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妍被禁足的院落,如同侯府繁华表象下一处溃烂的脓疮。
她人是被关着了,可她在侯府这么多年,怎么会真的无人可用?
“小姐,按您的吩咐,都打听清楚了,厨房采买的王婆子,她儿子之前因偷盗库房食材,被孟氏抓个正着,重打三十大板撵出了府,王婆子心里恨毒了孟氏,还有浆洗上的张媳妇……”
楚玉妍憔悴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眼中恶毒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
她死死抓住老嬷嬷的袖子,声音因为激动嘶哑得厉害:“去,悄悄联络她们,若她们肯帮我,我保她们和她们的家人后半辈子吃穿不愁,若不肯……”
她眼中闪过狠厉,“就让她们想想自家儿女的前程!”
“是,老奴明白,小姐放心,这些眼皮子浅的贱胚,给点甜头再吓唬吓唬,没有不就范的。”老嬷嬷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笑来,仿佛已经看到了孟娆倒霉的样子。
可她俩在这嘀嘀咕咕,自以为隐秘,却不知这些动静,早被东宫的暗卫一字不落地报了上去。
顾鹤白听完暗卫禀报,嘴角掠过一丝冷嘲。
蠢货,他心底嗤笑一声。
楚玉妍那些手段,拙劣得如同儿戏,漏洞百出。
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尤其是在侯府那种最重虚礼,宗法大过天的地方。
当着一众族老亲戚的面,这些所谓的人证物证,足以将一个内宅妇人逼上绝路。
他想起孟娆那双清冷又倔强的眼睛,想起她面对困境时那副宁折不弯的模样。
这次,她还能像以前那样,全身而退吗?
他心下莫名一躁,霍然起身,玄色绣金螭纹的常服在烛光下流动着暗沉的光泽。
罢了,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阴沟里的老鼠啃噬了去。
次日午后,孟娆如常在太医院整理药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一名身着青色内侍服的小太监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
“孟医官,太子殿下请您偏殿一叙。”
孟娆闻言,只得放下手中黄芪,心里却犯起嘀咕。
这个时辰,他来做什么?
堂堂太子,平日可不怎么来这偏僻的太医院。
她面上却不显,只颔首道:“有劳公公带路。”
孟娆撇嘴,她总不能说不去,这低人一级就是难受,只能等远离了京城,才好逍遥自由。
偏殿内,光线透过高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顾鹤白负手立于窗前,身姿挺拔如孤松。
听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殿下。”孟娆依礼福身。
顾鹤白没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楚玉妍暗中联络了对你不满的下人,打算在侯府寿宴上发难。”
他将暗卫查到的关键信息,包括被收买仆役的名单、准备好的证词,言简意赅,清晰道出。
孟娆安静地听着,微微垂着眼,落在自己鞋尖前一小片光洁的地面上。
她早知道顾鹤白的暗卫盯着侯府呢,只是没想到盯得这般细致。
只怕侯府如今连蚂蚁搬粒米,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但楚玉妍那点动作,她能不知道?
她心里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
那王婆子、张媳妇,她们心里有怨,她早清楚有数,楚玉妍跳出来把人串联到一起,简直再好不过,省得她多费功夫。
甚至有意无意地,她还让云婉清透了些孟夫人近日似乎有所松懈的假消息出去,就等着楚玉妍觉得胸有成竹,闹得越大越好。
顾鹤白说完,见孟娆没什么反应,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这什么反应?吓傻了?还是根本不信?
“孤已拿到部分仆役画押的证词底稿,以及楚玉妍伪造物证的线索。”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她,语气较之前放缓了些许,“你若需要,孤可让那些人闭嘴,或将证据销毁。”
听到顾鹤白说要销毁证据,孟娆一下子就恼了,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表情。
顾鹤白这是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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