事也是这么一板一眼且心高气傲,宁折不弯。
而人总要真正吃到了苦头,才知道如何去改变。
近三年的摸爬滚打,她学会了妥协,学会了不那么片面地看待这个世界。
所以这次选赴宴的礼服她彻底颠覆了自己,因她终于理解了一个对其他人来说非常简单的道理,自己身为女性,爱美,才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她本来就生着一张妩媚惑人的脸,放大这份特色,并不会让自己看起来轻浮和不可信赖。
自己强大与否,也不需要靠穿着硬朗、模糊性别来证明,与其做这种笨拙可笑的事,不如去守正心中的信念。
以前和战友们闲暇谈心的时候,总有人会怀念青葱时的自己,但秦霏从来都不,且于今日更甚。她看着镜中从内到外都被彻底改造的自己,不论是这身衣服,还是别的,都令她前所未有地满意。
下午三点,闻择远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快到她家,问她是否都准备妥当了。
秦霏正最后一次补涂口红,选的是极烈的正红,她其余部位的妆都很淡,只突出了轮廓光影,所以妆容重点全在唇上,而她的唇偏偏也很会长,小而圆润,最衬浓烈的色彩,如同绽开在冰山上的一簇火焰。
她没开视频,对着妆镜抿了抿唇,心道妥当是妥当了,但是他现在就来接她,会不会太早了?按照惯例,闻骁办晚宴最早六点才会放客人入场,这不还有三个小时呢。
这人是不是又憋着坏呢?她狐疑地问,“需要去这么早吗?”
声道那头,传来他沉沉的声音,“有事找你。马上到你家天台了,上来吧。”
公寓在这栋摩天大楼的顶层,楼顶自带一个的私人停机坪,秦霏拎上黑色毛绒的圆球小手包,朝着天台拾级而上。
玻璃门自动打开,闻择远的那架拉风的“暴雪”号空天飞艇已经降落,她迎着被扰动的气流走过去。
她蹬着接近4英寸的黑色细高跟凉鞋,依旧健步如飞,蕾丝裙摆随风飘摇,翩跹其间的一双纤细小腿更是美不胜收。
闻择远站在门口迎她,初看到她的那一瞬,有种眼神不知该往哪里安放的无措,好像看哪里都不合适,好像多看一眼就忘不掉了,会让他难以抑制地心动。
最后他只能垂着眼皮告诉自己,她和锐雯果然很不一样,锐雯可从来不会穿成这样。
不过,理智同时也在告诉他,秦霏在这方面却是胜于锐雯的,她好像知道自己很美,也会利用自己的美,甚至愿意将它打造成一件无往不利的武器。
张扬,热烈,危险。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一个美人,他已自认不能,那闻骁也同样不能。
他几乎可以预见今晚晚宴的结果……她当初的自信没有自夸,光靠美色,她就能轻松拿下闻骁。
当闻择远回过神来的时候,秦霏已经走上了舷梯,在门口歪头冲他打招呼。
“Hi,找我什么事?”
她站在低他一个台阶的地方,微微仰着小脸看他。
她的眼尾尖尖,被修饰过后更显浓墨重彩地媚,睫毛根根分明,又长又翘,眨巴眨巴着,透着满满的好奇。
可她没有意识到,从他的这个稍高的位置,轻松就可以看到某处的风光,倒不至于走光,但这个角度……冲击力还是太过了些。
“进来说吧。”
他若无其事地回身,等她跟上,然后按下按钮关上了飞艇的大门。
“随便坐,”他说。
室内空间顿时静谧下来,顶灯只亮了几盏,呈现出舒适偏暗的暖黄色,在这样的环境中谈事,让人很放松。
闻择远径自走向了吧台,她看着他取出一个平底水晶杯,搁进去一个剔透的冰球,然后倒了一杯威士忌。
“你也来一杯吗?”他问道,回身与她的视线轻碰,她已经找了一个单人沙发坐下,恰好扶手上搭了一条薄薄的绒毯,被她拿来盖在了腿上。
他刚想问她是不是冷,要不要把温度调高,不过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大概是因为她的裙子开叉太高,可能怎么坐都不太合适,只能一遮了事。
“好啊,谢谢了,”她冲他客气地笑。
他淡淡扫过就收回了目光,很快端着两杯酒走回去,轻放在各自面前的茶几上。
秦霏也注意到了他今天的不同,黑西裤、白衬衣,但与款式略有讲究,西裤选了一种复古的腰式,宽边的腰带锁过劲瘦的腰线,最后被一个银色的环扣在腰侧,衬衣则用了帝国领,两片领尖中间别着一根同色系的银色领针,非常正式,但他又将袖口不正经地卷到小臂,上回在爆炸中受的伤还没完全痊愈,紧实的肌肉线条上留着一道浅浅的疤。
若不是这身上带疤又不太正经的样子,光说这一身装束,还真有几分闻骁的味道,不愧是亲兄弟。
秦霏抿了一口,她平时并不爱酒,但偶尔也能喝上两杯。尤其是今晚有重要的事要做,一点点酒液或许能让自己更兴奋一些。
酒的味道中规中矩,其实她品不出好坏,入口舒服就算是好,而且这冰球雕得着实精巧,像一枚巨大的钻石,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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