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偶尔遇到困难的拦路虎也有许微末开道,也算一帆风顺。就是中间祝巫一直不醒,白书索性就将他收进了通草卷中。
是的,只要持有者还在,通草卷单独可以开一个小型行走空间,内里别有洞天,自有洞府风景,乏可赏景散心,倦可歇脚住宿,可谓居家旅行必备。
又是要到黄昏,林暇念觑着自家人,看见白书形象面容皆乏累,俞云漾虽然形象保护很好,却挡不住周身疲倦感。不过让林暇念讶异的是师青锋,虽然有些狼狈,却很有精神。
他斟酌着也该提出休息了,许微末的动作反而比他快:“你们还要赶路吗?我看大家都累了,目的地也近了,不如修整片刻。”话是打着商量的话术,态度可是通知的态度。
白书打量着师弟师妹的状态,师青锋适时举手:“支持,修行的态度是该且行且珍惜,暂享生活!”
休息一事得到全员同意,就这样定下。
洞穴是野外很好的躲避危险的地方。
他们寻到足够大的洞就钻了进去。
许微末见他们进去,自己转身。
白书想叫住他,又想到许微末的武力值,一时间不好开口,原地望着许微末的背影有些纠结。
林暇念说:“他自有打算,一会就回来了。”
白书就歇了心思。
这个时候快入夜了,天有些凉,林暇念拿着硕大的夜明珠照明,一伙人围着打算聊会天,打听打听情报。许微末这时候回来,手里拿着捆枯枝,刚一放下,林暇念就拍了几张符按在许微末胸口上。
林暇念温声细语:“拿到洞口贴着。”
许微末看着他,倒也不是质疑,只是好奇。
林暇念解释道:“匿息和迷踪用的。”
许微末乖乖去了,回来时手上还留了两张。
看着递过来的符,林暇念道:“你自己留着。”末了还咳嗽几声。
许微末揣兜里了,顺便坐在了风口旁边挡了吹向林暇念的风。
许微末琢磨着一帮人的站位,觉得林暇念挺会带孩子的。
祝巫被放出来透气,缩在最角落安睡,第二舒服的位置就是林暇念坐着的,只有偶尔的风能顺着墙壁流向林暇念,现在这个“偶然”被许微末堵成了“没有”。
这样好的位置显然不会是林暇念这样护短的人主动选的——他巴不得把好东西都砸给那几个小孩呢——那就是别人主动让的。
白书看着,嘘出口气。
在他看来就是冯缘是一位过于脆弱的成年男性,实在需要细心呵护,况且一路上许微末帮助他们良多,自己怎么也要好好对待许微末的道侣。
火已经升起,是俞云漾升的。他旁边坐的师青锋蹲着的同时撑着脸,拿着跟木棍一下一下戳着火堆。
没有凳子。
林暇念的袖里乾坤不会放这类物品。地面寒凉,林暇念裹着衣服尽量不让自己受寒。
许微末又递过来块木墩,大腿粗细,看切口是刚才削的。
林暇念必须承认,许微末不故意找茬时,还是很暖心的。
许是师青锋的目光过于赤裸,许微末又拿出几个木墩发下去。
现在是除了睡着的祝巫,每个人都坐在小木墩上,围着火堆了。
林暇念发话:“聊会吗?”他打算先拉进一下双方距离,在同门心里提高点信任度再谈正事。
白书回:“自然。”
“那我先问。”林暇念盯着火苗最上方一直飘忽不定,闪在手上的火光也一直在变化,他感受着指间穿过的隐约微风,视线一时间有些飘忽,“我只在几年前听闻过八十八峰,现在又闻,很是好奇。那里能养出你们这样性子的人,想来是处世外桃源。既然如此,你们此番入世是为什么?”
世间所有八十八峰情报,皆来自林暇念当初年少时夺天榜赛场上的介绍——
“八十八峰,林暇念。”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许微末在心底一笑:林暇念,你这是太急了。
急于了解同门的情况,却把自己送上去了。这样的话问出,先不说这笃定的情报内容,光是明确的指向性就足够让人心生警惕。
果不其然,躲在阴影里故作腼腆的俞云漾抬头瞥了林暇念一眼。
师青锋没心没肺笑着:“入世就入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非要说得话,是被老头子赶出家门被迫入世喽。”
林暇念微微笑:“听起来很有意思。”
师青锋摆手:“哪有?糟老头子坏得……”很。话没说完,被白书丟来的东西砸熄声了。师青锋嘴巴一闭,腾出一只手在嘴边做了个缝补的动作,示意自己闭嘴。
白书找补:“师妹素来口无遮拦惯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暇念失笑:“怎么会呢,分明是个很有趣的孩子,天真活泼,现在不多见了。”
就这么一小会已经暗地里和俞云漾比掰手腕的师青锋听到,抬头冲林暇念礼貌微笑,顺手把俞云漾的手按倒在地。
俞云漾活动下手腕,也和林暇念点头示意。
白书道:“分明冯兄的年岁看着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啊。”
师青锋搭腔:“是啊是啊,你看着不大……”她话锋一转,正要发问,不料俞云漾轻飘飘截过:“却少了些朝气,为什么?”
许微末乐得看同门对峙的场面,双手插兜,头一歪,戏谑地看向林暇念,复读道:“为什么啊?”
被众人围攻的林暇念:……
治不了其他人,我还不能治你吗,许微末!
林暇念唇角勾笑,带着点忧郁的色彩,手下则是摸到许微末腰间,感受着因为许微末下意识紧绷神经而僵硬紧实的肌肉,心下赞叹,手上不留情面地狠狠拧了一把。有点硌手。
他沉郁的声线响在洞里略显些做作,发出的顿挫感简直能在石壁上撞出水声:“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呢?”
肉.体很痛但精神很快活的许微末深情地拢住林暇念的手,同时制止了林暇念再下毒手的可能,上身倾靠向林暇念,瞳孔表面有火光跳跃,眼瞳里写着恶意,催促道:“天才,自然是长话短说。这样的概括能力难道还需要我教吗?”
“其实也没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只是人见识多了,年少时容易冲动的性格也经过时间和见闻沉稳了。”林暇念感慨着时间这把杀猪刀。
师青锋可不买他突如其来的这笔悲春伤秋的账,欲不满又想到自己上个问题中同样敷衍的答案,默默闭嘴。
许微末则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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