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芸匆匆将塓岘拉入自己闺房,哪里还管春江一众婢女“不合规矩”的呼喊,把她们统统赶了出去。
“咔哒”一声木门锁上,她转身拉着塓岘低声问:“完蛋了是什么意思?”
塓岘慢悠悠的转身给自己倒了壶冷茶,一杯饮尽后,他说:“你没发吗?现来这两天了,我们都不曾见宋相的身影”。
舟芸思索一番发现果真是这样。母亲见了,姐姐见了,那父亲呢?
“可他不是当朝丞相吗,日理万机,平常忙的不见人影倒也正常”。
“是,他的确是忙的回不了家。但忙的却不是什么好事啊”塓岘笑着从手袖中抽出一张小小的信纸,放在舟芸的手中:“这是我从他房中抄写下来的,你瞧瞧”?
舟芸翻开来看,一开始不觉有什么,直至扫见“宋军”二字之时,不由惊的双目瞪圆。
宋军驻北,梨县国,京洲水渠车道图,私粮,钱庄…
琳琅满目整整一张纸,她看完冷汗出了一身,喉咙干涩,拼命吞了几口津液才能说出话来。
“宋相这是要叛国造反…?”舟芸讶然不已。
她本是官家女,平日再怎么耍乐也多少了解些国事,爹爹清明正直,也常教导自己家规国法。
叛国一罪,诛杀九族。
“是啊”,塓岘语气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舟芸急急说道:“他在北疆偷养私兵,建粮仓,滥集私产!他把京洲水陆全告诉了梨县国,他疯了吗,他难不成是自己想称帝吗”…她语气缓下来,头脑明朗些许,又道:“不,不对,他还没那个本事…他是想与梨县国合作,梨县国是一国多王共奉一帝对吧…是分封!他定是与梨县帝达成协议,助其吞并赵国…他要封地,要自己称王”…?
塓岘点点头,看似有些高兴地说道:“差不多,你总算是聪明一回了”。
“可是我不明白”舟芸将纸放烛灯上燃烧,白色的烟袅袅飘起,它组成了一个人可怕的贪婪,组成了一个国诡诀的阴谋。
“他已经是丞相了,百官之首的位置,他何必要叛国呢,一但事发,全族将诛。他不会怕吗”?
塓岘揺摇头,说道:“贪念代替了恐惧,自然不会怕了。另外,百官之首仍是官”。他低头凑近些,轻声笑道:“他想要的,是封王啊”。
“现在除了我们以外,宅中还有人知晓此事吗”?
“应当没有,他将一切藏于书房暗格,很是隐蔽。就算有也被这老狐狸灭了口”。
“那现在怎么办?邪魔的怨念与此事有关吗?若是现在去认罪,不也照旧是死路一条”。
“你急什么,这才刚入魇两天,我们现在只需跟着邪魔的回忆走就好,至于宋相叛国,不过是种种因果中的一环,晚上我带你到府中好好逛逛”。他微笑着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呼出热气掠过舟芸小巧的耳垂,痒麻非常。
“你的每个家人可都心事重重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傍晚,舟芸早早的在春江等一众婢女的服侍下吃过晚饭,又借口今日困累,需要歇息,将她们通通打发走。自己穿上提前准备好的夜行衣在床边等着。
“咚咚”一声,窗户被敲响,她忙忙跑去打开。窗外是塓岘,身上的劲装与自己相似。
“走了”。他侧身朝她勾了下手指。
“嗯”。舟芸双手一撑,顺力翻了出去,动作轻盈,没发出一丝声响。
而在她落地的顺间,塓岘两指夹着一片绿叶,甩手飞去,刚好熄灭了屋内如豆的烛灯。黑暗涌入,他们静谧的融进夜色之中。
舟芸跟着塓岘身后走,走了没两步,她发现这是去主屋的方向。不由怎的,她又想起了她温柔如画的眉眼。
周氏…
一段路程过后,面前高挑的背影停下,偏头转向她,蹲下身子。
“嘘”。
她点点头,目光越过他向前方张望,看见不远处暗黄的窗纸上映有两个身影,一个胖笨佝偻,一个纤细窈窕。
是周氏?
两个喑色的剪影正在不停走动,很显然是在交谈,司惜离的太远,她听不见分毫。
还没等舟芸回头求助,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就从身后探出,带着春夜的凉意点在额前。
触及一瞬间,耳畔清明,连远处花草树木的沙沙风吹声都一清二楚,好不爽快。
“专心听”,身后之人轻道。
还用你说,我哪有这么不靠谱。
屋内,一道冷艳的声音响起:“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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