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栀练了一晚上的剑,中间还打坐修炼了几次当作休息。
日出问心山,光耀千里。
她在暖融融的晨光里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地走下山去,打算去整点早餐吃吃。
祝遥栀本来是打算去剑阁膳楼的,但一出问心山,就被燕霜客逮去喂饭了。
“小爹,我真的吃不下了.”她趴在石桌上,饱得想死。
银耳燕窝红枣粥,她这小爹还以为她真的搞了一大群炉鼎,念念不忘要给她补身体。
燕霜客说:“再多吃点吧,你看看你,都瘦得坐不直了。”
“.我这是饱的。”
这时,司空玉从偏殿走出来,看到祝遥栀在庭院里吃早膳,就走了过来。
燕霜客拉着个脸,“打烊了,没你的份。”
司空玉:“.”
他转而对祝遥栀说:“师姐,山下的紫墟秘境要开了,可否请师姐与我同去?”
祝遥栀还没说什么,燕霜客就怒喝:“你这个毒夫!你又来勾引我家遥栀!”
“燕长辈,”司空玉脸上还挂着温和笑意,好声好气地解释,“我尚未婚配。”
燕霜客直接扇了过去,“你还敢顶嘴!”
司空玉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庭院又清静了。
祝遥栀:“干得漂亮。”
她暂时还不能揍司空玉,可憋死她了。
燕霜客被她夸得很开心,开心得又给她勺了一大碗粥。
祝遥栀:“.”
她本来并不在意那个什么紫墟秘境,毕竟问心山在手,一大堆天灵地宝等着她。
但系统又来喊她去上班了:“你得去紫墟秘境,保护司空玉和朝璃。”
无语了,又得给这俩烂货当保姆了。
祝遥栀只好对燕霜客说:“小爹,我也去一趟秘境。”
燕霜客有些奇怪,“乖宝,你没必要去的,问心山是祝家千年积蓄,没必要为区区一个秘境浪费时间。”
“我知道,但是.”祝遥栀挠了挠头。
燕霜客却明白了,“你是想去看着师弟师妹。也难怪你还把他们留在寒英殿。”
祝遥栀说:“是的。”
虽然她也很不情愿,但为了推进剧情顺利回家,只好忍了。
燕霜客皱眉,“你的师弟勾引你,你的师妹也不是好东西,她在剑阁到处说你的坏话。”
祝遥栀:“啧。”
燕霜客想了想,递给她一块玉佩,“你要去我也不拦你,这样吧,你拿着这个信物,去找一个人,他会帮你的。他叫游轻容,合欢宗弟子,这块玉佩能感应到他。”
“好。”祝遥栀接过玉佩,白玉雕琢成一簇木兰花,萦绕着一层微光,说明游轻容也来了紫墟秘境。
祝遥栀收拾了一下就离开寒英殿,因为她实在喝不下粥了。
她确认了面纱还焊死在脸上,随机复制了剑阁一名女修的形貌,再抽出一把寻常的剑,做了完全准备,才御剑离开剑阁。
其实她真的不想出门,毕竟被魔教暗戳戳通缉,但没有办法,这个破班是一定要上的。
紫墟秘境在山下的一座小镇里,祝遥栀尽往那些人少的地方走。
要是人群中混入了魔修,邪神再借用他们的耳目发现了她,那她就死定了。
祝遥栀挑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开了一间上房,然后就猫在里面不出去了。
她要一直宅到紫墟秘境开启。
于是祝遥栀舒坦地躺在床上,支起小木桌,上面放了当地特色的炸奶酥,还有一壶灵茶。
她不想继续修炼,毕竟已经修炼了一整晚,是该放松一下了。
但这个世界没有手机,别提有多无聊了。
祝遥栀闲着无事,就问系统:“司空玉如今的修为也不低,他能有什么危险?”
系统说:“紫墟秘境里,混入了十方魔教的人。”
祝遥栀喵呜怪叫了一声,差点把床上的小桌板掀翻,“你怎么不早说?!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这就意味着她随时可能暴露在邪神的耳目中,这也太惊悚了。
系统:“不行哦,就算魔尊亲自过来,你还是得来紫墟秘境。”
祝遥栀:“.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吗?”
她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不是我自己的。”
借助江天月,她已经改头换面了,连身形都不太一样,看着要更匀称一些。
希望能苟到司空玉从秘境里出来。
她一杯茶都没喝完,系统就说:“
紫墟秘境开了,你快去吧。”
祝遥栀“嘶”了一声,“不要,秘境刚开,人一定很多,我等下再去,反正就这一时半会,你家大男主也没这么快出事。”
系统:“好吧,不要拖太久。”
祝遥栀躺在床上睡了一个时辰,然后就被系统吵醒:“还有一刻钟,紫墟秘境就要关闭了,你快点进去!”
“知道了,催什么催。”
祝遥栀不慌不忙地御剑飞了过去。
这座小镇毗邻雪山,冰川融水在山脚下汇成一个湖泊,房屋围湖而建。
而紫墟秘境的入口,就在湖泊中央。
湖上一片水烟朦胧,粼粼波光全都汇聚在一处,灵光幽幽盘绕。
祝遥栀御剑飞进波光中,不见清澈湖水,只有空旷幽深的洞天秘境。
她收剑落地,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苍翠雨林中,潮湿又闷热,高处的树冠时不时往下滴水。
祝遥栀凝了灵力萦绕周身,才觉舒服。
她问系统:“司空玉在哪?”
系统说:“在你脚下的墓穴里。”
“还盗墓啊,玩这么刺激。”
祝遥栀垂眸看着脚下落叶堆积的地面,无意中瞥见腰间悬挂的玉佩正在发光,光芒比刚才要亮了些许。
看来她小爹说的那个什么游轻容,也在这里。
祝遥栀印象里,找墓穴入口要讲究什么寻龙点穴的风水学问,不过都修仙了,一个遁地术的事情。
她捏诀遁了进去,眼前一片幽暗,她就用灵力燃起掌心焰。
没想到掌心灵焰一燃起,就有一阵阴风吹过来,直接把她的掌心焰吹灭。
什么鬼吹灯?
祝遥栀不信邪,又燃了一簇,但很快又被吹熄。
岂有此理,只有小怪物敢吃掉她的掌心焰。
这时,她听到了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年声:“道友啊,在这个鬼地方用蜡烛比较好哦,你看——”
她身前燃起幽幽烛光,勉强照亮了四周。
那是一名长相俊朗的少年,笑起来还露出虎牙,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就是穿得很清凉,前襟领口开叉露出一层薄肌,还露了半截纤腰。
祝遥栀问:“你就是游轻容?”
“没错,是我,”少
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双手抱胸退后了好几步,“你别是来向我讨情债的吧。”
“.别想太多,”祝遥栀拿起腰间的玉佩晃了晃,“是因为这玩意在发光。”
少年顿时亲热地凑了上来,“燕大侠!多年未见啊燕大侠,你怎么易容成女的了?”
祝遥栀无语了一瞬,“燕霜客是我小爹,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游轻容“哦”了一声,又上下打量着她,“你易了容吧,都说霎雪剑传人祝遥栀仙姿玉貌的。”
祝遥栀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你还是跟我说说,为什么这里一用掌心焰就会被鬼吹灯吧。”
“这个呀,因为整座墓穴都是用聚灵石建造的,汇聚天地灵气,我们修为没有墓穴主人高,掌心焰这种纯粹外散的灵力就会被吸收。”游轻容说,“燕大侠救过我的命,所以祝小姐请放心,只要你需要,我自当鼎力相助。”
少年边说边朝她抛媚眼。
祝遥栀哽了一下,“你说的鼎力相助,最好不是炉鼎的鼎。”
“也可以哦。”
“.”祝遥栀没理他,从锦囊里翻出蜡烛,结果根本点不了。
游轻容递给她一捆粉色的蜡烛,说:“这里水灵力浓郁,得用我们合欢宗的秘制迷情烛。”
祝遥栀:“.迷情烛?好糟糕的名字。”
“因为是用来助兴的嘛。”游轻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赴云雨的时候淋在身上,会更□□。”
祝遥栀“哦”了一声:“那还好,我还以为里面掺了什么不干不净的药。”
游轻容:“你要的话我这里也有,还有其他更妙的,哎,我改天打包了送去剑阁给你。”
“.”
这听上去有些离谱,但在合欢宗,倒也正常。
祝遥栀接受良好,毕竟她还在上班,所以她能面不改色地拿着燃情烛查看四周。
这应该不是主墓室,只是放了一些陪葬品。
游轻容上前去扒拉了几下,然后有些惋惜:“我们来晚了,有人抢先了一步,把好东西都挑走了。”
祝遥栀不是很在意,毕竟她只是来吊着司空玉的命,又没想真的来盗墓。
“那就去别的地方看看。”她走进墓道里。
游轻容就像小尾
巴一样跟在她身后。
墓道幽深阴暗,迷情烛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片刻后两人走到尽头,发现又是一间墓室。
一走进去,祝遥栀瞥了一眼石台上熟悉的陪葬品,说:“这好像是我们刚才来过的地方。”
游轻容:“是哦,看来遇上鬼打墙了。”
祝遥栀说:“你再去走一圈,我留在这里,看看等下你有没有走回来。”
“好。”
祝遥栀捏了一个净尘诀,然后就坐在石台上,吃刚才没有吃完的炸奶酥。
片刻后不出她所料,游轻容又绕了回来,“哎,你怎么还吃上了?”
祝遥栀说:“不急,既然有东西想把我们困住,那我们就等它现身。”
这里挺好的,只有,万一出去了被魔修给看到就糟了。
游轻容说:“有理。”
然后他们就一起坐那吃点心。
不过游轻容是个没有空窗期的合欢宗弟子,他说:“哎呀,我一闲下来我就想”
祝遥栀看过去,发现这人已经开始拿迷情烛往自己身上滴了。
“你干什么?!大哥,我还在你旁边吃东西,别太离谱。”
游轻容声音清媚,“好姐姐,你也别闲着,你来帮我滴?”
祝遥栀险些一巴掌扇过去,“够了,你没事干你就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
游轻容想了一下,竟然还真的想出了一个主意:“你说,我们用情毒把它逼出来怎么样?”
祝遥栀:“你们合欢宗”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主意吗?!
游轻容还说得振振有词:“真的,只要我们服下解药,什么情毒迷香通通用上,绝对能把这东西逼出来!”
祝遥栀揉了一下眉心,“你自己掂量掂量,这要是一只鬼,你那迷香鬼闻得到啊!”
“那你就太小看我们合欢宗了,”游轻容邪魅一笑,“你不知道,曾经一个剑修为了不被我师姐采补,就去死了,他以为死了就完事了吗,没有,我们的幽冥乱情香就是专门给鬼闻的,后来那个鬼就被师姐做成了傀儡。”
祝遥栀:“.”
好小众的文字。
好逆天的宗门。
游轻容塞给她一瓶丹药,说:“这是万花丹,只要吃
下去,合欢宗所有的情毒迷香都不会有任何影响。毕竟是要让别人来求我们,可不是我们去求别人。”
祝遥栀一连吃了好几颗。
少年轻笑一声,“别担心,一颗就能抵上一天了。”
然后他就开始点各种香,揉碎各种丹丸用灵力激发出药味,只有祝遥栀想不到的,没有他拿不出来的。
其间,祝遥栀无意中瞥到了一盒眼熟的熏香,她伸手指了指,“这是什么?”
游轻容说:“绮夜香啊,可好用了,再心如铁石的人,也熬不住几晚上的绮夜香。”
“所以它是用来.”祝遥栀有种不祥的预感。
游轻容就跟她说了一下绮夜香的功效,蛊惑人心,沉沦欢海。
太歹毒了。
祝遥栀心有余悸,又摸了摸后颈上的齿痕,问:“那如果用了绮夜香,梦里遇到的事情,会成真吗?”
“怎么可能?”游轻容挑了挑眉,“每个人的欲/望千奇百怪,如果用了绮夜香就会成真,那这世道得乱成什么样子?”
“这样啊。”祝遥栀想不明白,那她脖子后面的咬痕是怎么来的?
她睡觉确实不太老实,但还不至于能自己啃自己。问心山现在也只有她一人才进得去。
谈话间,那些歹毒的香已经熏了好一会,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祝遥栀:“馊主意。”
游轻容不信邪,“加大药量!”
熏着熏着,竟然还真给他熏出东西来了——
墓室的黑影蠕动着,从穹顶上滴落下来,凝成一只没有五官、下身类虫的孽物。
游轻容大叫一声:“你大爷的!怎么会是一只孽物!”
祝遥栀立刻从石台上跳下来,提醒说:“不止一只,是一群。”
黑影不断蠕动、溅开,一群孽物密密麻麻地向他们扑了过来。
游轻容召出一支玉笛,一边上蹿下跳,一边鬼哭狼嚎:“我真傻,我不知道,这秘境里还会有孽物,我现在给它们喂万花丹还来得及吗?”
祝遥栀召出霎雪剑,往前踏出一步,“把它们都干死就完事了。”
冰霜从她足尖绽放,瞬间扩散至整个墓室,将这群孽物封冻,然后祝遥栀迅速挥剑,一次呼吸之间暴斩数十剑,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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