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郡主眼神躲闪,不敢再看顾鹤白,只低声向皇后和孙太医令道谢。
皇后见她无大碍,彻底放下心来,又叮嘱了宫女几句好生照料,便摆驾回宫了。
孙太医令开了方子,交给宫人去太医院取药,也告辞离去。
临走前,他对孟娆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赞许,显然对她方才的协助颇为满意。
孟娆垂着眼,恭敬地回了一礼,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药具,只想尽快离开。
这亭子里的气氛,总让人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尤其是顾鹤白还在旁边散发着冷气,简直多待一刻都不自在。
然而,在她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入针包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昭宁郡主搭在石凳边沿的左手。
白皙纤瘦的手腕内侧,一道细小的擦伤正渗着血珠,想必是之前晕倒时,不知在哪儿蹭了一下。
孟娆动作一顿,她看了一眼那伤口,虽不严重,但在这位金枝玉叶的郡主身上,若处理不当留下痕迹,终究是麻烦。
她没说什么,默默重新打开药箱,取出金疮药和干净棉布,走到郡主身边。
“郡主,您手上伤了,臣妇帮您处理一下。”她的声音平静温和。
昭宁郡主似乎才察觉到伤口,轻轻呀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有劳孟夫人了。”
孟娆不再多言,重新打开药箱,取出金疮药和干净的细棉布,动作轻柔地为她清理伤口、上药。
上药时,她注意到郡主的视线,正越过自己的肩头,飘飘忽忽地,落在亭子的另一侧。
那里,顾鹤白正负手而立,望着亭外一株开得正盛的梅花。
午后的阳光透过花枝,在他玄色的衣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侧脸线条冷硬俊美,下颌线绷得有些紧,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看向这边,却无形中吸引着所有的目光。
孟娆手下动作不停,心里却明镜似的。
得,又是个被顾鹤白这副皮相和气势迷住的小丫头。
这太子殿下,倒真是走到哪儿都是祸水。
她甚至能感觉到郡主手腕的脉搏,在偷偷看向顾鹤白时,会不受控制的微微加速。
终于上好药,用棉布仔细包扎好,孟娆轻声道:“郡主,好了,伤口很浅,注意这两日莫要沾水,很快便会愈合。”
昭宁郡主似乎这才回过神,慌忙收回视线,脸颊更红了些。
“多谢孟夫人。”
就在这时,一直望着亭外梅花的顾鹤白,转过身来。
他扫过亭内,在孟娆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道:“既已无事,孤便先行一步。”
他甚至没有等郡主回应,话音落下,便已转身。
玄色衣袂划开一道利落的弧线,他步履生风,转眼就出了亭子。
昭宁郡主怔怔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
孟娆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叹气。
顾鹤白那人,心肠冷硬得像经年不化的寒冰,血怕是都比常人凉三分。
这小郡主一番情愫,怕是注定要付诸流水了。
她不再多看,收拾好药箱,也准备告辞:“郡主若无其他吩咐,臣妇便告退了。”
“孟夫人请留步。”昭宁郡主却忽然伸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袖。
孟娆脚步一顿,疑惑地看向她。
昭宁郡主没有立刻说话,屏退了左右宫女,亭中只剩下她们二人。
她抬起眼,看着孟娆,眼神复杂,带着几分怯怯的试探:“孟夫人,太子殿下他……他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你?”
孟娆心中一沉,来了。
她和顾鹤白那点陈年旧事,京城人人皆知。
虽然碍于顾鹤白如今的权势与手段,无人敢明面议论,但暗地里嚼舌根的从来不少。
只是她没料到,这小郡主,会问得这么直接。
孟娆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郡主的视线,开口的每个字都像是精心斟酌过的。
“郡主说笑了,那都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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