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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追忆当年

小说:

天下第一无用神

作者:

春茗茶

分类:

现代言情

三十三年前,我从母亲身体里诞于世间,我是周家的第二个嫡女。对了,那个时候没人称我为周氏,我是周清扬,“有一美人,婉如清扬”的“清扬”…

……

京洲皆知周尚书家有二女,一人生媚为周花容,一人生艳为周清扬。可谓国色与天香共有也。

周清扬自小不喜家中这个同胞的长姐,她比自己大了不过四岁,可行事无不得体端庄,自己放纸鸢,喜欢满院子乱跑,她就袅袅婷婷地坐在书房,推开木窗,一边抚琴,一边柔柔地对自己笑。

自己喜食咸肉与甜糕,那简直是顶美味的东西,但没有节制的过多食用后,导致她圆润过头好一阵,于是父母亲直接禁了她的小厨房。可长姐口味很清淡,仿佛是只喝清茶花露就可以活下来的仙女,身材也纤细的不可思议。

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礼教,琴棋,甚至是吃食都没长姐端庄大气,这么一对比起来,她几乎成了一个空有外表的草包!

十一岁那年,长姐十五岁生辰,她拉着她在院中办了场小宴,两人偷摸着喝了些酒,酒是果子酒,虽不烈,但压不住两人贪杯。

其实周花容还好,不过是头晕了点,脸颊微红,然周清扬几乎成了个醉鬼,脸红成了苹果,走路也是东倒西歪。

“再…再来一杯,我喝”!周清扬端起玉杯就要灌进口里,却被周花容一把夺走:“哎!酒!我的”!

“你不可以再喝了”。

“为什么”,周清扬抬头瞪着长姐美丽从容的脸,比起呼炸毛躁的自己,她永远都这么优雅与不迫,她是花,把自己都压成片破叶子了。

酒精上头混着委屈,她“哇”的哭出来:“为什么不让我喝,呜呜呜,我讨厌你,好讨厌你”!

周花容也没想到她会哭,手忙脚乱的哄道:“再喝下去我怕你出事的,你还小”。

“呜呜呜,就讨厌就讨厌!为什么长姐什么都做的好,我什么都不会!我不喜欢长姐了”!

“因为这个就讨厌长姐?不哭了,我们清扬也很厉害啊”。

“哪里厉害了…才没有”。

“有,”周花容俯身,用染着花香的手帕印干她的脸上的泪痕:“你胆子很大,跑的也很快,放的纸鸢是长姐见过放的最远最高的”。

“可是这有什么用”…

“怎么会没用,放纸鸢开心,吃甜食开心,扑蝴蝶也开心,你一直都很开心对不对”?

“嗯…开心”。

“可长姐不能这样肆意妄为,长姐要…把自己锁起来,要更听话一点,更让父母亲喜欢一点”…她轻声细语:“因为我只想种一棵梧桐树”……

“梧桐树”?……

周清扬这时还太小,她听不懂,为什么长姐要锁住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博取父母的喜欢,不累么?

但是太困了,酒香熏沉了眼皮,来不及细思,她依偎在周花容怀中,感受着长姐轻柔的抚摸,沉沉睡去。

在第二年周花容的及笈礼后,周清扬解开了这晚萦绕心头的不解。

这是她第一次见素来端庄美貌的长姐哭的如此失态,一身衣衫凌乱,像她被揉皱的心。

大厅中,父母端坐主位,周花容扑跪在地,呼吸急促,浑身颤抖。

“求父亲母亲了…不要将我嫁给他,我不要嫁他,求求你们”…

没能想到…她才及笈,父母就急着将她许配给别人,那人年有三十,比她大这样多…她就一点也不重要么?!地位钱财,八字聘礼,什么都算好了,唯独她——她的将来,她的意愿,她的幸福,都弃于不顾…

“为何不嫁?当朝宰相你还不满意!你难不成想要入宫吗”!?

“不,不,我不想的,我只是,只是”,她疯狂摇头:“女儿心悦吴桐,我只想嫁……啊”!

父亲用一樽黑墨砚台砸向她,避开了价值最高的玉面,划伤了那双爱抚琴下棋的素手。长姐像座易碎的瓷人,裂出了红色的纹路。

周清扬躲在梁柱后面看的胆战心惊。

父亲怎么可以…

“闭嘴孽障!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你是哪里逃出来的娼妓吗”?!

周花容捂住流血的手,哭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我不是…呜…我没有…我、我”…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

吴桐,隔壁吴家的二公子。吴家祖籍原在清河,十年前来到京洲以卖“清河锦”而致富。周府后墙有一小缝,与吴家后院相连,可供孩童或极纤瘦之人通过。

十年前春末,五岁的周花容与吴桐在那里初次相识。

抚琴下棋,品书赏诗,爱好无不相同,二人很快成了玩伴,后来长大,少女生的柔媚,少年长相英俊,青梅竹马,幼时相识,偏又志趣相投,互生情絮成了应当的事。

唯一的隔阂,是天差地别的家室。周花容知道,这是道难填的沟壑。

所以她乖巧,她懂事,她用尽一切去讨父母亲的欢心,只为能有机会能嫁心上之人。

可她失败了,花费十余年,未能种出梧桐树。

最后,父亲下令,周花容被捱回了房,退至门堂时,她与躲在柱后的周清扬深深对视了一眼,分明没能张口,却又仿佛说尽所有。

一年前,长姐的脸在明朗的月色里皎白恬静,一年后,她的脸在通明的灯火下血泪模糊。而自己也终于触碰到了多年的秘密。

从那以后,她很久没有见到过周花容,父亲的命令困住了她,拦住了自已,周花容真的成了一只被圈养的鸟雀。

又过了大半年,周宋结姻,张灯结彩,京洲喜事,灯红满街。

她远远的目送着长姐,看她拜别父母,出府门,上花轿。一身嫁衣繁重,比冬天的褥子还厚,那样的红艳,像是被砸伤流下的血。

背影变小又消失,记得母亲常言过,成婚后女人就归于夫家,所以她不是自己长姐了,也不是周花容,她成了嫁入相府的周氏。不出意外的话,今生往后,自己也很难再与她相见。

成婚不久,长姐生了头胎,是个女孩。母亲听后叹气,说她的肚子不争气。周清扬也跟着叹气,想长姐那么瘦小,孩子也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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