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鼎卦·中下卦-开观吉时已到
嵩明道人面阔骨相瘦削,额头饱满,虽说是个福相,但因太过瘦削,显得有些尖嘴猴腮的,多了三分刻薄。
他年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模样,鬓发已经发白了。
由于正一派又可称为火居道士,只要不做法事时是没有忌口,也可成婚的,所以他们没有一般派别的清律。
容宴虽是现代人,可骨子里也不曾辱过祖师爷,所做之事莫不过是为了道观、更是为了道观里的人过得更好。
试问香客是愿意进一个破败的道观,还是进一个香火鼎盛的道观?
人,食色性也,是本能。
容宴此举不过是为了求生,为了更好的生存,也不为过。
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容宴笑笑,站了出来。
“崇明道人今日于此,我想亦是想来恭贺。酒水一事,试问我是犯了清规?亦或是危害了百姓??”
崇明道人虽瘦削,但是骨架大,容宴站在他跟前,更显得他高大。
道上的事,其余人说不上嘴,但既空可以,所以他第一时间站在了容宴的身后。
既空:“师叔,贩卖酒水的初心,也是为了众生。若无银钱,道观便是连修葺的钱都没有,更何谈修新相、整斋堂?我们比不得凌云观,自有众多香客。”
“没有香客,就活不成了?你们此举简直失了仙风道骨,没有骨气,与一般商人又有何区别?既归,你是苟乡道人的关门弟子,虽算不得是个真正的坤道,但起码的道理你是懂的。今年的道官选拔,你赫然在列,你就是以这样的姿态来参选的?莫不是想考上道官,就可以以权谋私??”
容宴轻敛眼睫,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挨骂而表现出难堪来,而是十分淡定与坦然,“师叔,你们不沾荤腥酒水,可未必就当真视金钱如粪土了。那你可知凌云观一截开过光的香木便要二两,光香客的香钱一个月都够我们鹤柏观用上一年。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还是因为不管都管,便不食人间烟火了?”
崇明道人这样身份的人,何曾愁过柴米油盐。就算愁,那也是底下人的事情,他光打理道官衙门的事情,便都忙不过来了。
几百个乾道里都闯不出一个道官,可想而知道官的稀缺程度了。
况且,如今他在汴梁,乃至宫中都算是大红人,又哪曾留意过凌云观的营生之道。
今日过来,并非是因为道门相贺,想来是因为自己是荣妃推选上去的道官人选,来瞧上一瞧罢了。
崇明道人抿了抿唇,唇角的弧度向下,能看出他很不高兴。
“现在后辈说话也这般无礼了?”
既心这会从既空后背探出头来,奶声奶气说了一句,“还不是因为师叔说话无礼在先?妄自揣度我们。我们吃不上饭的时候,也不曾见你们来帮我们,现下我们自食其力,怎么就是坑蒙拐骗了?”
崇明道人倏然便噤声了,良久抬眼看容宴,“确实是我无礼在先,这点我得向你们道歉。至于你。”
他停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官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好考,你是否想过,你以观主身份参考,万一考不上,对于鹤柏观来说,名誉是否更加受损,香客也会流失?我劝你,趁一切都还来得及,找个体面的理由弃考为妙。”
“师叔,此言差矣。我若考,非为道观所考。我若不考,也非我所愿。考与不考间,是为自在身。师叔言语间处处矛盾,弃考难道对鹤柏观就无半分影响?考不上总比弃考强,不是吗?”
崇明道人所不知的便是,自始至终容宴都没打算努力备考,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但容宴能这般说么?
自是不能。
所以崇明道人被她这番,看似小道理中蕴藏大道理的话给震撼到了。
他比容宴年长一倍,且容宴又是女流之辈,他本没将她放在眼里,没想到以她这样的年纪,竟能说出这般厚实的道理,属实是将崇明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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