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雷击木龙棺如一枚黑色的陨石,载着陈义,悍然砸入了愤怒的长江。
入水的瞬间,万钧水压从四面八方疯狂挤来,要将血肉之躯碾成齑粉。
无数溺死的水鬼怨魂闻到了生人阳气,化作扭曲的面孔,张牙舞爪地扑来,试图将他撕碎,拖入永恒的黑暗。
江面之上,钓龙台剧烈摇晃。
胖三等人刚被震昏,此刻又被这惊天巨响惊醒,咳着血,挣扎爬到悬崖边向下望去。
江水翻涌,形成一个吞噬一切的黑色旋涡,再也看不到陈义和龙棺的半点影子。
“老……老大!”胖三的嗓音崩了,带着哭腔。
完了!
这回是真的玩脱了!
那可是长江龙王,真正的江神,老大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凡人之躯,跳进龙王的老巢,这跟跳进绞肉机有什么区别?
然而,在深不见底的江心,陈义的处境却与他们想象的大相径庭。
面对那足以压扁潜艇的水压与万千水鬼的**,他甚至没有抗拒,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体内的玄水精华,在这一刻彻底引爆!
一股比江底龙王更加古老、更加尊贵的“水之帝王”气息,从他体内轰然散开。
如果说龙王是这方水域的诸侯,那陈义此刻,就是巡视疆土的君王。
原本狂暴挤压的水流瞬间变得温顺,臣服地环绕着他,迎接它们真正的主人。
那些扑来的水鬼幻象,在接触到这股气息的刹na,狰狞的表情凝固,随即化作了最深的恐惧,纷纷退避三舍,俯首称臣。
江水,在这一刻,成了他的领域。
陈义睁开眼,双眸中蓝光湛然。
他脚踏龙棺,如履平地,向着江底那座散发着微光的古老庙宇,一步步走去。
龙王庙。
这里与其说是庙,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水下囚笼。
青石砌成的庙宇早已被水草覆盖,但依旧散发着一股威严。
庙宇的正中央,并非寻常神像,而是三口锈迹斑斑、不知是何材质打造的巨型铁棺。
三口铁棺被水桶粗的巨大铁链死死锁住,另一端深埋在地基之下,与整条长江的水脉相连。
一股股磅礴的香火愿力,从庙宇顶端垂下,化作金色的符文,烙印在铁棺之上,不断消磨着从棺材缝隙中逸散出的森森寒气。
一道虚幻的人影,身披古旧的将军铠甲,手持长戈,正站在三口铁棺之前。
他面容威严,神情复杂地看着一步步走近的陈义。
他,就是这长江龙王。
“你……究竟是何人?”
龙王的声音在水中响起,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惊疑。
他想不通,为何一个凡人身上,会有着连他都感到战栗的上位者气息。
陈义没有回答,目光越过他,死死地盯住了那三口铁棺。
“定江神铁?”他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原来,是三口棺材。”
龙王魂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叹了口气。
他脸上的暴戾与愤怒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阁下既然能看穿,想必也不是凡俗之辈。”
他涩声道,“实不相瞒,本将并非天生水神,而是五百年前奉命镇守此地的将军。此地乃是长江水眼,**着三尊远古水妖。”
“本将战死于此,魂魄不散,以身为阵,**水妖至今。后世百姓感念,立庙祭拜,五十年香火功德,助我修成这不伦不类的江神之位。”
“这三口铁棺,既是囚禁水妖的囚笼,也是我神力的源头。如今,我神力日渐衰退,香火愿力已快压不住它们了。一旦将铁棺交给你,水妖出世,长江两岸,必将化作泽国,生灵涂炭!”
说到最后,老将军的魂体竟对着陈义躬身一拜,声音中带着哀求。
“阁下神通广大,求你看在两岸万千百姓的份上,放过此地吧!本将愿将那玄水龜甲与镇江珠尽数奉上,只求你收回成命!”
陈义听完,却笑了。
笑声在水中震起一圈圈涟漪,带着刺骨的寒意。
“老将军,你这故事讲得不错,可惜,讲错了对象。”
他向前一步,伸手拂过一口冰冷的铁棺。
指尖传来的,是被囚禁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悲凉与愤怒。
“你的功德,早已与这水妖的怨气纠缠不清。你以为你在**?其实,你们早已成了一体。继续下去,不是水妖出世,而是你,会成为那水淹千里的恶神。”
“我说了,我今天来,是给你一个体面。”
陈义说着,缓缓从怀中取出了那枚通体赤红的【炎黄令】。
看到令牌的瞬间,老将军的魂体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惊骇欲绝地指着陈义:“炎黄……执绋人!你……你是……”
陈义没有理会他的惊骇,而是做了一个让老将军魂飞魄散的动作。
他将炎黄令,轻轻地按在了其中一口铁棺之上。
并非**。
而是审判!
“嗡——!”
炎黄令触碰到铁棺的瞬间,整座江底,乃至整条长江,都为之静止!
一股远比老将军更加古老、更加洪荒的意志,从三口铁棺中缓缓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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