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现在的家主是周家的儿子?周家夫妇都上门来要人了?”
“可不是嘛!我和你们说啊,这周家和顾家可是世仇。”
“世仇?真的吗?为何从未听起过?”
“自然是真的!这事儿还是管家阿伯喝醉了和我提过一嘴。”
“天呢,若是真的,那家主岂不是认贼作父?不过,周顾两家到底是什么仇怨?”
“不知道啊,容我再去管家阿伯那套个话。”
“好哇,快去快去!”
婢女们闲聊过后,终于舍得散去,她们走得匆忙,全然未曾发觉,有一人正立于屋檐之下,悄悄望着这边。
顾初面色平静,待到她们离开后,方朝西而去。
她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唯一能帮她的人。
顾末被认定为周家之子,此事既出,尘埃落定。
当日,他便被长老们赶出了家门,原归于其名下商铺财产皆被收回,顾家长老此次是铁了心,要顾末净身出户。
瞧着是“正本清源”,可这些东西最终落在了那些长老头上,也落不到顾初身上。
李府内,左中照正在忙碌着,他瞧着舞刀弄棒,除此之外,的确十指不沾阳春水,竟不曾想,厨艺如此高超。
院子内,是设宴款待姜妘二人的李宁白,以及被赶出顾府的顾末。
一人一伞姗姗来迟,方一走进院门,李宁白就迎了上去。
姜妘道:“李叔,多谢款待。”
她这厢话音一落,须回就将随礼奉上。
“李叔,这是我和阿姐的一番心意。”
李宁白笑着接过,却并未开启,只道:“姜娘子,姜郎君客气了,快来坐。”
他侧过了身子,欲让二人进前,此举恰好露出了顾末的身影。
目光对上的刹那,几人眼中情绪各异。
姜妘淡漠,须回不屑,顾末则是心虚。
“两位,又见面了。”顾末语气漂浮,眼神恍惚。
须回瞥他一眼,却破天荒默不作声。
唯有姜妘道:“顾郎君好本事。”言罢便寻了个位置坐下,须回也挨着她坐了下来。
这句“顾郎君”好本事,顾末自是听得明白,但听得明白与不愿明白二者,并不冲突。
顾末转了话题:“姜娘子原来是李叔的故人,我们也算是有缘。”
“谁和你有缘?”须回白他一眼,“别来沾边。”
顾末面子挂不住,但也拿须回无能为力,只笑着道:“小郎君说得在理。不过今日乃李叔设宴,其他事,不妨先放放,我敬二位一杯,先干为敬!”
一杯酒囫囵下肚,左中照的菜也做好了。
他于厨艺之造诣果真不同凡响,一桌子佳肴色香味应有尽有。
几人执杯,方要对饮,屋外猛然走进了一人。
“姜娘子,李先生,左先生,你们都在这,那太好了!”顾初气都未顺过来,踹得厉害。
姜妘忙问道:“顾娘子有事?”
顾初方要开口,余光瞥见顾末,语气一顿,道:“姜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末脸色一变,李左二人皆是面面相觑。
姜妘爽快应道:“好。”
二人寻了个清净处。
顾初道:“姜娘子,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姜妘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夺回家产?”
顾初诧异极了:“姜娘子真是料事如神!”
姜妘又道:“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得帮我件事。”
顾初喜出望外:“应当的应当的,只要姜娘子答应帮我,我什么都能帮姜娘子做!”
她很是诚恳,姜妘道:“既然如此,成交。”
院子里,几人只喝了些酒,却并未吃那一桌子佳肴,他们皆在等姜妘回来一同用膳。
“小姜水你回来了!我们快些吃饭吧,我好饿啊!”
姜妘一坐下,须回便迫不及待夹了块肉给她,而后才大快朵颐。
顾末心不在焉,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姜娘子,阿姐她同你说了什么?”
他期待自姜妘口中得知些什么,可后者只说了四字:无可奉告。
顾末垂着眼,似有失落。
姜妘并未在意他之情绪,只悠悠然夹了块豆腐给须回。
须回吃得开心,顾末却忽道:“小郎君,我敬你一杯!”
他欲要倒酒,被姜妘拦下了。
“他还小,不能喝酒。”
一番话,听得顾末尴尬极了。
须回站起来比他还高半个头呢,还小,真的还小吗?
李宁白见状,开口解围:“姜娘子言之有理,来,须回郎君,喝茶。”
那杯上好的大佛龙井,还是姜妘与须回所赠之礼,李宁白如今潦倒,能张罗着一桌子菜,也全靠左中照救济,哪里还喝得起大佛龙井。
须回道也是来者不拒,一口气喝了半杯。他初化人形,对人类吃食尤为感兴趣,虽他身为器灵,并不需食物果腹,但不耽误他什么都爱吃。
相较于口感,他其实更多是是好奇。
酒过三巡,周氏夫妇便来寻人了。
他们要带走顾末,带他远去关外。
顾末不愿走,周氏夫妇便恩威并施。
那日朝堂之上的一番言论,姜妘等人听后,皆是瞠目结舌。
周家不愧是举人之后,明晃晃的强盗逻辑也能黑得说成白的。
那一句:“吾儿惩恶扬善,是替天行道,杀人犯法,可吾儿杀得不是人,是鬼,徐马离命中带煞,非人,所以吾儿不仅无罪,公解还应当允以嘉奖。”
最后,赵迁竟真将人放了。
然能让一州长史低头的,又怎么会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强盗逻辑……
“二位这么急着离开?要不坐下来一起喝几杯,正好为了刚写顾末郎君,老夫还特意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忙碌了一大桌子的左中照,毫不在意地该吃吃该喝喝,甚至都未曾抬眸看一眼。
阮淑道:“多谢好意,但我们急着赶路,末儿,过来。”
顾末不敢忤逆长辈之意,起身欲离去。
这时,一道话音响起。
“二位既然回来了,除了周末,就没想再做些什么?”
阮淑双眉一挑,道:“这位娘子,此话何意?”
姜妘道:“除了周末,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周然然。”
周然然三字一出,众人面色各异。
阮淑脸色变了变,但终究是冷漠为主。
“然然已经死了,我们原也是要带她走的,既然她已经死了,做父母的也不打扰她了。”
“所谓不打扰,就是连祭拜都算打扰对吗?”
周氏夫妇二人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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