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玉镯子后,这江贵妃仍是拉着舟芸道家中长短。她越看这姑娘越是喜欢,容貌可人不说,光论她背后显赫的家势,就能成为自己儿子极大的支持力。
“招遥呐,我”…
不行,真的接不下去了,在这微笑陪聊了至少半柱香的时间,脸都僵了。放在以前,自己哪有这样的好脸色对别人,只有别人往上贴的份。
她要走…
江贵妃讲着讲着便发觉面前的宋招遥脸色不太好看,眉头紧锁,似是隐忍似是痛苦。
出于关心,她道:“招遥,你怎么了吗?脸色好苍白”。
“是…娘娘”。舟芸一手捂着肚子,一边虚弱地抬起头,仿佛说一句话都用尽了全身力气:“方才喝了太多冰饮,现在腹部绞痛”。
“哎呦,那怎么得了,本宫现在就去请位太医来”一一
“不,不必,臣女去一趟溷轩就好”。她举起一只手掌,挡于二人之间,面上绯红羞涩。
姑娘年纪小,脸皮薄,看得出对于私事有些害羞。且既然她这样说,江贵妃自然也没有强求别人就医的道理,点点头答应下来,顺便让一位宫女引路。
等走到溷轩,舟芸又将宫女劝走。宫女本来不太放心将她一人留下,舟芸一侧身,立马将自己最后的底牌放出。
“姑姑放心,你瞧我这婢女,她是练家子出身,身量如此高猛,一打十也不成问题”。
宫女定定一看,诶呀,这果然是个练家子。那女人奇高;遮了半面,眉骨压眼,有一般人没有的迫力,绝不筒单。
她心中安定下来,行礼后便匆匆退下了。
看着她渐远的背影,舟芸几乎要欢呼出来,煎熬总算结束了一一
“你就这样逃出来了”?
“不,这怎么算逃呢,本小姐运气一向很好,说不定在外面转转也能碰见重要线索呢”。
“你借口挺多的”。塓岘算是发现了,这人很懒,要出一份力的事,绝不多出第第二份。甚至为了偷懒还逼出了演戏的天赋,当真是奇人一位。
舟芸一噎,妖精的嘴都这么毒吗?
估摸着自己也说不赢他,舟芸干脆一声不坑的往前走,手里把玩着源亦当时给她的铃铛,声音细小,也不怕被人发现。
“淬邪铃,那小子给你的”?
舟芸抬手晃了晃:“对啊,这个有什么用吗”?
“中级法器,对邪魔还算有些作用”。
舟芸抛了抛铃铛:“这么厉害”!
结果,这么厉害的铃铛在下一秒,因为她的手滑滚落在地。
不是吧,舟芸立马跑过去捡,保命的宝贝千万不能丢啊。
塓岘跟在后面,看见少女慌慌张张钻进草堆捡铃铛的背影,不禁觉得一阵好笑。
这人不仅懒,而且还蠢。
可突然间,除去窸窸窣窣的翻找声,他还听到了别的不一样的声音。
屏气细辩,这声音尖细悲戚,从草堆前方传来,极微弱。若非为妖,五感灵敏,是绝对查觉不到的。
有人。
舟芸毫不知情,蹲着仔细寻找半天,好不容易在一从蒿草堆里翻出宝贝金铃。失而复得,自然高兴,哪知刚一站起就被人环腰搂住,捂了口鼻,这人指骨纤长,掌心冰冷,身上熏有淡淡的鹅梨帐中香。
“唔”!这“贼人”从身后抱住她,慌张之际低头一看,罗裙样式万分熟悉,不是塓岘还有谁。
还好是自己人,舟芸提起的一颗心立马落地。但好好的,这妖精捂她嘴做什么?
偏头与他对视,舟芸皱眉用眼神表示自己的不解。塓岘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下,拔开遮挡视线的蒿草堆。
顺着看去,在百米开外有块平地,那植了一棵百年老樟,树叶茂密,郁郁葱葱,周遭翠绿幽静,很有欣赏价值,但重点不是树,而是那树下站着的一对男女。
看不清男人五官,但他举手投足间彬彬有礼,正气盎然。身穿长衫广袖,一副文人打扮。
女人着玫色袄裙,很是亮眼,身段玲珑,柔媚纤纤。舟芸一秒认出这是和她一起赴宴的宋伊人…
不对吧,宋伊人不是和她一起赴宴吗?!自己和贵妃闲聊时的确没注意他人,但宋伊人怎么也不该跑到这来啊?!
“?!”舟芸眼睛瞪的溜圆,以表震惊。
塓岘向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
女人扑入男人怀中,背腔起伏的厉害,像是哭诉;而男人一手揽着她,一边安慰着什么。
可恶,一点也听不见,叫她看哑剧呢?舟芸转回头,很着急地向塓岘指了指自己耳朵。
大哥,我听不见啊
塓岘面无表情地斜她一眼
大哥行行好,我听不见啊…
舟芸疯狂狂眨眼以表肯求,
算了。
下一秒,男人用指尖轻触她眉间,触感冰凉,让舟芸浑身一栗。
紧接着,细碎微弱的对话声在她耳中无限放大,以十分清晰的方式传入颅内。
“林郎…来赴这宴会本非我本意的,什么皇妃,我不想当。你放心,我听旁人说过,这位置是我二妹的,我…我从始至终…都只倾心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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