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山姥切真品
训练场里,山姥切国广正在教低等级的短刀们基础挥刀。
他教得很耐心,虽然声音还是小,但至少不再低着头。动作示范得也很标准——虽然每次示范完,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场边,像在等谁的评价。
山姥切长义站在入口处看了十分钟,没进去。
他手里拿着记录板,笔尖悬在纸上,但一个字没写。眼睛跟着山姥切国广,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面碎了又粘起来的镜子。
山姥切国广终于注意到他了。动作立刻僵硬起来,挥刀的角度偏了三度,手腕开始抖。
“集、集中!”他对自己说,声音有点急。
短刀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见山姥切长义,集体缩了缩脖子。
山姥切长义这才走进去。脚步声很轻,但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弦上。
“继续。”他说,声音没什么温度,“别停。”
山姥切国广吐出一口气,重新摆好架势。这次角度对了,但动作比刚才慢,像在放慢镜头。
长义的记录板无声地抵在山姥切国广手肘下方,恰好托住那个错误的角度。
“停。”他说,声音不大,但训练场瞬间安静,“手腕,从这里开始就错了。”
他用板沿虚划一条线:“标准轨迹应沿这条弧线上升,你的实际轨迹低了三点二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山姥切国广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意味着若这是真剑对决,你的刀会在接触敌刃前就被弹开。”长义收回记录板,在上面快速记了一笔,“原因?你挥刀时肩胛未完全打开,导致力量传导中断。而根本原因——”
他抬眼,视线像冰片一样刮过国广的脸。
“是你太在意旁观者的评价,而非动作本身。‘山姥切国广’,你的刀应该只响应你的意志,而非他人的视线。”
他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三百次挥刀,每一次都要让我看见修正后的数据。‘仿品’若连基础数值都无法保证,就失去存在意义了。”
他走了,留下训练场一片死寂。
山姥切国广站在原地,握着木刀的手在抖。他咬了咬嘴唇,然后重新举起刀。
一下。
两下。
三下。
动作很慢,但很稳。
短刀们互相看看,也跟着练起来。木刀撞击声重新响起,但比刚才沉闷。
药研走到山姥切国广身边,小声说:“别理他。他今天吃错药了。”
山姥切国广摇摇头,继续挥刀。
汗水从额角滑下来,滴进眼睛里,涩得疼。
但他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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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山姥切长义在回廊上遇见了严胜。
严胜刚从马厩回来——最近他每天下午都去,说是“散步”,但药研怀疑他是去看那匹棕色马。今天去早了,正好撞上山姥切长义在检查回廊的灵力结界节点。
两人打了个照面。
山姥切长义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继续手里的工作。他拿着个巴掌大的仪器,在柱子、地板、屋檐下扫描,仪器屏幕上的波形图跳个不停。
严胜停下脚步,看着他。
虚哭神去在怀里传来轻微的嗡鸣——不是警告,更像某种……共鸣。自从上次手术时刀鞘多了那道裂痕后,它对山姥切长义的感应就更明显了。
“你的灵基,”严胜突然开口,“裂痕又扩大了。”
山姥切长义的手顿住。他转头,眼神很冷:“你也看见了?”
“……”严胜看着他
山姥切长义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笑了,笑得很淡,很冷。
“真有意思。”他说,“一把被布裹着的刀,一个鬼,一个仿品——这个本丸专门收容‘残缺品’吗?”
“也许。”严胜说,“但你也是其中一员。”
山姥切长义的表情僵住了。
仪器还在滴滴响,屏幕上的波形图跳得越来越快。
山姥切长义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关掉仪器,转身要走。
“等等。”严胜叫住他。
“还有事?”
“你的伤,”严胜说,“不治会恶化。”
“我说了,不需要。”
“管好你自己。”停顿了一下山姥切长义最终说,然后快步离开。
严胜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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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山姥切长义去了厨房。
烛台切正在准备晚餐,看见他进来,手里的菜刀顿了顿。
“监察官阁下。”烛台切说,“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例行检查。”山姥切长义拿出记录板,“灵力节点编号K-07,位于灶台下方,近期波动异常。请让开。”
烛台切侧身。山姥切长义蹲下,用仪器扫描灶台底部。几分钟后,他站起来。
“节点完好,但表面有残留灵力痕迹——类似鹤丸国永的恶作剧灵力特征。”他看向烛台切,“他最近来过厨房吗?”
“每天。”烛台切翻了个白眼,“说是帮忙,实则是偷吃。昨天偷了我三个饭团,前天偷了半条鱼,大前天——”
“明白了。”山姥切长义在记录板上写了几笔,“我会找他谈话。”
“谈话有用吗?”烛台切继续切菜,“那家伙要是听劝,太阳能从西边出来。”
“那是我的事。”山姥切长义收起记录板,“另外,关于食谱标准化——”
“免谈。”烛台切举起菜刀,“谁要敢给我的厨房定标准,我就把谁剁了喂马。”
山姥切长义看着他手里的刀,沉默了两秒,然后点头。
“明白了。”他说,“但建议你控制盐分摄入量。根据数据分析,本丸近一周的钠摄入超标百分之十五,可能影响刀剑男士的灵力代谢效率。”
烛台切:“……”
“数据不会说谎。”山姥切长义补充,然后转身离开。
烛台切盯着他的背影,菜刀狠狠剁在案板上。
“长谷部!”他冲外面喊,“管管你们时政的人!再这样下去我没法做饭了!”
长谷部从门外探头:“我正在制定厨房管理规范草案,明天给你看。”
烛台切把菜刀插在案板上。
“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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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山姥切长义在主殿提交完当天的记录后,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庭院。樱花树的花苞又张开了一些,有几朵已经半开,在暮色里像淡粉色的影子。
“还有事?”审神者问。
“……没有。”山姥切长义说,“只是……今天的数据有些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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