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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小说:

死遁了让高岭花再疯一下

作者:

与风长俟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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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

四年的人界,四年的神界。

寒川牢位于两座雪山夹缝中,受刑人运气不好的时候会遇到两旁山雪滑坡,厚重的雪会将犯人埋藏,不等仙侍们扫走就已经憋死在其中了。

显然宣溶是运气不错的。

计忱文来看她的时候,甚至完全认不出这是宣溶。

因为八年的时间,身量体型都变了,她的脸冻得生疮,满脸灰紫鼓包,看不清样貌。

她闭目休息着,鼻尖有轻薄的热雾洒出,活得倒是有些艰辛。

计忱文没有给她度些灵气。

因为在此受刑的,任何人都不能够助犯人扛过他的惩罚,这是犯人做错事应受的。

能不能活下,全看受刑人自己。

似是感到有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宣溶想要睁开眼睛。

只是她的睫毛被冰雪粘住了,她努力了眨了几下眼睛。

大片的睫毛成一片脱落下来,覆在她的下眼睑上。

她平静地看着计忱文,良久,像是才恢复了清明,瞳孔缩了下。

她尴尬地扯着嘴唇憨笑着,唇角裂开的口子开始汩汩冒血。

她疼的立即抿上了嘴。

原先,计忱文不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宣溶,但是看到这个笑后,他很确认。

这个表情,是她做了亏心事被他瞧见后会露出来的笑容。

因为他会批评她。

只不过这次,批评的话他说不出口。

以前相处的时候,他希望没有长大的她不要因为没有人指引而长歪,而如今的他,也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说教她的。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界的人了。

不单是人与神各自背负的职责不同。

也是他们能打交道的命数在那次人间分开后就已经结束了。

“还有两日,坚持后尽快离开这里吧。”计忱文盯着她被铁链悬挂的双臂,铁链上有冻干掉的血迹,她手臂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是没有一块好肉。

宣溶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脱落的睫毛被风吹落掉。

刚出眼眶的热泪融了些黏住的冰雪。

只是眼泪没有夺眶而出,计忱文根本也看不到。

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样。

后来的两日,雪有小小的滑坡,她差点被埋葬其中。

幸好滑掉的雪不多。

她可以活着,只是苟活的更辛苦罢了。

刑满结束,宣溶是被仙侍拖出寒川牢的。

就像拖一具冻住的死尸。

管事姑姑若不是看清她的胸口在轻微起伏着,真当她已经死了。

半吊子的修仙凡人,能活着,也是让人感到惊奇。

管事姑姑常对生灵抱有敬畏心,于是擅自决定留下宣溶,想着至少等人醒了,身体能反应过来再谈离开的事。

后来的半个月,宣溶一直病恹恹地躺在偏殿里,她那双被生生打断的双脚,经过寒川牢十日已无恢复可能。

半个月里,她一直晕晕噔噔,清醒的时候要比昏迷状态少的多。

生疮的地方在温暖的炉旁开始溃烂发脓,有些结痂的地方像是乌黑的甲壳虫类附着在肌肤上。

很痒,很痒。

痒到她想把全身扣烂。

计忱文知道宣溶被管事姑姑留在了判岳府的某个地方。

他没有去干涉。

因为没有变故的事情,他也不会做什么。

但是他想赠给她的玉佩,他再一直留在手里也不太妥当。

于是他去见了宣溶。

正巧她醒着,在盯着床顶发呆。

她藏于被下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他晓得这是她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挠刚长好的伤疤。

他来的静悄悄的,宣溶好一会儿才发现屋里多了个人。

她侧过头瞧他,眉眼竟是意外的平静。

计忱文正要将玉佩递出,对面的被子歪歪扭扭地掉落地上,瘦的干瘪的女子“扑通”一声跌跪在玉石打造的地板上。

“明玧神君在上。”

她的声音沙哑,计忱文仔细听了好久才能找到熟悉嗓音的感觉。

宣溶只着薄薄的单衣,跪在地上,用衣裙遮住废掉的双脚,虔诚地伏叩。

“请神君告知信女,信女还有可活的日子吗?”

望着缩成一团的身体,久别重逢,第一次开口说话是问这个?

计忱文攥紧了手中小小的玉佩。

她这般,让他心口有股酸胀感。

玉佩被搁在手边的桌子上。

他从不算命。

所以他不接话。

出了偏殿,管事姑姑正好就在外面。

她瞧见计忱文,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这女子的求生意念倒是老身活这么长时间头次见到的这般强烈。”

“她身上的旧伤可真不少,能从寒川牢活着出来,大抵是有什么在支撑着她。”

“老身敢保证,会看着她,不让她有行窃的机会。”

“她同您讲过话吗?”计忱文问道。

管事姑姑抬头看着他,似是不解,“肯定是讲过的,这些天倒也说过不少话,只不过都在清醒的时候。”

计忱文恍惚间又看到坐在花树红润着脸冲他叽叽喳喳的小姑娘。

管事姑姑在判岳府呆了许久,比他更早来这里。

她曾有过一位道侣,有个女儿。

但是道侣不知所踪,女儿夭折。

若宣溶能同她说话,又受她悉心教导,也是一件好事。

“本君知道了。”他应了一声,便没有再来过偏殿。

后来过了半年,宣溶找到了他。

其实判岳府的这半年,他莫名觉得难熬,似是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他,总是无法安神。

这半年里,宣溶恢复的很好。

在寒川牢受得冻伤几乎看不出痕迹了,她的面孔与八年多前的脸重合。

出挑的很漂亮。

见到他也会笑盈盈地打招呼。

她学端庄了,对他话也没有那么多了。

即便他不去见她,她也会想办法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时会笨拙地做些东西送他。

从以前谈天谈地,变成虚心请教。

陌生中甚至让他觉得哪里又有些相似。

直到那天她穿了件嫩粉色的衣裙,挽了不适合她的发型。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白乌恬。

她在他的面前学白乌恬?

什么意思!

计忱文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他扯掉了宣溶的发带,拉着她回屋,“脱掉!”

宣溶一瘸一拐的,红着张脸,嘴上却也倔强,“我就是不脱!为什么我不能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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