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修画养盲美人(重生) 喻在川

13. 报深恩

小说:

修画养盲美人(重生)

作者:

喻在川

分类:

古典言情

“站住!”

姜曈刚冲到院子里,身后就传来姜怀山的声音。

“你去做什么?”

“我去把观卿赎回来!”姜曈脚下不停。

“你哪儿来的钱?”钟婉词从姜怀山的身后冒出头来,急声道。

姜曈道:“我去典掉地契。”

钟婉词一听就慌了,忙越过丈夫,冲上来拉她:“咱们家就剩下这一处院子了,你若是典掉,咱们一家可怎么办?”

姜曈眼见着钟晚词快急哭了,只好停下脚步安抚了一句:“娘,你放心,只是暂时典掉,等那幅画卖掉就可以把地契赎回来。”

“姜曈!”姜怀山扶着门框借力,声色俱厉地斥道,“你可知一旦你把苏观卿赎回来,就是昭告天下,咱们家跟苏家的案子牵扯不清!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盯上咱们!”

“爹,从你不顾我的反对,非要我跟观卿定下婚约开始,咱们家就已经跟苏家牵扯不清了,现在才想撇清关系,晚了。那些人要盯,就让他们盯,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盯出什么名堂来!”

姜曈说完,根本不看姜怀山的反应,拉着阿乔就往外走。

眼见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钟婉词急得连连摇晃姜怀山的胳膊:“怀山!这可怎么办呐!”

姜怀山叹了一声,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他拍拍妻子的手背,冲着正要跟出去的风拂柳唤了一声:“那位公子请留步。”

……

姜曈将地契典了一百两银子,立即就去了乐户杂院。

那班头正伙着几个乐人喝酒,一见姜曈来了,他往嘴里丢了颗花生,扬声道:“哟,又来找苏观卿要钱吗?这可不巧了,他被人请去堂会了,改日请早吧。”

他说完又转过头去跟那几个乐人嘀咕了些什么,尚未说完,姜曈已经走到了他们桌边。

“我不是来找观卿的,我今日是来赎观卿的。”

那班头筷子一顿,刚夹起来的花生“啪嗒”一下落进酒杯里,他愕然回头瞪着姜曈:“你说笑呢吧?”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一个月后我来赎观卿,眼下也差不多时间了,”姜曈道,“你报个价吧。”

那班头又转了回去,从酒里捞出那颗花生,放进嘴里细细嚼吧。

姜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又催了一句。

那班头方才慢悠悠道:“没见着爷吃饭呢?等着。”

他姿态这么一摆,摆明了就是觉得眼前两个小丫头好拿捏,就是要让这小丫头不知所措。

姜曈哪里看不透他这一点伎俩,前世姜泰斗虽然以匠人自居,但她同时也是修复行的掌柜,几十年的经营,什么人没见过。

她能成为行业魁首,除了一手修复技艺出神入化,更重要的是她做事敞亮,从来不会玩儿心机手段忽悠主顾。

她自己不屑这样的伎俩,自然更是看不上会使这些小手段的人,当下看向那班头的眼神就透出一抹不屑掩饰的蔑视。

“看来你这是不想做这生意了,”姜曈顿了顿,面露嘲讽,“也是,乐户班社多为罪臣之后,自洪武年间开始,都是被贬斥山西的,你们能把艺卖到京城,这赚得可比山西那些同行多多了。哪里能看得上一个乐户的赎身钱。”

贬斥山西的乐户,世代不能离开贬谪之地,只有得到赦令的,或是需要进宫轮值的,才能离开。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规定,实际上这一行当的监管十分混乱。有时候就是一个民不举官不究。

姜曈这话就是在暗示,她知道他们这个班社能来京城,背后是经不起推敲的。

那班头听出姜曈话里的含义,自己就先心虚了。

他放下酒杯,神色几变,到底不甘落于下风,道:“你想买也成,一口价,三百两。”

姜曈嗓音一沉:“我诚意与你相谈,你这狮子大开口,不合适吧?”

“你懂什么?”那班头嘬了嘬牙花,“那苏观卿的名头多响呀,城中多少衙内公子就爱冲着月泉公子的名号来请他,这一场堂会演下来,我能赚多少钱!我好好一个下蛋的金鸡叫你买走了,不得给我把这损失补上?”

班头说完,对面一个乐人当即帮腔道:“就是,我们还不乐意苏观卿被买走呢。咱们班社里十几个人,人人会的乐器都不一样,就苏观卿是个例外,什么乐器不管见过没见过,摸两天就会了。班社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让他替一替,他从无二话。你这把人赎走了,倒给我们找麻烦了。”

另有一乐人道:“说真的,你把他赎回去做什么呢?他一个瞎子,别的事情都干不了,还得请人伺候着。也就是留在这里,他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还能接济你家。皆大欢喜嘛!”

几个乐人说着喝着,暗暗交换了一个眼色。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曈要么被他们说服,放弃赎苏观卿,要么就得求着他们做这买卖。既是求人做买卖,这价格就别想谈下来。

忽悠挤兑一个十来岁的娃子,对他们这些市井上混了小半辈子的人来讲,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这几个乐人一唱一和打完配合,眼光都往姜曈身上转,这是打算拿她的反应来下酒了。

那班头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这小丫头片子要是不哭哭啼啼地求自己,自己定然是不会松口的。

姜曈却根本表现出他们臆想中的惶恐无措与进退两难,她背着手,目光落在墙边一个长桌上,上面散放着各式乐器,诸如唢呐、锣、钹等。

及至她慢条斯理地看完最后一个乐器,方才徐徐开口道:

“观卿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他学琴学乐只是为了调和心性,不是为了卖艺卖笑。他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这一番说话动作,颇有一代宗师的气场,完全超乎众人的预料,有乐人已经不知不觉地收了那轻视糊弄的心思。

姜曈说到这里,见那班头只是喝酒,并不理会自己,便曲指在酒桌上敲了敲,道:“我今日定要接他回家,你报个实在价吧。”

姜曈这么一敲,那班头没来由地,忽然就有种被当成小学徒的感觉,就好像当年他学艺的时候走神,他的师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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