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始乱终妻(重生) 团雾

92. 一台戏

小说:

始乱终妻(重生)

作者:

团雾

分类:

古典言情

变故来得很快。

不及两人绕过花丛,亭子后边忽地跳出一行黑衣刺客。

约莫五六个人,目标明确动作迅速,当先一刀直直朝崔黛归脸上去。

陆徽之霎时反手将她挡在身后,一脚踢上最前面那人。

同时右手拂过横生过来的山茶花枝,再用力挥去时,一枚花枝赫然刺入旁边一人胸前大穴。

那人气息一滞,手中刀就被陆徽之夺去。

径直一刀反手砍向冲向崔黛归的刺客。

顷刻之间退敌三人,却也将后背裸露个彻底。

两个黑衣刺客同时绕后而来,手中刃寒光一闪,就要同时朝陆徽之刺去。

崔黛归眼眸骤缩,这瞬息之间只闻胸腔中那刻骤然加快的心跳巨响,黑衣刺客的剑在她眼中无限放慢。

身体迸发出无穷的力量,她猛地抬脚一踹,犹如边关野蛮斗殴的那个孩童附体,一瞬之间竟将一人踹到花丛中去。

不讲章法,野性十足,唬得另一人刀尖一滞。

便被抽出手来的陆徽之一刀砍在臂上。

鲜血滋出,崔黛归身上脸上俱是血迹。

陆徽之抓起她就要走,岂料迎头又来刺客。

“快走!”

他不得已以身挡在崔黛归面前,同刺客陷入混战。

崔黛归眼眸迟疑一瞬,猛然向后奔去。

边跑边朝旁边花丛喊:“顾晏!快帮忙!”

话音未落,那边两道人影飞身一跃,从花丛上翻过,稳稳落在这边。

“帮忙,可有好处?”

顾晏立在崔黛归面前,清润的声音不急不缓,甚至慢条斯理抬手,要替崔黛归拂净面上血迹。

眼见那几人将陆徽之团团围住,崔黛归急得跳脚。

“要什么都行!快去!”

“我也要——”

李慎话未说完,便被顾晏抬脚一踢,他猛地一跳,再抬眸时,刺客的剑已经临头。

“......!!!”

来不及狠狠回瞪那厮,就被迫卷入刺客中打斗起来。

可下一瞬,顾晏也加了进来。

三人齐心,效果显著。

很快那几个刺客就被打得溃散,倒地不起。

只剩最后一人时,却听身后一声惊呼。

是张乐容赶了过来,“蛮蛮你受伤了?!快、快找大夫,不,伤太重了!腿上一直在流血!今夜不回去了!”

她抱住倒在地上的崔黛归,“就在这里养伤!我去找大夫,今夜陪着你......”

话音断断续续传入前面人耳中,就见那勉励支撑的刺客面上猖狂一笑,提了刀横冲过来。

陆徽之面上一冷,提刀将要挥去时,却见斜刺里李慎人影一晃,竟径直往那刺客刀尖上飞去。

他一个怔愣,仿佛听到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哂,语调慵懒,声线清润。

下一瞬,余光就见另一侧斜飞过一块碎石,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快而狠地击在那刺客上臂内侧。

那刺客吃痛,手不受控地一弯折,手中剑便朝顾晏这边歪来。

他手腕一转,正要转换方向劈向那刺客,却见顾晏竟也径直露出胸膛,往那刺客刀尖送去。

“......?”

陆徽之不明所以,却听身后蛮蛮不太好意思的声音,“我没事,没受伤......”

话音刚落,眼前局势又变。

只见原先还争先恐后往刀上撞去的两人齐齐一滞。

下一刻便不约而同般抬起脚,猛朝那刺客腹部踢去。

刺客吃痛倒地的瞬间,眼中充满了被欺辱玩弄的不可置信。

陆徽之亦面有疑色,提刀制住刺客后,回头一望,却见那两人冷冷对立,面上皆是不屑。

“顾大人方才以身喂敌,莫不是想借口留在道观养伤?”

“六殿下千金之躯,即便只剩最后一口气,顾某也会遣人送殿下入宫医治。”

“顾大人日理万机,何须同慎争这一分半亩?”

“六殿下的一分半亩,便是顾某人身家性命,”

顾晏缓缓抬眸,语气肆意而淡然,“你说该不该争?”

“这刺客是......”

陆徽之蹙眉,正要喊人帮忙审问,不料那二人齐齐转过目光。

瞬间两道冷厉的目光刺来,其中的敌意毫不掩饰,竟比先前还要炽盛万分。

陆徽之一怔,阖上了嘴。

“啧。”

乌龙一场,张乐容放下心来,她不怀好意嘶了声。

瞥向崔黛归那张明艳的美人面时,忍不住嘀咕一句“祸水”。

一番修整,刺客被五花大绑,丢在了道观一间简陋的静室内。

“谁派你们来的?”崔黛归望着底下六个大王八,狠声问。

为首那个身手最好,面容最倔,显然是个沉稳的死士。

此时一听这话冷哼一声,下意识一咬嘴。

“......”

什么也没发生。

张乐容看乐了,拊掌道:“不知道罢?方才你昏迷时,早早就给你浑身上下搜遍了,还想咬破牙间的毒自尽?没门!”

“是谁要杀我?”崔黛归又问。

她面上不太好看。

任谁被人买了刺客暗杀,心情都不会太好。

刺客铁了心不答,崔黛归也没了耐心。

她径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指了一旁的顾晏。

“这位名叫顾晏,正是朝中那位灭佛还道的中书舍人,想必凶名你们也有耳闻。”

她道:“杀人这一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几位如今成了阶下囚,定是活不成了,但——”

“如何死,也有区别。”

她将手中那瓷瓶打开,倒处几粒黑乎乎的药丸来,“这还剩三粒鹤顶红,见血封喉没有痛苦,你们六人,谁识相谁得。”

“不然,最后剩的三人,会经历如何千刀万剐一遍遍用刑也就罢了,家中,该当也有几位亲人在世吧?”

“如今满大夏,再找不出比这位顾大人更清楚各地户籍黄册的了。”

说罢,满室鸦雀无声。

顾晏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放在崔黛归身上。

见她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是跪成一排的黑衣刺客,用最温柔的语气说些最骇人的话,那张殷红檀唇微微张吐之间,竟引人无限遐想。

他的眼中不禁溢满了柔和笑意,如雪山将融,如春风遍野。

那日她亲口让他去死,亲手将剑丢给他时,面上悲恸恼怒而又哀伤至极。

那是牵动心尖,从骨头缝里渗出的深情厚谊,可不是眼下这般淡然。

顾晏微微阖上眼,竟感到了一丝难得的满足。

“蛮蛮。”他哑声唤道。

“......?”崔黛归抬眸。

“你想要他们如何死?”

顾晏姿态疏慵,缓步渡过屋内的众人。

用仿佛世间唯她与他二人的口吻说道:“生煎?活烹?还是一刀一刀划开肚子扯出肠子?一截一截剁下,喂进他自己嘴中?”

“你不是最爱百味楼的杏酒么?我请百味楼的师傅来,拿最好的酒,最好的菜,与你共饮?”

他展颜一笑,清隽的面上若春风化雪,窗外满院山茶铺在他身后,偏他一身白衣若雪,似瑶林琼树,风尘外物。

可风尘外物更懂修道一途。

他转眸望向院中山茶,轻声叹道:“此间道观,山茶正好。我道兴仇怨现报,如此,且看今日哪三位能有幸葬身道观化作花肥,也算弘扬教义。”

一番话徐徐说来,地上跪着的人齐齐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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