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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年啊，师尊你知道一万年是多久吗是一万年呜呜呜……太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自己几岁了师尊……呜呜师尊想要抱抱好久没人抱过我了哇哇你终于活了啊啊……”
继激动跪地后乾川突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胡言乱语，还趴在地上用拳头猛捶地看上去不像重逢很像出殡……
“别嚎了……一会把人招来我这辈子都跟你纠缠不清了。”杨浮姬无语伸手掐住了他的嘴让他住口。
一掐乾川立马老实点头放开后终于冷静，但显然情绪还在兴奋中无法自拔：“纠缠不清也不是不可以啊，从前你养我现在我养你，养儿防老嘛一万年保质期你好赚啊师尊。”
“你果然还跟从前一样没个正形，”杨浮姬叹气，“那会在仙域大殿上铿锵地像个特别有种的大男人似的跟要跟全世界作对，把仙主都镇住我都恍惚了，没想到一万年了终于出息有了你。结果一点都没变。”
“不敢变啊师尊！”乾川还跪在地上，和坐在椅子上的杨浮姬居然差不多平视，“从前那些人还活着的人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变的。怕变了再见到，你不认得我了。”
“怎么会呢。”杨浮姬一听他这么多年只有这么一个念想，温柔下来伸手扒拉了他的狼皮外衣，“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只不过怎么越来越狂野了，覆雪城冷得很得了风寒了可怎么好。”
“师尊，我长大了，不会轻易得风寒了。”乾川笑她。
是啊，当年她死之时乾川还不足百岁，去仙界还是他自己提出要下去闯荡几日，说等回来要跟她讲所见所闻，最好找个仙界姑娘回来给她看。
他们从没想过，就那样平静的一日，就是他们的告别。
“仙界的姑娘找到了吗，你说要带我看的。”杨浮姬回想到这，接上了那日的对话，仿佛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找到了，这不在这呢吗。”
杨浮姬一愣，再次感叹，时光真会玩笑。
她哽咽了一瞬还是忍不住问：“你过得好吗？阿莹和梦梦都好吗，还有分秒。”
乾川听到这些名字，忽然眼神变得暗沉闪躲：“阿莹……在你身后，自焚了。梦梦离开了神界，我至今都没找到她，据说她死在了人界。分秒刺杀青云没有成功，被他挫骨扬灰了。至于我，你在仙域也听到了，被他废了，扔在仙界颓了一万年。”
什么……他们三个都没了？
她只有四个徒儿啊。
阿莹梦梦分秒小川，四只捡来的小狗儿无时无刻跟在她屁股后面，怎么就跑散了呢……
杨浮姬眼中瞬间溢出泪水，她复活后有想过他们的下落，可能过得不好可能变老，可却万万不敢想他们没活下来。
“师尊，若不是我知道他把你的亡魂镇压在仙界，若不是我在仙界于千年之前知道了「神力」降世，我也很可能活不到今日。”乾川心里苦，苦得度日如年，“很多过不去的都没了，过去的都向前走了，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行。我想是因为，一定是因为恨吧……”
师徒二人同时抬头对视，没错，是恨呐。
杨浮姬悲泣一声：“我没死成，那便是上天的旨意。是上天听到我们的恨意，我复活归来，一定要青云和那些害我的人不得好死！”
乾川一把攥住她的手，咬牙切齿：“赴汤蹈火，我跟您干！这万年来我等的就是这天！我一定替你报仇，替阿莹他们报仇！我带你回神界夺回神座！”
叩叩叩——
情绪激动之时，一阵敲门声将他们的叙旧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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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姬姐姐，我听到你房间里有声响，没出事吧？”
是杨亦津听到乾川弄出来的响动急忙赶来。
“啊，没事没事！有只狼……从城外溜达到院子里了，我刚刚赶跑了。”杨浮姬吓坏了赶紧找理由搪塞。
“这样啊，你没事就好。但我有些事想跟姐姐说，方便进去吗？”杨亦津试探问。
“啊不方便！”杨浮姬紧张得不行，“我已经睡下了！”
乾川想了想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吧，小声问：“他是谁啊，让他进来又怎样？”
“不行！”杨浮姬又掐住了他的嘴。
杨亦津站在门外愣了愣，最终听话：“知道了，那明日我再找你聊，姐姐早点休息。”
“好，阿津也早点休息。”
听着少年的脚步离开，杨浮姬才松了口气，乾川站起来拧着眉头若有所思看她。
“你干嘛。”
“阿津？”
“怎么了，我路上捡的弟弟。”
“弟弟？”
“就是一小孩，很乖很听话，因为我还受伤了呢。”
“很乖？”
“……你想说什么。”
“那今天在仙主大殿上那个小孩又是谁？”
“呃陆初明和君信乃你认识吧，他们的儿子。”
“从没听说过他们有儿子。”
面对对方一连串的质问杨浮姬不知为啥这么心虚。
“我也不太清楚啦……毕竟他们不是一个姓氏。不过也是因为我也才复活几天吗，很多事我哪有你了解……”
“哦。”
“我在千山门挺好的，”杨浮姬想了下还是老实解释，“最主要我现在这副身体需要修炼，一时半会还不能复仇。所以不能直接舍弃目前的身份。我需要在仙界积累一定的人脉，慢慢将能力或靠打拼或学习积累练上去才行。”
“所以你要义杨浮姬的名字重新活一次。”乾川一听，感觉也太麻烦了。
“是啊，毕竟从前的肉身已经不在了。”
“好吧。不重要了，你现在活着够我开心一百年的了。慢慢来，从长计议吧，我会陪着你。”乾川安心地笑，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师尊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你回去吧。”
“给你这个。”
乾川从怀里拿出一只小镜子，镜子里发着亮闪闪的光。
杨浮姬有些无奈：“这不会也是什么随叫随的工具吧？”
“你怎么知道？”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她有点怕以后会不会怀里塞满了这种玩意，想找谁还要翻半天……
不消多时乾川从杨浮姬房门里蹑手蹑脚出来，腾空而起消失于空中。
但被杨亦津微开的窗看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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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杨浮姬跟杨亦津和段东尘去西区吃饭时，才看到了昨天那张报纸。
段东尘开了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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