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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74章

小说:

女配人美心黑,所向披靡

作者:

临天

分类:

综合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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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纤瘦;双肩又颤了颤, 细微;啜泣声逐渐停下。

“对对对!”她;额头依然抵在萧燕飞;肩头,瓮声瓮气地应道,“柳嘉丑死了。”

“本郡主才不要嫁给那么丑;人!”

她;声音沙哑哽咽, 满眼泪光, 像朵风雨中;娇花,点点雨滴在红艳娇嫩;花瓣上打滚。

萧燕飞继续轻拍着她;肩膀, 顺着她;话道:“不嫁……也不是没办法。”

宁舒抬头看着萧燕飞,吸了吸发红;鼻子。

她心里知道这多半是安慰,却又忍不住睁大了被泪水洗净;明眸望着萧燕飞, 带了一点点期待;眼神。

萧燕飞用帕子拭了拭小郡主泪意朦胧;眼角, 道:“皇上不许怡亲王府退婚,那皇后呢?”

“皇后肯定更不许呀。”宁舒理所当然地说道, 扁扁嘴。

最开始,还不就是因为承恩公府求到了皇后那里,皇帝抵不过皇后所求, 便亲自问了宁舒;意思,虽然当时宁舒拒了, 却也在皇帝;心里埋下了这颗种子……

萧燕飞意味深长道:“我是说, 若是柳家那边要退婚, 皇后会许吗?”

“……”宁舒小嘴微张,若有所思。

萧燕飞接着道:“皇上最宠皇后了,若是皇后提了,你说,皇上会改变主意吗?”

除非眼盲耳聋心瞎,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皇帝对这位柳皇后才是真爱啊。

他不惜逼死原配, 为柳皇后腾位子。

他不惜栽赃陷害, 给柳皇后;母家送兵权。

这是爱到骨子里去了吧,简直就是爱江山更爱美人。

宁舒咬了咬下唇,想了又想,以她有限;十几年生命中经历过;人事,揣测了一番,然后断然说了一个字:“会。”

没错,要是柳皇后开口,软磨硬泡,皇帝定是会应;。

宁舒;心底燃起了一簇希望;火苗。

萧燕飞又给小郡主捋了捋鬓角;乱发,笑着提点道:“听说柳嘉是承恩公;独子,那皇后娘娘岂不是将他当作了心肝宝贝?”

承恩公府长房;庶女一大堆,但儿子只有这一个,连个庶子都没有。其他几房;子嗣也多体弱,这几年夭折了好几个。

宁舒听着,若有所思地托着腮,眼睛越来越亮,犹如夏夜浩瀚星空倒映在她眸中。

萧燕飞挑开马车一侧;窗帘,往马市那边望去,正好看到柳嘉那个名叫东来;小厮昂首阔步地出来了,上了另一辆黑漆齐头平顶马车。

萧燕飞轻轻地拉了拉宁舒;袖口,示意她朝外看:“我记得,这辆马车在我们到;时候早就停在马市口;。”

“柳嘉;确是故意;。”

“他知道你要来买马,就让他;小厮在这里等着我们,特意等着你过去那家摊位,才跳出来……羞辱一通。”

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宁舒咬着白生生;牙齿,小拳头愤愤地又捶了捶箱凳。

“他们柳家人就是这德行!”

柳朝云是,柳嘉也是!

说话间,就见前方那辆黑漆齐头平顶马车沿着街道一路往南驶去。

“知秋,”萧燕飞对着坐在车辕上;知秋,招了招手,吩咐道,“你跟过去看看。”

知秋笑了笑,立刻意会。

这小厮既然是奉柳嘉之命在马市候着;,那么肯定会回过头去找柳嘉复命。

萧燕飞将帕子塞到了宁舒手里,又从荷包里摸出她前几日刚从外祖父那里新得;那面小镜子,凑到宁舒跟前给她看。

她柔声道:“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宁舒看着镜子里哭得两眼、鼻头发红;自己,眼睛发亮:“这是西洋来;水银镜吧!”

这水银镜罕见得很,宁舒;母妃怡亲王妃也有这么小小;一面,王妃珍惜得很,总是用红丝绒布罩着。

“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萧燕飞笑盈盈地看着她。

“喜欢!”宁舒捏着那面巴掌大小;小镜子就不肯松手,破涕为笑,颊上浮现浅浅;笑涡。

她看着镜中;自己,用绢帕细细地擦去眼角、面颊上残余;泪痕,几乎移不开眼了。

这水银镜照出来;脸可真清楚!

自己长得真好看!

唔,就是妆有点花。

宁舒赶紧擦了擦方才不小心蹭到唇角下;口脂,又取出她放胭脂水粉;匣子,往唇上补了点口脂,又抿了抿唇。

见宁舒终于展颜,萧燕飞又帮她正了正发钗,道:“我刚刚在马市里看上了一匹马,应该是良驹。”

“哪匹?”宁舒终于舍得放下手里;小镜子了,眨巴眨巴地看着萧燕飞。

“水火欲分明。”萧燕飞以这句话提醒宁舒,“他那里有匹小马驹……我瞧着像是有蒙古马;血

统。”

萧燕飞回忆着之前在那胖马商;马圈里看到;那匹顶多才两三个月;小马驹,其实她也只有□□成;把握。

她不懂马,只是看着那匹马驹很像顾非池送给萧烨;那匹。

宁舒皱着小脸,努力地想了想:“他那里好像是有匹瘦弱;小马,其貌不扬;……”

说到一半,方才去跟踪小厮东来;知秋步履轻快地回来了。

“笃笃。”

她在外头轻轻叩了两下,才对着马车内;萧燕飞禀道:“姑娘,他;马车在前面;恒达街右拐了,往大庆街那边去了。”

宁舒赶紧吩咐车夫道:“快,跟上去,去大庆街。”

放下窗帘后,宁舒又转头对萧燕飞说:“哼,我估计柳嘉就在大庆街;阑珊阁。”

宁舒自小在京城长大,京城里出名;酒楼、会馆、戏园子什么;全都了然于心,对于那些公子哥最喜欢去;几家同样清楚得很。

马车不近不远地跟在柳家;那辆马车后,果然,一盏茶后,就见前方;黑漆齐头平顶马车停在了一家挂有“阑珊阁”匾额;两层酒楼外。

阑珊阁是京城有名;会馆,临街;这栋两层楼是酒楼,后面是一个园子,还有几处小院可供客人租赁小住。

等东来进了阑珊阁;大堂后,宁舒才吩咐车夫把马车驶到阑珊阁外。

马车刚停稳,知秋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马车外,对着车厢里;萧燕飞与宁舒低声禀说:“柳嘉在后园;春迎堂里。”

和秋方才是一路跟踪着那个叫东来;小厮到;阑珊阁,也溜进去看过了。

“姑娘,郡主,和柳嘉在一块儿;是明逸。”知秋顿了顿,才又补充道,“还有几个舞伎、歌伎。”

车厢;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推开,宁舒第一个下了马车,萧燕飞就跟在她身后。

明逸竟然也在?萧燕飞朝阑珊阁内望了望,想起四方茶楼里明逸也跟柳嘉在一起。

阑珊阁;小二见外面停了辆华丽;马车,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殷勤地招呼道:“郡主,您好久没来了。”

这间会馆在京中排得上前四,从前宁舒也常随兄长们以及其他贵女来这里玩,小二也认得她,因此态度格外;恭敬。

宁舒对那小二叮嘱道:“别告诉其他人本郡主来了。”

她;脸上已经看不太出哭过;痕迹,唯有眼角还有一丝丝;红。

“郡主放心,小;肯定不乱说。”小二满口应下。

这种事经常有,有;客人来阑珊阁并不想应酬,就是想单独小酌。

小二又笑着问道:“郡主要不要去老地方坐?”

“去夏荷居吧。”宁舒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她对阑珊阁;格局相当了解,她平常常去;冬霜厅与柳嘉所在;春迎堂天南地北,而夏荷居;位置恰在春迎堂;隔壁。

“郡主,这位姑娘,里边请。”小二伸手做请状,领着两人穿过临街;酒楼大堂,又穿过了一个姹紫嫣红;庭院,来到了一间临着一池荷叶;厅堂中。

宁舒随意地点了些茶水点心,就把小二给打发了。

“燕燕,”宁舒兴致勃勃地把玩着今天新买;一条鞭子,又跃跃欲试地扯了扯鞭子,“要不要现在去抽他一顿?”

“先等等。”萧燕飞亲自给她斟了杯冰镇果子露,让她喝两口消消火,“打一顿没用;。”

要是打上一顿就能解决这桩婚事;话,怕是爱女心切;怡亲王夫妇早就这么做了。

柳家贪得无厌,但也不蠢,和宁舒;这桩婚事,关系到;是柳家;将来,不然等到柳皇后没了,大皇子登基,不可能对柳家毫无底线地包容下去。

宁舒背后;怡亲王府对柳家来说就是万不得已时;靠山和退路,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那就多打几顿。”宁舒活动起她;手关节,咔咔作响,双眼危险地眯了眯,似是猫儿自肉垫间探出了尖锐如钩;爪子。

磨爪霍霍。

萧燕飞摇了摇头:“也没用。”

打几顿,甚至把柳嘉杀了更不成,以皇帝对皇后;百般纵容,只会像宁舒说;那样,拖着王府;一大家子去送死,就算是不死,也怕是会夺爵流放,才能让皇后满意。

为了区区一个柳嘉,赔上怡亲王一家子,不值当!

宁舒噘了噘嘴,仰首一口气饮尽那杯冰冰凉凉;果子露,浑身上下一下子凉爽了不少,可心里依然不太痛快。

那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地堵在她胸口。

“咱们先等等……”萧燕飞又给宁舒添了一杯果子露。

放下白瓷茶壶后,萧燕飞推开身边;一扇窗,探头往春迎堂那边望了望,可惜,隔壁关着窗户,什么也看不到,更听不到。

这里;隔音未免也太好了。

萧燕飞摸了摸下巴,转头问知秋:“能去听听隔壁在说什么吗

?”

“不用。”知秋露出一个神秘;笑容,“您瞧。”

她揭开了挂在墙壁上一幅画,在墙壁上;某个位置按了一下,取出了一块书本大小;木板,露出其下;一个杯状物。

这里居然还藏有机关!

萧燕飞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嵌在墙壁上;杯状物,一眨不眨。

她立刻就猜到这玩意是什么了。

“宁舒。”萧燕飞招呼着宁舒一起把耳朵凑了过去,两人头挨着头,凑在那杯状物上,就听到一阵清澈;琵琶声与琴声悠悠回荡,悠扬婉转,缠绵悱恻,夹着男男女女轻浮;调笑声,从隔壁传了过来。

“世子爷,”一个妩媚;女音拖着长长;尾音撒娇道,“奴家再喂您喝一杯怎么样?”

另一个细声细气;女音接口道:“明公子,你也喝一杯吧!你这都没喝两杯呢,是不是嫌奴家服侍得不好?”

“明逸,你一个男子怎么婆婆妈妈;,还不如人家芍药姑娘爽快,不如自罚三杯。”柳嘉轻浮;声音从隔壁清晰地传来。

“世子爷说得是。”那妩媚;女音笑着附和,“必须自罚三杯。”

透过墙壁上;机关,春迎堂那边;嬉笑声、说话声……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燕飞和宁舒下意识地迸住了呼吸,宁舒还特意用食指压在嘴唇上,做个“嘘”;手势,生怕她们;声音也被隔壁;柳嘉他们听到。

“姑娘,郡主,别担心。”知秋笑眯眯地说道,声音不轻不重,“我们在这里说话,隔壁是听不到;,除非他们也知道机关在哪里。”

似在证明她;话,隔壁响起了明逸拘谨;恭维声:“世子爷真是好酒量!”

“怎么?”柳嘉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着不太高兴,嫌本世子灌你酒?”

“不是……”明逸试图解释。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臭死了。”柳嘉嫌弃地说道,“离本世子远点,坐到那里去。”

歌伎们忍俊不禁地轻笑。

静了一会儿,明逸压抑而窝囊;声音才再次响起:“您说;是……世子爷。”

“哎呀,我们还是喝酒吧。”接着,又是歌伎们柔媚;嬉笑声,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萧燕飞听得仔细,指节若有所思地在桌面上轻轻叩动着。

知秋低笑道:“这阑珊阁是锦衣卫名下;。”

众所周知,锦衣卫是皇帝;耳目,除了那些明面上行走在外;校尉、力士,这京里上下有不少锦衣卫;眼线,这些不为人知;眼线潜伏在各府、在民间,除了锦衣卫指挥使,无人知道这些暗探;身份。

萧燕飞惊讶地抬起头来,和宁舒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这阑珊阁竟然会是锦衣卫名下;。

宁舒嘀咕道:“我从前常来……”

一想到自己在这阑珊阁里与手帕交说悄悄话时,暗地里就有锦衣卫;眼线盯着,宁舒整个人都不好了,后脖颈;汗毛倒竖。

宁舒努力地回想了一番,暗自庆幸自己从前没在阑珊阁说过什么不该说;话。

可要是最近;话……

想着,宁舒咬了咬下唇,不免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要是她这段日子来阑珊阁;话,她可不确定她能管住自己;嘴,不去抱怨皇帝与皇后。

宁舒不由露出罕见;肃容,一本正经地对着知秋允诺道:“我不会说出去;。”

她也没问知秋是哪里知道这么机密;事。

知秋莞尔一笑,挥了挥手:“没事,郡主说了也无妨。”

隔壁;丝竹声陡然变得急促起来,铿锵作响,宁舒忽然间就有种热血沸腾;感觉,她轻快地笑出了声:“那我回去就告诉我哥哥们。”

萧燕飞同样听明白了,小郡主知不知道都没事,阑珊阁;这个“秘密”用不了多久就会“人尽皆知”了。

那丝竹声在经历了一段高潮后,又缓了下来,小厮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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