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凤仪宫中热气的影响,她的意识全部恢复了。
“哼,怎么,你竟也会怕死么?”
皇后一开口就是这句,沈时溪顿时明白,原来那些宫女都是皇后授意的,这就是考验么?
“人谁不怕死呢?我只是明白了,死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哦?”
皇后瘫在榻上的身子立马直挺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人。
“你说说看。”
“回首半生,我过得太窝囊,我要为自己而活,过自己的生活,其余的,不考虑、不在乎,这就是我的选择,皇后娘娘,我不需要功名利禄,只要自由,婚姻自由、人身自由。”
皇后面色突变,桌上的杯子落下,掉得粉碎。
“你似乎没得选。”
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自由,她自己也做不到的事,当然答应不了沈时溪。
“多谢娘娘成全。”
旁人皆是一惊,皇后愕然。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身份娘娘不会不知,一个私生女,我的真实身份要是让人知道,于定安王府不利,就算是我以往的身份,前朝余孽,您以为如何?我这样的存在,想必您也是避之不及的,既然如此,您不如放我离去。”
皇后微微招手,一旁伺候的侍女了然,接连退下。
“明日起,你入飞云殿,任职副统领,不可推脱。”
“为何?”
沈时溪不明白,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皇后没理由留下她。
她的存在对定安王府以及皇宫都是风险。
“沈时溪,你说的话不无道理,本宫没有看错人,你和桂荣下去歇着,明日起上任。”
皇后闭上眼睛,这件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沈时溪也只能听从,隔着桂荣出了宫殿,感受到寒气侵入自己的皮肉,穿进骨头,又痛又冷,难受极了。
“副统领今日的话不可谓不大胆,这些话不可再说了。”
“多谢嬷嬷,我明白,不会再说。”
这些事情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与桂荣分别之后,她看到一行人在外面等着,其中一人就是刚才遇到的那个太监。
这人竟然还挺热心,是个好人。
“你竟然追到这里来了,我多谢你。”
裴若臻激动地看着她。
十年不见,五年未曾联络,他恨过、怨过,可总是想起她,尽管他身旁有无数的人,可最在意的还是她,还是当年那个喜欢欺负他的小女子。
“阿时。”
沈时溪一愣,这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上一次还是裴玄朗叫过的。
这人怎么会知道她的诨名呢?
“你,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
沈时溪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我,我是裴,裴若臻。”
“裴若臻,不认识。”
和裴玄朗同样姓裴,难道是同宗族的兄弟吗?
难道他们经常聊起她?
裴若臻心口聚集一口恶气。
“沈时溪,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五年前就不再回我的信?你知道这五年我是如何过的吗?”
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这里是凤仪宫。
“五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时溪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确实没这个人的印象。
“咳咳咳,你们,一边吵去。”
罗煞说完,用剑鞘推搡着二人到无人之地。
“若臻,什么情况?”
裴若臻没有回答,直勾勾地看着沈时溪。
“阿时,你遇到了什么难处?”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
她冷冷地说道:
“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你到底是谁。”
裴若臻亮出了荷包。
“这个给你,你最不喜欢别人碰了,对不起,我又碰了它,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不联系了,原来我们的情谊,挡不住千里之途。”
他满眼泪光,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沈时溪接过荷包,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个我只和一个人说过,裴……”
“对,就是我,我就知道你没忘。”
那两字还没说出口,裴若臻就激动地抱了上来。
“阿时,记得就好,对了,地上凉,你穿我的。”
他忙不迭脱下自己的鞋,给她穿上。
旧日记忆涌上心头,那次纪琳为了练她的胆子,把她一个人扔到了野外,沈时溪被机智野狗追,危急时刻她迫不得已脱鞋击打它们,然后跳入河中,最后到了“裴玄朗”修养的地方,难道,难道这出了什么差错?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就顺走了我的鞋,可记得还我啊。”
“啊?”
她浑身僵硬得不像话。
“哼,骗你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五年前,我想去找你,但是爹娘说什么也不让,我没法让他们同意,阿时……”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眼里无尽的情意。
沈时溪有点不知所措,既然他是,那裴玄朗呢?
“裴玄朗是你的?”
“你知道兄长?呃,也对。兄长前往泉州,你们见过不稀奇,怎么?”
裴若臻眼神严肃起来,紧盯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沈时溪冷得不行,没空把神情展露在脸上。
“见,见过,没事。”
他再度脱衣,盖在她身上。
一旁看戏的罗煞走了过来。
“感情你们是?”
笑容逐渐展开,他继续说,“你小子,又有红颜了……”
裴若臻急忙捂住他的嘴。
“瞎说什么,我哪来的什么红颜,我只认定一个。”
“哦~那都是过客对吧,兄弟懂你,只是她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妙,你得去一趟太医院,找个太医瞧瞧,这冷气,我们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她了,还有,你行走内宫别老乱闯,被飞云殿那几个娘们知道,有你好看的。”
“我知道,多谢提醒。”
裴若臻心中骇然,过去发生了许多事情,纵使他身边女子无数,可阿时的地位是难以顶替的,也不知方才那些话,她听进去了没有。
“阿时,你还能走吗?”
“我可以。”
沈时溪大步走在最前方,冷风吹打□□,她却觉得心口被刺了一刀。
她认错了,竟然认错了,难怪这其中有那么多的弊病。
那当初,也是认错了吗?她仅仅因为裴玄朗是靖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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