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闹什么!还有你,三师兄,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俞云漾眉梢高高挑起,整个是横眉怒目的写实。
是了,现在八十八峰这伙人,背面上是二师兄白书主持大局,门下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可实际上全峰的恶梦却是四师弟俞云漾。
祝巫梗着脖子,心想:俞云漾你也就敢朝我撒气,换小师妹你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对外人你是害羞腼腆寡言少语小年轻,对内你就……又听俞云漾的质问,这回冷静许多,但仍然把祝巫吓了个哆嗦,内心什么想法都卡壳了。
他一抬眼,发现自家师弟训的不是自己。
“你半夜带人出去喝酒?”俞云漾皱眉,语气严厉。
师青锋早把祝巫放开,老老实实板正罚站,低头认错。
祝巫悄悄往白书方向挪了一步,打算战略性后撤,希望二师兄能够救自己一命。
结果俞云漾眼神一扫,祝巫瞬间老实。
白书走过来,无奈一笑:“你们出去,也该保护好自己。我和四师弟看见你们消失都很着急,他更是一夜未眠。”
师青锋很想硬气地哼一声,但是有错在先,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但她骨头又硬,少女顽劣心性难改,犟着气一声不吭。
白书没再坚持什么,只是把手放在师青锋头顶,安慰似地摸了下,柔声说:“你们没事就好。”
旁边俞云漾拉着脸,语气倒也放缓不少,对着两人说:“你们下次出去,记得打声招呼,不要让我们无故心急。”
被余光扫到的祝巫连忙点头,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师青锋把头一扭,,对着白书不情不愿“哼”一声,意思是答应了。
俞云漾看她这个模样,掉下去的火气又要上来,阴恻恻问:“先前你和祝巫在耍什么呢?玩得挺开心,不妨说出来一起乐乐?”
祝巫慢慢滑、慢慢缩,恨不得蹲在地上隐在地底消失在俞云漾视线范围。
师青锋后退一步猛地扭头看向祝巫,打断了祝巫变成蘑菇的成长历程,同时瞪着祝巫:“这你应该问三师兄是怎样想的,毕竟他那一番话我也不甚清楚。想来定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胡言乱语混淆黑白!”
三师兄,对不起!
死道友不死贫道!
明年我一定会给你烧纸钱的!
祝巫张着嘴,百口莫辩,感受到俞云漾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顿,浑身都哆嗦抖一抖,瞟了眼距离是许微末第一近,师青锋第二近,白书第三近,他一动,躲在了白书身后——说到底许微末在祝巫心底也是个外人,哪有自家人吵架拉旁人的想法。
至于没躲到师青锋背后的问题?
他祝巫,也是有脾气的人!
师青锋拉他下水,他就要一个时辰内都不搭理对方!
俞云漾一“嗤”,嘲道:“出息。”
也不知道是在说两人里的哪个,或者是两者都有。
师青锋心有不忿,又言错在先,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祝巫则是蘑菇当得很好,想:随便你。
知道自己小师弟这句过后,就该是翻篇了,就更不想说话了。吵闹过后,现在安静下来,甚至是困意上来了。
眼见这事情要翻篇,许微末开口,似是感慨羡慕:“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啊。刚才是师小姐和祝公子打闹揭短,现在又是相互犟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趣得紧。”
此言一出,先是俞云漾暗中剐他一眼,然后是白书出面言歉:“原来是许兄,刚才让你们见了笑话,真是不好意思。”
迟来一会只看了一半戏的关白鸟这样回:“倒也还好,算不上笑话。我们太一宗里面也经常出现这样的打闹。”
许微末叹:“这可真令人羡慕,就是我家道侣不知跑哪去了。”
白书关心道:“那你有什么能够联系上冯兄的办法吗?”
“只有个模糊的感觉,知道一同进来了却也辨不清方向。”许微末歪着头细细感受一下回答。
关白鸟问:“你们既然是道侣,那除了道侣契应该也有别的法子寻对方,你再想想呢?”
许微末淡淡道:“说来巧,我与道侣是一见钟情来的缘分,并不相信身外之物类的束缚,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遇,是以现在毫无头绪。”
关白鸟及在场众皆有依赖同伴的人:你这样子可不像是一见钟情。
更像是说无关路人。
师青锋探头:“可是一碰上现在这种情况,你难道不会着急吗?”
许微末脸皮挂着浅笑,笃定道:“我相信他。定然不会出大事。”
师青锋咋舌,无话可说。
白书:“那现在……”
许微末摊手:“等他来找我好了。”
白书有些不赞同,碍于是家事又不好置喙,就闭口不言,他又忍不住,刚要说,感觉到祝巫的脑袋抵住了他的后背。
俞云漾绕过去,捞起祝巫,问师青锋:“是吃错什么了吗??”
师青锋举手:“没有,绝对没有!师兄不会是睡着了吧?”
八十八峰顶梁柱白书摸着祝巫额头,也不得其解。
许微末过去,拉起祝巫的手,把脉,又看着对方眼下的青黑:“我懂得不多,只能知道身体没有大问题。应该就是睡着了。”
听闻,白书无奈,从俞云漾手中接过祝巫,将人放地上安顿,眼见是要为祝巫在此地歇息片刻。
俞云漾转身,躬身:“二位,我们可能需要原地修整片刻,不知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关白鸟爽朗一笑:“我且在这里陪你们,坐等师弟们找过来就好。”
许微末答:“跟着你们走吧。”
师青锋问:“诶,等等。这位是可以等人找过来。你那道侣也不清楚方向,你不去找他,又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走?”
“说起来,我道侣也是要给你们送消息,冲上楼时就与我分散了。既然这样,他应当知道我会找你们和他集聚。我自然也是要和你们一块走。”许微末佯装苦恼。
这其中有多处槽点,众人竟然不知该先说哪处。
俞云漾疑惑:听他这样笃信,难道冯缘会有我们的行踪?
他选择缄默。
忽然间一阵地动,众人来不及惊慌,就见关白鸟看着腰间被那个方向吸引几乎飘起的羽毛,欣喜,朝一阵地方挥手,一边回头解释:“是我师弟们找上门了。”
也不管他们太一宗有什么奇特的寻人秘法,反正裴镜和周自怀是确确实实找上来了——他们在路上随机差事了只妖兽带人,方才那动静是妖兽过道引发的。
正坐在妖兽身上的三人。
四周景物飞逝,林暇念揪着妖兽的毛发,以防自己受颠簸摔落下去,忍不住问:“你们都有这种方法了,还要我做什么?”
周自怀吊着鱼钩,控制着行进方位,回:“大概是要份保障?”
裴镜看着罗盘,还要提醒周自怀转弯,说:“这个迷香的量我也只能用一次,再多就没有了。万一试用期间没找到,到时候我制不住大型妖兽,索性多拉个人合伙更安全。”
这解释让林暇念怀疑对方看人的眼光,毕竟自己怎么看也不像是可以在武力上提供帮助的类型。
这也让林暇念觉得自己的酬金拿着受之有愧。
良心隐隐作痛。
他叹气:“你们如意就好。不要忘了说好的报酬。”
林暇念抬头尽量看前方,风吹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但还是能看到前方的人影:“要到了吗?”
周自怀忽然道:“我知道,但是要刹不住了。”
裴镜甩头:“师兄,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风太大了!”
眼见就要撞上,林暇念只好催动法器,一手一个,带他们往下跳。
金光闪过,三人倒地扑了身草,自然安然无恙。
林暇念又开始怀念自己万能的扇子——能攻能守,撕了可以画地为牢,展开可以耍帅风流,施展可以用人海战术御敌,也可御器飞行跑路——如果有扇子,刚才就不用扑地吃灰了。
可惜一时上头撕了。
三人是扑地了,而妖兽直奔许微末一伙人。
许微末与关白鸟对眼神:你家弄来的,想怎么解决?
关白鸟很是潇洒,不慌不忙向前一跨步,抬手,剑光如虹,将妖兽斩成两半后轰然倒地,他一振,剑身上的血迹就滑落。
尘埃在刚才动静下被激地在光影下起伏飘落,血气弥散在口鼻间。
许微末盯着他的剑,问:“你这剑有姓名吗?”
关白鸟答:“尚且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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