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没有准备地说出。
说话的人很有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另一个人没反应过来。
身后是时不时有行人的街道，前方是稍显狭窄的另一个巷口。
如同她回答后他们的关系走向一样。
而是否是错觉就在她的回答。
何有希有点无措地盯着她，这回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的印象中舒遇从不会这么开玩笑。
长久以来纠结的事突然唾手可得，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是迷茫。
当然，也像是美梦成真。
舒遇注意到她茫然的神色，忽然想将那扇窗户纸直接给掀开，轻声问：“你不喜欢我？”
何有希看了看他，慢吞吞地问：“你不也不喜欢我？”
他们离得很近，她抬眼看他时能将他的脸看得分外清晰，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会错过。
没错，她的确是在试探，只是简单地试探他一下。
舒遇一反常态地摇头，轻轻翘起唇，神色有点害羞：“不，我喜欢你，我喜欢何有希同学，早就喜欢了。”
“你——我——”何有希刚又想要说些什么，被他的话打断，“你不是在问我？我回答了。这个答案我早就想和你说。”
何有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的咄咄逼人让她无所适从。
强势的话似乎只是昙花一现，舒遇的表情又变得羞涩，他偏过头，不再看她，露出的耳朵涂满了一层红色，浓密的睫毛半垂，掩去微颤的眼眸。
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进眼底。
何有希还没有看到他的视线移向了哪里，就忽然被拥入了怀里，热气渲染眼睛的同时他的声音也进入到耳朵里。
“没错，我喜欢你，想要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他再次说了这么直白的话。
“这也是我想追求你的意思，上次和你约定时间见面也是为了这个。”舒遇的目光格外认真，话锋一转，哂笑道，“不过，好像先被别人抢先了。”
何有希看着他，他的话连续播放在她耳边，温柔地敲打着她的心，第一次有了心跳如鼓的感受，她好像真的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他的一字一句让她知道她的美梦真的成了真的。
之前所有的错觉都不是错觉，他是真的和她一样。
何有希前所未有地主动起来：“我也是，我也超喜欢你的。”她主动握住舒遇的手，“想要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拉过手，可那意义和这完全不同。
何有希和他的眼睛对视，他过于兴奋的神色完全遮掩不了，高涨的情绪诱使她做了个大胆的举动。
继而踮起脚将头贴近他的胸膛，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腰：“还有，我早就想这样了。”
脸和脖子都露出了同一种红色，她很快又松开，好像被烫到了手一样，手足无措地退后一步，将头抵在他的腰上，似藏似躲。
也许是因为有了支柱，所有脆弱的情绪都一拥而上，忽然觉得有点委屈，有点高兴。
何有希眼睛慢慢浮上红，她低语了一声：“我也早就……喜欢你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敢说，要是我早就说了，我们肯定早就在一起了。”她吸了吸鼻子，又接着否定，“也不行，这样会耽误你的学习，也会耽误我的学习。”
“还是这样最好。”
舒遇听她说完后摇了摇头：“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抚了抚她发红的眼角，顺手捏了捏她的脸，又捏了捏。
他早就想这样做，在他眼里何有希是天下第一可爱的女孩子，越看越可爱。
舒遇捧起她的脸，很认真地和她说：“这是我的原因，要是我早点说，你也不用这么纠结。是我太懦弱了，害怕失去你，不敢将对你的想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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