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秘境的地形变了,一切曾经相识认知都成懵懂。
哈!
难怪云动安跑那么快。
原来算得是这样的局面。
林暇念暗自唾弃了云动安知情不报的行径,却也因其立场及距离问题而无可奈何。
他先是揽下这绝佳河山之景,随后一掀眼皮,揣着袖子,慢腾腾向着山脚下走去,模样竟然有几分悠闲。
至于耳边的哭声……
什么?哪里有声音?
在这种地方,谁要管这种闲事。
林暇念想着不管,却也算不到别人强买强卖。
他没走几步路,一只鹰隼丝毫不顾及他在场地,咻地从他身边逮了只麻雀,然后又转悠回来瞄定了他作为目标。
这倒也不算什么事,顶天带来的麻烦就是林暇念那略微郁闷的心情。
麻烦的是,当鸟雀的声音也从耳边消失,万物哑音,像是在睡梦里听闻乐声,朦胧且不真切。
林暇念脚步一拐,想着:此路不通。
“沙沙、沙沙。”
有着斑驳脊背短小尾羽的山鸡从旁边灌木丛跳出,踩着林暇念的脚就惊慌地钻进新的树从遍寻不得了。
林暇念小心地拨开面前斜生的挡路树杈,发出的声音几近于无。
拨开的树枝上,一只嫩绿的蚂蚱摇动着口器一口一口安安静静咀嚼着叶片。
婴孩的啼哭声近了。
以幼儿的声音来诱导人类步入陷阱的妖兽实在太多了。
陆地走的有九尾狐、马腹、饕餮,天上飞的有蛊雕,水里游的有窫寙……凡此种种,实在难以用排除法。
林暇念谨慎向前,内心思考着现在引起这个局面的会是哪路神仙。如果是地上的,可以跑;如果是天上的,可以躲……至于硬刚?拜托,这秘境情况未知,谁想要开局挂彩。
窫寙的可能太小了,除了十日现的浩劫请得动它,现在这种毛毛雨它应该都还在午睡吧。
何况,它早该死去。
九尾狐?这个物种是个爱美狐,比较注重心美人美景美,可能也小。
饕餮的话,所过之处,应当虫蛇不存。最主要的一点,如果是它,大家都别玩了,对方实力过重,秤都被砣掀了。
风声。
几近于无的脚步奔袭声。
四脚。
林暇念后踏一步,扭腰,挥开掌心的火画扇,扇子如利刃出鞘,竟被林暇念劈出破空之音——这是将扇当剑使呢。
这一劈,来物厚实的皮毛也去了块毛见了血,断了的黄毛在空中横飞。
人首虎身。
比预想的要好。
有兽焉,其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1】。
林暇念心底庆幸。
是马腹啊。
林暇念又一挥扇——这回没有将扇当利器使用了,他像只是在空中随意一滑,像平日里展扇所需要的那样轻巧随便。
倏忽,衣着各异的人群便无声无息团团围住四周。而扇上的景致也消失不见。
正是其上花鸟虫鱼亭台楼阁皆成助力
这样一招,是工匠仿的五百年前遗失的知名灵器通草卷所来。
林暇念往后一退,短暂地将战场留给这些非人造物。
马腹踏步的声响也不大,但那肉垫里藏着的利爪很是锐利,三两下撕碎了拦路的几个“人”。“人”被撕成碎纸一样的白屑,落地又成灰白的灰烬。
然而却有更多的“人”纠缠上去。
林暇念抖抖衣袖,往人群身后掩饰。
师父曾教过有一招式叫“袖里乾坤”,是将乾坤藏于袖中。不,准确来说,是在袖中开空间。林暇念大半身家都在袖里。
该怎么躲过马腹呢?应该找一处马腹无法前行的绝路。
“人”的动作发不出声,就是是化灰也是同样,那时候甚至还是带着画里生活的安居乐业才有的笑容,让眼前的场景莫名添了几分怪诞,只有马腹不痛不痒的低叫,继续撕碎面前的“人群”。
人扑上前成灰,一城人变成一街人。
灰落地成肥。古往今来如此。
林暇念左手一低,从袖间滑出匕首握住;右手一抬,扇一挥,扇骨里细小的机关飞出更为细小的尖针,向着马腹射去。
马腹的尾巴烦躁抽地,它铜铃般的眼一转,鼻翼翕动,在众“人群”中盯上了林暇念——它决定取消它逗乐一样的戏耍,开启了真正的狩猎。
先用上它的鼻子,从抓鬼开始。
但是为什么要躲呢?
不是早该明白认命逃避都无用吗?
那就杀吧!
危机四伏的秘境,身陷囹吾的自己,林暇念现在竟然也能扯出个堪称释然解脱的笑。
真真是……有毛病。
所以不巧,林暇念也决定动真格了。
他抬手时将匕首又顺顺溜溜地滑回了袖里乾坤,扯散了右手的火画扇,根根的扇骨被他抛向天空。
“人群”在火画扇被破坏时顿消,颗粒细沙一样塌方,与此同时马腹向林暇念方向跳跃而来。
转瞬间,林暇念的手迅速掐诀,扇骨浮在空中,他手又挥,在扇骨团住马腹时做了个向下压的动作。
“咚!”
像是重物砸到骨墙的声音,马腹在半空遇障碍滑回地面。
林暇念行至边上,马腹瞪着他。
他的手隔“墙”贴上马腹,马腹便急躁了,“咚咚咚”撞墙,撞了会后像是累了,后退围着“墙”打圈。
林暇念俯身,看见了马腹凶狠贪婪的眼,看见了它庞然大的口,森冷的锐齿。
林暇念的右手已然握着长刀,只消往前踏一步,就可以进去和马腹硬刚。
马腹觉察到他的意图,也不转圈了,坐在原地,似是兴奋,又吼一声。
“师兄一定要出山门吗,哪怕知道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林暇念忘了自己回了什么,所以回想到自己的答案时,声音像隔着沾了水雾的铜镜观人那么模糊不清。
得到回答的那人只这样说:“那么请一定要记住,我们等着你回来。太久没见你,甜甜要哭鼻子的。”
不,不行,现在才刚开始,要留住力气。
林暇念的动作顿住。
他扶着“墙”,忍不住叹气。
真是败了。
他后退。
林暇念此刻倒是很想自己不见血就能斩杀马腹,可问题在于……这个墙是双面的,对内对外,可攻可防。
意思是说,除非进去,不然现在林暇念也打不上马腹。
看来今天,是天要留这马腹一命。
这样泄下斗志,于是林暇念又喘气。
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走是为跑。
他克制自己的生理性反应,不在马腹面前露怯,背过身,将一切留下。
这一手结界术也不知能撑几柱香。
行至山水飘渺处,落崖边。那马腹破开结界竟然追了上来,直直面对林暇念的后背撕咬过来。
林暇念的神经猛然一跳,滑出一把长刀劈过。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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