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娆端起手边的茶盏,撇了撇浮沫,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
昨晚柴房那点破事儿,天还没亮呢,就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她耳朵里。
楚肆卿那个没脑子的蠢货,经不起撩拨,被云婉清几句哭求就勾得找不着北。
现在倒好,昨晚上还荒唐着呢,今日就有孕了?
她们倒是一脉相承的,拿孩子来当护身符。
刘氏竟也不多想想,急吼吼地跑来当说客。
真是母子同心,一脉相承的又蠢又贪。
刘氏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下更是焦急,一股火气在胸腔里窜,却不得不强压下去,说了好些都是一家人、以大局为重的软话。
孟娆冷眼瞧着她眼底的焦躁,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将茶盏放回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婆母此言差矣,若人人都拿身孕来躲责,这侯府得乱成什么样?”
她轻飘的看了眼刘氏,不紧不慢的扯着皮。
现在急的人可不是她。
“何况念儿如今才五岁,还被吓得起不来床了呢,婆母怎好偏心?”
一个外头的野孩子,怎能和她的亲孙子相比!
刘氏胸口堵的厉害,却不好直说。
她压下火气,脸上笑容几乎要挂不住:“规矩自然重要,可血脉传承也是大事。”
刘氏说着,对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几乎是咬着牙补充道:“念儿昨日受了惊吓,婆母这里还有几根上年份的老参须,最是安神补气,给你拿去,给孩子炖汤喝,压压惊。”
嬷嬷会意,连忙将那个装着参须的锦盒捧到孟娆面前打开。
孟娆目光扫过那几根品相确实极佳的参须。
倒还真是好东西,刘氏是下了血本的。
不要白不要,她如今还在侯府,云氏什么下场那还不是他们说的算,只是被她压着面儿罢了。
真把人逼急了,对她也没好处。
孟娆不过只是给他们个教训罢了。
只是她仍旧没接口,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着,刘氏的心随着她的沉默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按捺不住催促。
孟娆这才轻飘飘的笑了声。
“婆母疼念儿,我自然也心疼婆母。”
这便是应了。
刘氏松了口气,连忙应声:“那这参你收好。”
她生怕孟娆反悔,赶紧让嬷嬷把锦盒塞到冰巧手里。
目的达到,刘氏一刻也不想多待,又敷衍地关心了几句,便带着人匆匆走了。
看着刘氏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孟娆嘴角那抹笑终于明显了些。
这参倒是好东西,至于云婉清……她还要感谢呢。
若不是她这么努力勾引楚肆卿,把这滩水搅浑,她哪能这么轻易就拿到这百年老参。
只是,经此一事,孟娆敏锐地察觉到,侯府四周似乎多了些若有若无的视线。
不像是寻常家丁,倒像是受过训练的眼线。
是顾鹤白的人?还是因为昨日闹得太大,引起了别的什么人的注意?
她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如常更衣,准备入宫。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如常的去了宫中藏书阁,孟娆很快就沉心于纸堆中。
她表面在认真筛选调理稚童体质的古方,实则心思大半都在寻找关于假死药的蛛丝马迹上。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日午后,她正在翻阅一本几乎要散架的手札,当目光落在其中几行字迹上时,眼睛忽然睁大几分。
手札的最后一页,记载了一种名为龟息丹的奇异药方。
上面说,此丹服下后,人会出现脉息全无、身体僵冷的假死之状,宛若龟类冬眠,可维持十二个时辰。
下方还罗列了几味主药和简要的炼制火候提示,但最关键的一两味辅药,却因纸张破损而缺失了。
龟息丹……和她之前准备做的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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