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艾雷兄妹较着劲,场上的“前锋”正活动着合金战刀在维持防守姿态的“征服者”面前来回踱步,虎视眈眈。
近身对攻比尔没讨到好,抽出长矛打的就是远距离攻击的主意,此时两台机甲的距离刚好合适,比尔微作调整蓄势待发。就在“前锋”抬起腿踱步前迈的瞬间,“征服者”手中银色长矛急刺,恍惚间仿佛白蛇吐信,角度刁钻,以近乎比之前快一倍的速度扎向“前锋”的支撑腿。
云慕看似走的随意,实则手脚互有呼应,手中战刀相比惯用的短刃是要生涩一些,不过一法通万法通,**都能高接低挡何况战刀,面对迅疾扎向膝盖的长矛不闪不避,挥刀下斩。
“叮”
一道寒光斜刺里闪过,妙到巅毫直斩矛尖最锋利处,长矛顿时失了方向,矛杆依着惯性与“前锋”手中战刀相错,碰擦出点点花火。
或许是这一声清脆的金石交击声太过不同寻常,如同敲击在很多人的心口,有的胸口一凉,有的后背发紧,老爵士不自然的握紧五指微微揉搓,眼神终于不再平静。
比尔一击不中迅速收枪,重新换作守势,心中却是惊骇莫名。“前锋”手中的战刀没有大范围劈砍,磕飞自己的矛锋就像斩除脚边杂草一般随意,不仅如此,“前锋”的身体竟然没有一丝丝躲避的意思。
“意外,一定是意外。”
比尔脑中一阵恍惚,狠狠甩了甩头,死死盯住“前锋”的动作并不死心。
这一次“征服者”对着“前锋”的两腿先后刺出两矛,不偏不倚被战刀一左一右再次磕飞。
贵宾席上艾雷重重靠向椅背暗暗松了口气,当初秦远山和他交代这件事的时候,两人都先入为主的认为云慕应该是个老手,可昨晚才听他自己说这是第一次实战。艾雷曾问云慕有没有把握,云慕只是笑笑说:“没把握,要不换个人?”
艾雷记得当时自己厚着脸皮道:“你看我行不行。”
云慕则脸皮更厚:“老板,你说了算。”
感觉怎么一不小心又欠下个小小的人情,艾雷心中轻笑一声,这才想起已经许久没有说话的妹妹,生气归生气,终究也是被自己给惯的。
“薇儿,还生气呐?”
“哼,好不了那种!”
艾薇儿嘴上说着生气,语气却已经恢复了活泼可爱,眼神更是随着场上“前锋”的精彩表现越发熠熠生辉。
此时“前锋”不再踱步,转过身正面朝向比尔缓缓逼近。“征服者”后手紧握,前手托枪,矛尖也不再向着关节等薄弱位置,而是直接对准了“前锋”的胸腹,比尔似乎忘了这只是场展会,矛锋所向正是机师的座舱。
比尔偏着头却眼神凌厉注视着一步步逼近的“前锋”,遏制不住心跳加速浑身微微颤抖,新款机师制服沿脊柱生出许多极细微生物质绒毛,一阵常人难以忍受的酥麻过后,制服内埋的暗红色纹理渐渐变得鲜亮,比尔苍白的脸上双目血红,嘴角抽搐起一丝狞笑。
“征服者”微不可察一阵震颤,面甲转动直视“前锋”全身紧绷,明明只是台机械制品,但云慕忽然就生出这样的奇怪感觉,仿佛换了个人,一股危险的动物直觉本能的被唤起。
云慕双眉紧皱意识全开,好像又进入到当初面对满天机甲**的场景,在自己这方玄妙的小天地里敏锐捕捉“征服者”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座舱里比尔每一次呼吸节奏的变化,急促而沉重。
“是你自己找死!”
话音刚落,“征服者”后手狠狠送出,犀利的长矛竟带着破风之声,在所有人的惊呼中不管不顾直奔“前锋”的心口。
“住手!”
贵宾席上张部长忽地起身喝止,毕竟这是展会,盲目去激怒一名敢劫持机甲的匪徒并不明智,况且真的好像只是来打个架而已。
机甲里的比尔肯定是听不到,这是说给理查德爵士听的,然而没有人顾得上观察老爵士作何反应,“征服者”已然不可能收住这一击。
锋锐矛尖始动,云慕平静的心湖就仿佛被一粒碎石激起圈圈涟漪瞬间察觉,法由心生,战刀自然上扬,眼随手动手眼相随直挑当胸寒芒。
“叮”
一声更为铿锵的脆响,长矛再次被“前锋”用刀背精准的荡开,云慕这一击力量十足甚至没有给比尔惯性前突的机会,矛锋斜斜刺向了身侧虚空。
比尔的倾力一击落不到实处,一个脚步踉跄差点栽倒,但他反应也是迅速,顺势转身双手一拧,“征服者”手中矛杆一分为二,端头又有锋芒闪动,右手一记回马枪再扎“前锋”侧腹,左手则变扎为扫,直击头部。
云慕扬手磕开长矛,战刀随之下摆挡住侧腹一击,同时左手翻掌立在头部右侧。“镗”的一声,全场观众都能感觉到“征服者”甩开了抡出的一杆子力量有多大,但“前锋”单掌硬生生防住了。
观众人群再也无法平静,震惊与兴奋充斥每个人的表情,理查德爵士脸色虽然平静,但眼神锁死场上“前锋”,紧握手杖的青筋不会骗人,这连续的
意外难道都只是巧合?
“威廉?”理查德爵士轻声道。
“我在。”
助理威廉低头凑近爵士身边。
“再去查查艾氏和这两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好的,先生。”
威廉坐回原位,纵使不懂机甲格斗,可场面上对手的轻松和“征服者”的状态紧绷,至少说明比尔是被动的。来参会前,理查德爵士的家族,特意安排比尔作为“征服者”的首发机师就是对他能力的认可,兰斯陆军学院高材生的标签,据说还通过了这一届军院机甲对抗赛的选拔,更是实力的保证。
“不会再出意外吧?”
威廉由不得会这么想,似乎从昨天那个中年人的出现开始,这届展会就给了他极不友好的预感,尽管理查德爵士只是让他做些调查,但他已经在考虑应对各种可能的后果。
座舱里,比尔红着眼气喘吁吁更难以置信,有些脱力的他脊椎处的细微绒毛已经收回,现在的他还没法长时间使用特制机师服给他带来的能力提升,对方甚至都还没有开始主动进攻,但他已经无力继续了。
“你,你想怎么样?”比尔问了一个现在看来有些可笑的问题。
“前锋”握着战刀缓步靠近,除了开始说了句“赶时间”之外,再没有过任何回应。随着感觉比尔的虚弱,云慕也从高度紧张的情绪中稍稍缓和,对刚才两人的攻防心有所感,实在懒得说废话,但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目的,需要彻底摧毁比尔的信心,让他感到绝望和害怕。
云慕边走边狠狠挽了个刀花直指比尔,嗓音沙哑道:“你,刚才是不是想杀我?”
比尔愣住,犹豫道:“没,没有。”
“那就是说我眼瞎咯?”
“前锋”渐渐加快速度,朝着一步步后退的“征服者”逼迫过去,声音刺耳犹如刀片,极度阴冷道:“那更该死。”
云慕瞬间加速,气血回落之下比尔似乎冷静了些,也嗅到了云慕这话里的危险气息,对着迎面而来的“前锋”一咬牙,长矛递出,矛锋以更快的相对速度直取“前锋”胸膛。
出乎所有人意料,这次“前锋”右手执刃并没有作出任何格挡动作,眼看就要当胸撞上,间不容发之际“前锋”一个侧身,左手顺势抬起虚握胸前,速度更不减反增,在别人眼中索命的长矛稳稳擦着“前锋”的指间而过,丝滑而诡异。
就在比尔反应过来准备撤矛之时,云慕的左手也已紧紧抓住了矛杆,“前锋”更是借着“征服者”收矛回拉一个跨步,右手明晃晃的刀锋就挑向了“征服者”的下颚。
“噌”,一刀划上了锁骨的位置,“嘭”一声又给了“征服者”面门一刀柄。
“噌”
“噌”
一刀划上握着长矛的左臂,一刀右臂,接着胸甲,腹甲,左腿,右腿......每一刀都挑板甲结合部,每一刀也都不致命,但“前锋”就是这么任性的绕着“征服者”犹如凌迟。
似乎是被刚才那一刀柄给砸懵了,“征服者”仍握着长矛,对忽然怎么就到了身前的“前锋”无动于衷。
座舱里比尔已是遍体生寒,以为刚才抹脖那一下自己就应该输了,对方展现出的速度、力量、技巧让他只有一种感觉,绝对的差距。他害怕了,既然对方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那没理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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