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始乱终妻(重生) 团雾

2. 闺中谋

小说:

始乱终妻(重生)

作者:

团雾

分类:

古典言情

童叁面色涨红,说话吞吞吐吐,“那姑娘临走之前,叫人往对面福来客栈边上的小乞丐堆里送了整整五屉热包子,还有若干热汤......”

顾晏微微一怔,倒是个十分善心的姑娘。

“进门杀人,出门救人。”陈仲实咂舌,“还是个讲究人呢。”

童叁的语气却愈发弱了下去,“不过领取代价便是,每人都要、都要骂一句公子......”

顾晏一愣,陈仲实却陡然大笑起来,“顾晏啊顾晏,这艳福虽不浅,只怕你无福消受呐!”

全然不顾顾晏紧紧蹙起的眉头,缠着童叁问骂的些什么话。

而此时的沛国公府,张乐容被人半夜从温暖的被窝里捞起来,见到崔黛归先是一愣,而后嗤道:“大半夜的倒是来了?算你识相,可惜姑奶奶我改主意了!且等着明日去牢里捞人吧!”

昨日崔黛归在朱雀大街与张乐容狭路相逢,因着两家父辈有些仇怨,是以小辈之间每每见到便是剑拔弩张。张乐容当先出言不逊,辱骂崔黛归是“娼妇私女”,换做前世的崔黛归也就忍了。

可如今么,没了往上爬的心思,她只知道一句话。

无欲则刚。

是以她当时便命老张驱车撞上去。

这一撞,张府马车的车轱辘当场就断了,可还不待张乐容反应,老张便驾车扬长而去。

张乐容也不是吃素的,眼看马车将过,她伸手使劲一薅,跩落车辕上坐着的小葱儿。

张府仆从当即一拥而上。

崔黛归立时便要停下,可老张是个狠人。

只一句“小葱儿有些功夫在身,能脱身,切莫耽误姑娘大事!”便驾车狂奔。

实际上,崔黛归能有什么大事呢?

她不过是刚重生回来,想去瞧一瞧上一世那位因她而死的郎君罢了。

正要勒令停下,却听身后张乐容破口大骂,限她三日之内登门道歉,否则就别想再见到人。

登门?

崔黛归忽然心生一计,便有了今日这一出祸水东引。

为显得逼真些,从玉面出来她就在东市绕了几圈,早就饿了。

此时也不客气,随手捻了块桌上的糕点,边吃边说:“瞧张大姑娘这眼下乌青的,一日不见,这是又老了一岁?”

张乐容一愣,没料到她来赎人竟还嚣张至此,当即怒道:“来人!给我打断她的手,再丢出去!”

一旁的婢女听到这话,冲过来抬手就要招呼上去。

“谁敢!”

崔黛归猛然起身,一个箭步跃到床边,抓住张乐容的头发就是狠狠一扯。

“啊啊啊啊!!!”

张乐容顿时发出一声尖嚎,整张脸痛苦得皱成一团,反手就去掐崔黛归。

奈何她在床上,二人一坐一立,这一掐不仅没掐到实处,反倒是将自己头皮扯得更痛。

婢女被这架势唬住,很快缓过神来,又要朝崔黛归扑上去。

崔黛归却先一步将人放开,快速说道:“劝你识相一些,贵府人多眼杂,我的人此刻就在屋顶,张大小姐若闹出什么泼辣戕害人的名声来,可如何是好。”

“崔黛归!你个不要脸的泼妇!到底谁戕害谁!”

张乐容怒火中烧,指着婢女骂:“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抓住她!”

只这一个回合,婢女便知崔黛归是个不好惹的。她一咬牙,铆足了劲预备殊死一搏。

岂料崔黛归两手一摊,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是来给你家小姐送一个好消息的!”

竟是束手就擒。

婢女错愕一瞬,便再次抡起拳头。

可为时已晚。

迎面一杯冷茶泼来,待她再度睁眼时,就见崔黛归手持茶盏站在面前,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这狡猾的刁女!

崔黛归未理会那婢女,看着张乐容不紧不慢地说:“二皇子殿下谦和有礼,秉性端方,乃是少有的君子。如今年已及冠,听闻太后娘娘已在留意挑选皇子妃?”

“张大小姐,我这儿倒有一则趣事,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她刚说完,婢女心中一个咯噔。

打蛇七寸,这二殿下便是自家小姐的七寸。

果然,张乐容一听这话便上钩了,却嘴硬道:“装神弄鬼,这与我何干!”

“也罢。”崔黛归颇为遗憾,“如此良人,若落在我家嫡姐头上,我这做妹妹的,倒也算与有荣焉了。”

张乐容心头一紧,“崔御鸾?”

“除了那位一枝独秀的上京才女,我还有哪位姐姐?”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心慕二皇子已久,此事算不上多么隐秘。

可崔黛归同她从来都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又与崔御鸾同出一门,如何会好心告知消息?

说来崔御鸾名声在外,帝王枕侧又有崔贵妃这位姑母,若嘉帝为二皇子指婚,官宦之女中,她确实颇有胜算。

“殿下孝心可嘉,听闻崇南寺有株桑树枝叶壮硕,品种优良,特要寻访了献给太后娘娘。算算时间,近日也该回城了吧?”

崔黛归说着,笑了一声,“你说巧不巧,我那好姐姐倒是预备着往崇南寺去,为母祈福呢。”

前世上元节过后发生过一件大事。

二皇子回城途中遇刺,危急之时恰逢崔府马车进城,钻进车中才躲过一劫。

而当时车中的人,正是崔御鸾。

后来崔御鸾顺理成章册封二皇子妃,入皇室玉牒,与二皇子成就一桩佳话。

张乐容一听,心中大骂崔御鸾没安好心,竟行那截道献媚之事。

倘若真叫她做成了,未必那二皇子妃之位不是她崔御鸾的!

可她嘴上半点不让,“那又如何?二殿下火眼金睛,岂会为居心叵测之人蒙骗!更何况凭你个半路出来的庶女,如何知晓殿下行踪?!”

“三个条件,我替你拖住崔御鸾。”

崔黛归将她的嘴硬看在眼里,笑得眉眼弯弯,“选妃在即,届时你与殿下一路同行佳偶天成。成婚之际,且赏我一杯美酒如何?”

“黄鼠狼给鸡拜年!崔黛归,你莫以为谁都如你这般蠢笨,空口无凭的,不就是想让我放了你那小厮么?”

崔黛归却摇头,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日后见了崔御鸾,张大姑娘不妨骂得更狠些,我同她有仇。”

前世那杯毒酒,可叫她足足疼了一整夜才死。

腐心切齿穿肠烂肚之痛,岂敢轻易忘却?

“第二,这个月贵府老夫人寿宴之上,还望张大姑娘赐我一席之地。”

张乐容眉头一皱,“你要做什么?”

两家结怨已久,她一个崔姓之人来祝的什么寿?

“告诉你也无妨,我想见你表兄一面。”

“我表兄?!”

张乐容瞪大了眼珠,“哪位表兄?你莫不是要私相授受......”

说着一顿,一个清风朗月般的身影蓦地浮现脑中,再看崔黛归时,只觉她并非刁妇,简直是疯妇、痴心妄想吃天鹅肉的疯妇!

“崔黛归,你好肥的胆子!”

张乐容难以置信,“表兄出身陆氏百年清贵,譬如芝兰玉树,当生于高山雅庭,岂能被你这粗俗蛮人玷污?!”

落在崔黛归耳中,却是十分赞同。

她不恼反赞,“你这说法倒算贴切,陆徽之当得起。”

原本她只当张乐容是眼瞎才看上二皇子,如今看来,倒也并非全瞎。

“不过么,你都说了是表兄。即便是你嫡亲的兄长在此,能不能被我这蛮人玷污,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张乐容一噎,简直没脸没皮!她一个独女哪来的兄长?

不过转念一想,陆表兄那般的品行样貌,遭人惦记在所难免。

她打量一眼站在面前的女郎,屋内烛火昏昏,崔黛归一张脸却艳若芙蕖,尤其是那双含笑的眸子,流转间水波涟涟,似含无边春色。

不是什么温良端庄的长相!

心中如此骂着,她却少了几分说话的心思,只道:“得了,表兄必定不待见你,我又何必多费口舌......不是有三个条件么?”

“第三么,方才情急之下动手,实在良心不安。且让我为你守夜一晚,权当赔罪。”

崔黛归话音刚落,忽然一脚蹬开绣鞋,跳上床一步跨过张乐容在里侧躺下,而后一把扯过被褥盖好。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看得张乐容目瞪口呆。

见张乐容还愣着不睡下,崔黛归不禁挑眉,“怎么?还要秉烛夜谈么?”

心头却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在沛国公府住上一夜,叫玉面那帮人彻底认定买凶之人是张乐容。

“满嘴胡话!”张乐容嗡嗡直叫的脑子瞬间清醒,一把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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